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邊跟著的人幾乎全部殺死。
只留下了身邊的親信。
石頭卻沒有一絲挫敗感。
招呼著恩公等人,入住了他的地方。
才安排好所有人,獨自回屋,緊接著就被風(fēng)逸星一腳踹開了門。
然后帶著怒氣走上前,揪著他的衣領(lǐng)。
“我問你,葉星柔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面對風(fēng)逸星的怒氣,石頭只是翻了個白眼,然后就扯開了他。
“你有完沒有,你要找人就自己去找,我就是說,你的女人我沒動,你也不會相信?!?p> “真的不是你?”
風(fēng)逸星還是半信半疑。
“隨你信不信。”
石頭無奈的聳聳肩。
風(fēng)逸星卻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外跑去。
石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剛準(zhǔn)備上前去關(guān)門,卻又看到了花禹風(fēng)。
“恩公?!?p> “怎么,看到我你很意外,不歡迎?”
“沒有沒有,恩公請進?!?p> “為你調(diào)制的面具,是前不久,才戴上去的嗎?”
下意識的,石頭伸手撫摸上自己的臉。
“恩公有所不知,只有頂著以前的那張丑陋的臉,我才能時時刻刻將仇恨記在心里。”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由花禹風(fēng)親手研制出來的面具。
盡然能將他的臉恢復(fù)完整,要知道,那可是自打他出生以來就不完整的容顏,還被那群女人排著隊嘲諷,拿著刀劃傷他的臉。
這樣的臉,都能被他給用藥治好。
只是諷刺的是,擔(dān)心自己的臉而被嚇到的那個女人,竟然不是竹子。
“你可是個苦命人。”
也正是花禹風(fēng)看出了石頭的不易,才決定出手幫他。
............
“葉星柔......”
風(fēng)逸星依舊是獨自在黑夜中尋找葉星柔的身影。
可是依舊得不到回復(fù)。
“葉星柔,如果你聽到了,你就回我一句,我找不到你了,葉星柔......”
“............”
風(fēng)逸星?
是風(fēng)逸星在喊她嗎?
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此時的葉星柔,正奄奄一息的在水邊。
細看還是那個熟悉的水牢。
腳下還綁著一塊石頭。
若不是她的求生欲強,用指甲死死的扣著邊上的泥土。
恐怕早就掉下來了。
若是在沒有人來救她。
掉下去被淹死是遲早的事。
“葉星柔......”
外面是風(fēng)逸星不死心的喊了一遍又一遍。
而葉星柔孱弱的意識也終于意識到了風(fēng)逸星的存在。
本想開口說話。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力已經(jīng)達到了底限。
無奈,只能賭一把。
松開手,任由自己的身體,想水里沉去。
同一時間,風(fēng)逸星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飛身前往水牢的地方跑去。
可是空無一人。
不死心的跳了下去,任由臟水覆蓋全身的身軀。
終于讓他在水底深處找到了葉星柔的身影。
連忙往水里游去,將人給帶了上去。
“葉星柔...”
風(fēng)逸星連忙將她平放在地上,隨后稍加用力的按壓她的胸腔。
“葉星柔,你醒醒啊,我告訴你,我不讓你死,你就得給我活下去?!?p> 就這樣一邊按,一邊給她做人工呼吸。
可是葉星柔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葉星柔......”
她就這樣,躺在自己的面前,再也睜不開眼。
這一刻,風(fēng)逸星感覺到了無比的難受。
.........
“氣死我了,這家伙就連我都瞞著,當(dāng)我是什么?”
蘇小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上滿是怒氣。
“有什么話就好好說,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李白率先走上去,捂著蘇小七拍疼的手掌。
一旁的謝溯星剛要說話,就被譚沐之伸手打斷。
“你生氣的原因,是禹風(fēng)瞞著你,不告訴你關(guān)于石頭的所有事情,還是不滿意他教導(dǎo)出了一個殺人惡魔?”
“所以你也覺得他做的是對的?”
蘇小七反問。
“這件事情并沒有誰對誰錯,只是看你怎么想?!?p> 譚沐之看人毒辣,卻始終保持居中的態(tài)度。
“或許我應(yīng)該站在石頭的角度上來思考事情,她的竹子死的那么凄慘,自然是要那幾個人的性命來償還。上報朝廷沒有用,他又只是個階層人,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但是濫殺無辜,就是他的錯。而花禹風(fēng)這是在縱容他的錯誤。”蘇小七。
“其實,我覺得,想事情,不要那么片面,或許,禹風(fēng)有自己的判斷呢?”葉子衍。
“小七的意思是,可以報仇,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但只要是不傷及其他無辜,那么就是正確的事情?!背粝恪?p> “我聲明一下啊,我不是要為誰說話,我只是覺得,那個石頭,也沒有傷起無辜啊。”謝溯星。
“笨,留香的意思是,外面那些拿著火把的人,我檢查過那些人。是被下了咒術(shù),所以才會聽命于他?!比~子晗。
“我一個不會武功,沒有內(nèi)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我也不是老好人,見不得他人死,我只是覺得,踩著他們的命,去為自己報仇,真的值得嗎?什么是好,什么是壞?這個定義又是什么?”
蘇小七的兩連問,使得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譚沐之稍加思索了一下。
“這世間沒有誰好誰壞一說,那些幫助他人,對人和善的并非是好人。那些面目憎恨的又不全是壞人。得看自己怎么理解了!或許你生氣的理由,只是他瞞著你,沒有讓你知道所有。”
“不用想這么多,我們舟車勞頓的趕到這里,想必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有什么,等明天醒來在想?!?p> 李白總是喜歡站在蘇小七的身后,默默的安慰她,關(guān)心她。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如果,一個人總是針對一個人,那算什么?欺凌?那如果是一群人呢?換個角度來想,一群人針對那一個人,就不算是欺凌了,那是正義。”蘇小七。
就好像石頭的所作所為。
他和竹子兩人被欺凌,導(dǎo)致竹子被欺辱致死。
而石頭反過來,也用著同樣的方法,帶著一群人去欺凌那群人。
那么他,那群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就算是想讓她們嘗嘗被欺凌的感受,可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蘇小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能說很復(fù)雜。
在場的其他人,又何嘗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