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上午,放學(xué)時的鈴聲響起,陵南高校大門敞開,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或結(jié)伴或孤獨的離開校門,朝各自的家里走去。
陵南高校雖然屬于私立學(xué)校,但并不是所以學(xué)生都會是寄宿生,主要看離家是否近。
可以說,流川楓同學(xué)用的離家近這個借口并不是無的放矢。試想以流川楓騎自行車都會睡著的人,若是住宿可就沒人照顧他了,可若是不住宿離家太遠又會覺得太麻煩。
這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有一種人哪怕是隨著時代流逝也永遠不會消失的人群種類,那就是小混混。
陵南高校不遠處,某個比較僻靜的角落中,數(shù)名打扮另類的青年圍成一圈,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看著里面身穿校服的陵南學(xué)生。
“小子,這個星期的孝敬呢?”阿龍雙手捏動著,臉上帶著傲氣,看著面前畏畏縮縮的陵南學(xué)生,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阿龍是鐵男手下的一個頭目,不過在道上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小混混,沒辦法,想要在道上混,除了威望外還需要武力支持,這兩點鐵男勉強具備,可阿龍暫時還達不到。
一般來說,在道上混的人每天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囊中往往會比較羞澀。
鐵男身為小混混們的頭目在神奈川縣自然有地盤,可地盤上收上來的孝敬大多自然也要上交,這也導(dǎo)致阿龍等人不得不另謀些財路,而學(xué)校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敲詐勒索的好地方。
身為小混混,阿龍自然會選擇肥羊來宰,其中距離較近的陵南高校就是他經(jīng)常來的地方。
由于人數(shù)不多,又怕被校方發(fā)現(xiàn),阿龍等人的目標(biāo)往往是那些入校沒多久的新生。
只要是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智慧,小混混自然也不會例外,他們往往欺軟怕硬,但不得不說的是,他們的眼光并不會因為這層身份而變差。
“幾位大哥,時間太急,請再給我們多一點準(zhǔn)備的時間吧!”植草忍住內(nèi)心的懼怕,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沒錯,被敲詐的人正是陵南籃球部的植草,沒辦法,植草外表干凈,個頭小,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而老實人正是小混混最喜歡敲詐的目標(biāo)。
從外貌來看植草是個好學(xué)生,打球也比較沉穩(wěn),可打球是一回事,被小混混盯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植草被阿龍等人盯上也是這幾天的事情,他原本想將這事告訴父母,但又怕打擊報復(fù);同樣也想告訴籃球隊,但由于臨近縣大賽,他又不想因為個人原因從而讓讓籃球隊分心。
植草不得不進行妥協(xié),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等到了時間仍舊沒有湊齊相應(yīng)的數(shù)額,于是就有了這個說法。
“大爺最近手頭緊,正缺錢花,你現(xiàn)在說沒錢,上次是怎么交代的?!卑堁劬锩爸鴥垂?,拍著植草的臉頰,惡狠狠的說道:“今天說什么你也要完成這件事,不然后果很嚴(yán)重!限你半個小時,將這筆孝敬湊齊!”
“可是……”
“沒有可是,還不快去!”阿龍打斷植草的話,順勢踢了植草一腳。
植草腳步踉蹌,跌倒在地,雙手緊捏,眼里怒氣勃發(fā),只是卻強忍著。
“小子,沒聽到我的話嗎?還不快去!”
眼見植草沒有從地上起來,阿龍?zhí)鹩夷_,就想踩上一腳。
植草下意識閉上眼睛,只是身體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疼痛,這讓他不由得張開眼睛,才赫然發(fā)現(xiàn)身前多了一人,而此時的阿龍正倒在一邊,屁股上清晰的印著一個腳印。
“隊,隊長!”
植草怎么也沒想到,池上竟然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只是一想到這里是是非之地,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后悔,這些人可都是混混啊,他怕將池上也連累進去。
“怪不得你這幾天這么怪異呢,原來如此,沒想到有人敢公然敲詐我們籃球隊的人!”
池上臉上多了一分怒意,幾天前他就覺得有些奇怪,植草在訓(xùn)練的時候明顯心不在焉,被田崗教練接連訓(xùn)斥了幾次,可仍然不見好轉(zhuǎn)。
身為籃球部隊長,池上自然要承擔(dān)著一些責(zé)任,在他心目中植草可以說是性格非常好的隊員,又豈會在訓(xùn)練中松懈,想想都感到異常,于是這幾天除了學(xué)習(xí)和訓(xùn)練外,他對植草多了幾分關(guān)注。
由于在校內(nèi)的巨大名氣,對池上來說把握植草的行蹤可以說輕而易舉,于是才會在關(guān)鍵時刻到來,并阻止了阿龍接下來的一幕。
池上并不是爛好人的性格,若是陌生人被敲詐他或許不會阻止,可若是熟人,就不一樣了,這是原則上的問題。
“小子,你TM不想活了!”不待阿龍站起,那兩位隨同阿龍過來敲詐的同伙舉起拳頭就打,目標(biāo)正是池上。
“隊長,小心!”植草下意識叫道,掙扎著要從地上站起來,只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放下心來。
池上很少打架,但并不能說不厲害,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教訓(xùn)幾個混混還是非常輕松的,尤其他還掌握著打架利器——動態(tài)視野!
在動態(tài)視野開啟下,其他人的舉動在他的眼里都是慢動作,無所遁形,在這樣的情況下,優(yōu)劣一目了然。
腦袋微微一偏,朵過一只拳頭,右腿一弓,正面沖來的混混‘自動’撞在他那弓起的腿上,然后痛苦的抱著肚子躬著身子。
右手一抓,輕松的抓住另一人擊來的拳頭,靈活轉(zhuǎn)身,身體猛的一躬,一個過肩摔,將那人重重摔在地上,一時間根本站不起來。
這其中所花費的時間,連十秒鐘都不到。
“敲詐誰不好,非要敲詐我們籃球部的人!”
池上來到剛剛站起的阿龍面前,一拳將他再次打倒在地,然后不待阿龍反抗,抓住他的前領(lǐng),將他從地上拉起,迎面又是一拳。
“啊!”阿龍慘叫著,身上滿是傷痕,嘴角涌出鮮血,想要反抗卻力不從心,很快就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下次若是再讓我在附近看到你們,后果自負!”
“隊長,這么做教練會不會……”
植草想說這么做會不會違例籃球部的規(guī)律,畢竟打架可是要實行隊內(nèi)處罰的。
植草無比郁悶,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怕什么,又沒人看到,只要我們不說,哪怕這幾個小混混說的天花亂墜,其他人又豈會相信。好了,植草,我們走,以后若是還有人敢欺負你,盡管來找我。”
“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隊長嘛!”
看著身旁仍舊一副淡然的池上,植草心里忽然多了幾分認(rèn)同感。
“可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該死的陵南籃球部!”另一邊,在兩個部下的攙扶下,阿龍勉強站了起來,眼神里滿是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