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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憨女

(四十三)上街

亂世憨女 青袖子 2304 2011-09-21 06:37:21

    (四十三)上街

  這烏鴉嘴好死不死地還真沒死成,此刻就坐在我小廳里剝花生呢!不過,我見到他,也別說,還真的蠻高興的。人家要么不來,一來啊就帶來滿滿騰騰的禮物,什么四季蜜餞啊,桂花糕啊,花生糖啊,油糖果子啊……零零總總地在桌子上堆得跟個小山似的。

  我先嘗了嘗蜜餞,真甜,比王老大給我吃的甜多了;桂花糕,軟軟的,糯糯的,真香;啊,還有,山楂糕啊——

  “小葉子啊,你得先咽了嘴里的,再往嘴里添!”

  人家好心遞杯水給我,我不理他,先打聽八卦:“我說司徒,呃,大人,這些天,你都跑哪兒去了?”

  “還不是被你害的!”他居然瞪我,“你在七星覌受了那么重的傷,那王子楚倒好,圣旨一到讓他回京,千里之路,他還非得帶上昏迷不醒的你!我就去勸啊,說長途跋涉不利于你康復,不如讓你留在四平關,好好養(yǎng)傷。沒想到,他還跟我急了,一拍桌子,要留你自己留吧!唉,一道將令,就把我給留守在四平關了?!?p>  我放下了手里的山楂糕:“你一直在守四平關?”

  “是啊,前幾天才回來的。圣旨下來,封了盧俊成當四平關太守,四平關就不需要我了嘛!”

  原來當初把我和豬頭送上法場的那殺胚校尉青云直上,當了太守了哇!不對不對!這烏鴉嘴是個文官,整就一個公子哥兒,又不能打仗,又不會殺人,四平關戰(zhàn)事紛亂,王子楚得靠著他守城才怪!哎呀,我一拍腦袋想明白了,這廝不是被我偷了軍令牌嘛,以前以為王子楚定是把他給砍了腦袋了,現(xiàn)在看來,王子楚沒殺了他,而是把這廝給罰在了邊關。守城的事,不是有盧俊成在嘛,美其名曰讓他守城,實際上呀,就是把他給發(fā)配了——

  “喂!”他拿顆花生砸我,“你怎么笑得這么陰險?”

  “沒有,沒有!”我趕緊收臉,這令牌的事啊,至今除了伍老頭,還無人跟我提及!能被人統(tǒng)統(tǒng)忘記了,是最最上策的事情了。那一日烏鴉嘴醉得昏天黑地的,恐怕也不一定就吃準了是我偷他的令牌,瞧他如今遮遮掩掩的,也是難對人啟齒吧!我不如放著明白裝糊涂唄!“我這哪里是陰險啊,我是在想啊,呃,對啊,既然知道我受傷了,你都回來這么久了,怎么才想到來看我?真不夠朋友!”

  “唉!”這廝又嘆氣了,“我早就來過了??擅看蝸?,那王子楚王大將軍都說你還在傷中未愈,不便見客,不讓我見呢!”

  “不對啊,若是將軍不讓你來見我,那今天你怎么進來的呢?”

  他笑了:“此刻什么時辰那,大將軍上了早朝嘛!我猜他就沒在府里!”

  “你不上朝?”

  “我如今是無官一身輕那!”這廝還笑呢,整就一個吊兒郎當!

  “那這將軍府也沒人攔你?”

  “有??!”這廝搖頭晃腦的,“不過嘛,沒人攔著銀子!”

  “哇,你行賄!”我一指他,馬上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花了多少銀子進來的?”

  “光守衛(wèi)上就這個數(shù)!”他伸出三個手指,我的媽呀,進來看我,得花三兩銀子!直接給我花,該多好?。“?,這世道如此黑暗,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你想啊,還好我不是什么要緊的人物,我若真是什么罪犯,或者是真有人想行刺于我,幾兩銀子就這么著把我給玩完了!“?。 辈缓?,不好,這王老大是何居心啊,怎么還派人守衛(wèi)呢?不是想軟禁了我吧!我說呢,怎么連大門都不讓邁一步的!哎呀,會不會還是在記我當初放走了蕭淳風的仇??!我騰得就站起來了,馬上就被烏鴉嘴給按住了,“小心點,別咋咋呼呼的,你身上有傷啦!”

  “誰說的,我的傷早好了!”

  “真的?”烏鴉嘴半是疑惑地看我。

  “當然是真的!”我站起來走了好幾步,回到他面前,“看到了吧!”

  他笑了:“好極了,好極了,過幾天,跟王子楚說了,爺帶你上街逛逛去,讓你見識見識天朝繁華似錦的大京都!”

  逛街!逛京城!我的眼睛立時就圓了!可是,他要去跟王子楚說?那王老大連看見我在院子里蹦達都會扳面孔,能答應讓我上街才怪!鎮(zhèn)定!鎮(zhèn)定!這可不能讓烏鴉嘴看出來了。

  “不用了啦!”我一揮手,“王大將軍早就帶我上過街了!”

  “哦!”他似乎有些泄氣,苦笑笑,“看來我又晚了一步了?!?p>  哎呀,這烏鴉嘴此時急需鼓勵啊急需鼓勵!“就是呢——”我拉長了音,盡量裝得很無聊,“這京城也不過如此呀,街上也沒幾個人,空空蕩蕩的,也沒幾家店,冷冷清清的,還不如四平關呢!”

  “什么呀!”他一拍桌子,“他都帶你去了哪兒?。 ?p>  “我不知道呀,就跟著他走來走去,走了大半天,他一擺造型,回!就回來啰!”

  烏鴉嘴直翻白眼:“這京城有那么多熱鬧好玩的地方啊——”

  哎喲,我的心都快癢死了,連連拽他的袖子,“要不,你帶我去?。 ?p>  “現(xiàn)在?”

  我往外看了看,吳小后媽又不知跑哪兒去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當然!”

  “不,不!”烏鴉嘴舉起兩只手,“還是跟王大將軍說一聲的為好!”

  我甩開了他的袖子:“算了,算了,這么費事,還要說一聲,不如直接就跟著大將軍上街好了!”

  烏鴉嘴一拉我:“等等!”

  出于對烏鴉嘴的關心愛護,替他節(jié)約銀兩,我決定從后院的小門出去!

  偏偏烏鴉嘴還不領情,嘟囔著:“這里真的能出去?看起來像是后花園的小門罷了!”

  我一拉門,還真沒鎖!錢貴小姑娘說的一點也沒錯,這門出去是條小巷。小巷窄得兩個人都沒法并肩走。我們倆個一前一后剛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前面的木門里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吼:“小貴,你給我出來,你把我家的叉子都藏哪兒了!老娘我想上房叉點稻草都不成!小貴,小貴!你個死丫頭,給我出來——”

  我連抖帶顫,趕緊低了頭,拉著烏鴉嘴跑了起來。

  烏鴉嘴還疑惑呢:“小葉子,這跟你沒關系吧?”

  “跟我無關,跟我無關,哈——”

  可剛過了奶媳家門口,就聽見小貴的聲音了:“娘,金寶哥說的,你若是想生男孩,就不能有叉啦!”

  接下來,奶媳的吼聲就充斥了整個巷子了,而且還纏綿不斷,震得我耳朵直疼:“該死的葉金寶——老娘我跟他沒完——”

  等兩人出了巷子了,烏鴉嘴是再也憋不住了,甩了手就笑了出來:“嘎嘎,嘎嘎——小葉子啊,我也是很想知道,這叉子跟生孩子到底是怎樣的關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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