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凸后翹的身材已經(jīng)初具雛形,比之云煙那平平板板的樣子,要好上許多。
但是若是將兩人的容貌,周身的氣質(zhì)做個比較的話,可以說云煙已經(jīng)將云芙狠狠的踩在腳底了。
將如今的兩人放在一起,很輕易的就能讓人明白,什么叫做云泥之別?!霸栖剑@就是你和本小姐說話的態(tài)度?”
云煙冷冷的瞥了云芙一眼,就這一眼,讓云芙升起一股發(fā)自心底的冷寒。
即將脫口而出的咒罵,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云芙惱怒自己竟然在這個死丫頭面前弱了氣勢,剛想扳回一局,便對上了云煙那一雙冰寒的眸子。
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種卑微的感覺,內(nèi)心深處居然有些害怕,不敢與這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丫頭對上。
一時間,兩人一坐一站,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一旁的七人,看到這樣詭異的一幕,更加的不敢抬頭,全都極力地摒住呼吸,內(nèi)心祈禱著兩位小姐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云武和兩位夫人走進(jìn)來之后,明顯的感受到了空氣中那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都站在這干什么,丹藥找到了?”云武皺著眉頭,厲聲問道。他是一家之主,在這個地方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云芙聽到父親的聲音,頓時有了底氣。一張臉立馬換成了十分委屈的表情,跑到云武的身旁惡人先告狀:“爹爹,女兒只是想讓人看看潮汐院里有沒有丹藥,可是云煙她死活的攔著不讓找,這讓女兒怎么不懷疑?”
云武安撫性的拍了拍云芙的小手,轉(zhuǎn)過頭來對著云煙道:“煙兒小姐,府里其他的院子都找過了,你就讓他們搜一搜,免得以后別人說閑話?!?p> 話是這么說,不過他并沒有想過,丹藥會在云煙這里找到。因為他不相信云煙有那個能耐,可以從云芙那里偷了東西出來,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
雖然云武的語氣還算正常,但是云煙依舊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鄙夷與不滿。
心中暗罵了一聲虛偽,臉上卻是掛了親和可人的笑容。
“原來是二小姐丟了東西呀,我還以為是有人要來抄了我這潮汐院呢。呵呵,既然是找東西,家主叔叔請便吧?!?p> 說完,起身站到一旁,冷眼看著。不過在對上大夫人那但有的眼神時,臉色微微的柔和了幾分。
云武哪里想到云煙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詫異的看著眼前十一歲的小丫頭,這一看,頓時覺得云煙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明明還是那樣一張臉,他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云煙,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樣,他卻說不上來。
“呵呵,煙兒小姐這是說什么話,你是云家的大小姐,誰有膽子敢來抄你的院子,不過是象征性的找一找,做給那些愛嚼舌根子的人看的?!?p> 云煙聽著云武勉強算得上是解釋的話,贊同的點點頭,道:“當(dāng)然,其他的地方都找了,我這潮汐院為了避嫌,當(dāng)然也是找找的好。只不過……”
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自從云武進(jìn)來之后,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的那五名護(hù)衛(wèi),繼續(xù)道:“這五人在我吃飯的時候,二話不說的闖進(jìn)來,我還以為家主叔叔有了什么證據(jù),是要讓人抓了汐兒來問罪的?!?p> 一雙眼睛盛滿了無辜,讓人看了只以為是那五人恃強凌弱,五個大男人,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她這么一個小丫頭。
云武聽了他這話,哪里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雖然心中十分的驚詫,這個云煙什么時候也能這樣的能說會道了,不過顯然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對著站在一旁的五人怒喝:“混帳東西,誰準(zhǔn)你們擅闖煙兒小姐的房間了。煙兒小姐吃飯,你們就應(yīng)該在門口等著,等煙兒小姐吃完了,還能不讓你們找。”
那五人聽到家住的呵斥,哪里敢還口,只一個勁兒的道“家主贖罪”,“再也不敢”之類的話。
云煙看到這一幕,心中冷笑。
這種把戲他從小玩到大,實在是沒什么意思。明面上是在教訓(xùn)那五名護(hù)衛(wèi),然而話里的意思,分明是責(zé)怪她擺大小姐的架子。
真以為她年紀(jì)小,聽不出來?
若真的生那五人的氣,怎么不做出一些實質(zhì)性的處罰,不閑不淡的罵這么幾句,糊弄小孩兒呢?
“家主叔叔不要生氣,這也怪不得他們,敢在云府里這么目中無人,哪里是一天兩天就能學(xué)會的,說不定背后有什么倚仗呢。今天你罵了他們,沒準(zhǔn)明天就會有人來找我的晦氣了。”云煙說著,一張臉上滿是擔(dān)憂。
“哼,倚仗,什么倚仗,在這府里,誰還敢在本家主眼皮子底下,翻騰出什么浪花來不成。煙兒小姐你也不用怕,既然這五人這么不知好歹,也留不得了,就把他們趕出府去吧?!?p> 最后一句話,是對著身后的管家說的。
那管家本來是跟著看云煙如何忍氣吞聲的,哪知道今天這位大小姐,和以前的表現(xiàn)完全不一樣。
這幾句話的事,便把他好不容易買通的五名護(hù)衛(wèi)給趕出了府,一時心急,連忙求情道:“老爺,他們五人也是急于幫二小姐找出丹藥,情有可原呀?!?p> 云芙在一旁,已經(jīng)被事態(tài)的發(fā)展弄得有些傻眼,聽到管家的求情,才將將反應(yīng)過來眼前是個什么情況,連忙點頭,剛要說些什么,云煙卻搶在了她前面開口。
“哎呀,真是長見識了。第一次看到主人做了決定,奴才還可以駁回的。咱們府里的管家,權(quán)利還真大呀?!北犞笱壑椴蛔〉母袊@著,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孩子,對什么東西產(chǎn)生了興趣一樣。
她這似是而非的感嘆,卻是在云武的心頭重重的敲了一錘。
愿本聽了管家的話,還有些松動的心思,頓時定了下來,嚴(yán)厲的看了管家一眼,不容反駁的道:“欺主的奴才最要不得,把這五人趕出府去,立刻馬上,誰再求情,同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