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不會真的要我嫁給那個二貨吧?”
坐在豪華轎車上,云煙皺著眉頭,對著身旁笑瞇瞇的老人,不滿地問。似是抱怨,又有那么幾分撒嬌的味道。
女子很美,二十一歲正是花兒一般的年紀(jì)。
因為剛剛參加完一個晚會,盛裝打扮之下,一身簡約風(fēng)格的火紅色晚禮服,猶如忘川河畔,盛開的曼珠沙華。
精致的面龐美麗而又妖嬈,讓人看上一眼,便要沉醉在這邪魅的容顏之中,難以自拔。
云煙,云夢集團的總經(jīng)理,也是董事長云澤宇的孫女,是云澤宇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云夢集團明面上是世界上最大的房地產(chǎn)公司,實際上是世界上最大的殺手組織。
而云煙,作為組織掌控者云澤宇的唯一繼承人,更是組織里的金牌殺手,沒有之一。
云澤宇坐在一旁,捕捉到孫女眼中毫不掩飾的鄙視。
拍了拍云煙的手,輕哼一聲:“就那小子,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聽了云澤宇這話,云煙咧開嘴笑了,抱著云澤宇的一只胳膊撒嬌:“嘻嘻,我就知道,爺爺最疼煙兒了,那個叫魯吉的,哪里配得上爺爺?shù)膶O女兒啊?!?p> 云澤宇十分享受孫女的奉承,眼角的笑紋又加深了幾分。
雖然云煙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組織里,都是獨擋一面的高手,讓他這個掌舵人更好的安享晚年。但他還是非常的享受,孫女像小女孩兒一樣的跟自己撒嬌。
而云煙也只有在這唯一的親人面前,才會露出這種真性情。
而外界,那些商業(yè)上與她打過交道的人,幾年前就已經(jīng)送了她一個“商業(yè)鬼才”的外號,享譽中外。
至于那些接觸過云家殺手組織的人,都知道這個組織里的金牌殺手,代號地獄花,死亡的象征。凡是云煙接下的任務(wù),從未失過手。
轎車安穩(wěn)的行上了高速公路,云煙依偎在爺爺?shù)膽牙?,不?jīng)意間通過后視鏡,看到司機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來不及多想,猛地從云澤宇的懷中坐起來,同時呼喝“停車”。
誰知她這一呼喊,司機不僅沒有減慢車速,反而將油門一踩到底,朝著前面不遠(yuǎn)處裝滿貨物的大卡車,將車速提高到極致,狠狠的撞上去。
云煙憑借著自己的身手,雖然能夠跳出車外,避免這場禍?zhǔn)拢擒嚿线€坐著她唯一的親人,讓她如何能拋棄自己的爺爺,獨自逃生。
一切發(fā)生得都太快,云煙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時間。毫不猶豫的,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將爺爺云澤宇推了出去。
她的力道掌握的將將好,如此一來,云澤宇雖然會受傷,但是云煙已經(jīng)盡可能的,將傷害控制在最低的程度,她知道自己的爺爺一定會在這場意外中活下去。
而將云澤宇推下去之后,云煙自己,卻已經(jīng)失去了逃生的機會。當(dāng)她調(diào)整好姿勢準(zhǔn)備跳車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開著轎車,狠狠地撞在了那輛大卡車上。
“轟隆”一聲巨響,云煙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便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至于第二天,關(guān)于云夢公司董事長和總經(jīng)理車禍的報道,將會被各位記者編排成什么樣的版本,已經(jīng)和云煙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魂兮歸來,與汝同在。血靈相契,永生不離!”
不知過了多久,鄭重而又低沉的聲音,似是從遙遠(yuǎn)的天際飄來。朦朧的意識中,云煙感覺自己似乎是和什么東西,建立了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
腦海中白茫茫一片,來自靈魂深處的刺痛,讓她突然間回憶起那一場來不及逃開的車禍。
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已經(jīng)死了。
還真是諷刺,世界第一金牌殺手,居然會死于一場早有預(yù)謀的車禍。
“大夫,這孩子怎么還不醒?”一道溫柔中滿含著擔(dān)憂與心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由遠(yuǎn)及近。
當(dāng)云煙終于消化掉這個聲音之后,猛然的睜開雙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美麗的女子梨花帶雨,煙雨迷蒙的水眸中掩飾不住濃濃的焦急,緊緊的盯著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的云煙。
“醒了,醒了,大小姐醒了,大夫快來。”瞬間涌上喜悅的那一雙眼睛,深深地印入了云煙的心中,讓她感動莫名。
趁著婦人轉(zhuǎn)頭呼喚大夫的片刻,云煙忍著頭痛轉(zhuǎn)眼打量著自己周身的環(huán)境。
輕紗帷幔,雕花大床,古色古香的一系列家具,以及房間里的人,身上仿佛是中國古代風(fēng)格的服飾,她不覺得是誰在和她,開著什么玩笑。
雖然從來不看小說,但是她還是聽說過“穿越”這個神奇的詞的。
顯而易見,此時的她,如果不是做夢的話,那就毫無疑問的,穿越了。
閉上眼睛,腦海中一些陌生,但又與自己有著莫名聯(lián)系的畫面,不斷的閃現(xiàn)。
不一會兒,記憶中便多了一些從來都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回憶。
直到一只略有些冰涼的手,搭在自己脈搏的位置,沉浸在突然闖入的記憶中的云煙,才猛然驚醒,動作比思想更快的抽回了手。
為云煙把脈的老者,詫異的看了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孩兒一眼,只一眼之后,便站起身來。
對著云煙第一眼看見過的那位婦人道:“夫人請放心,小姐既然醒了,便已經(jīng)沒有了性命之憂,只不過是體內(nèi)的風(fēng)寒未除,身體稍顯虛弱。待老夫開上一副湯藥,吃上三天便會完全康復(fù)?!?p> 那婦人一聽,心中大安,對大夫千恩萬謝,并吩咐身邊的丫鬟伺候著老者書寫藥方。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又轉(zhuǎn)身坐回床頭。為云煙掖了掖被子,將她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
一雙水眸,溫柔的看著云煙,寬慰道:“還好老天保佑,總算是沒事兒了,不然我,唉……”
一聲長嘆之后,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等會吃了藥,好好休息吧,大夫說三天后就會痊愈,英武院那邊已經(jīng)請過假了,大小姐安心養(yǎng)病就是了。”
云煙眨了眨眼,在聽到英武院的時候,腦海中猛然劃過一個片段。
——————————
云煙到底想到了什么了呢?云煙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