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見是個女的,先是一愣,接著大叫一聲,手中的鐵鍬就砸了下去,“咔嚓”的一聲響,只見李曉妮一個鞭腿就狠狠地將鐵鍬的木柄給踢斷了。眾人只見“咣當”一聲,鐵鍬的頭掉在了地上,中年男子拿著半截木棍愣在了原地。
沒等他回過神來,李曉妮已經(jīng)急步上前,那中年男子被她那殺人般的眼神盯得一屁股做在地上,李曉妮無視中年男子,一腳踢開開封住洞口的石頭,可是此時洞里已經(jīng)聽不見小狗的叫聲了,只有“噗嗤噗嗤”的火苗在跳動。
“我真想殺了你們?。∠麓挝页鍪植粫敲摧p!”李曉妮回過頭來,眼神猙獰地盯著那四個人,四人剛才在她手上吃了憋,那個四十來歲的女子理職氣壯的指著李曉妮叫囂道:“你憑什么打人,野狗咬人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們沒犯法,你打人是犯法?!?p> 李曉妮正想上前。
“兩位有不孕不育癥吧?”突然一個明顯帶著尖酸刻薄味道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的主人自然是付陌,只見他微笑的看著四人,眼神中帶著調(diào)侃和不削。
原先拿鐵鍬的中年男子騰的起身想沖向付陌,但看了看李曉妮頓時停住了腳步,只是遠遠吼道:“小歪,嘴巴放干凈點?!?p> “看來是猜對了?!备赌靶α诵Γ骸皟蓪λ氖鄽q的夫妻,合起伙來虐殺小狗了,你們兩家是關(guān)系太好,還是同病相憐啊?又或者說物以類聚?”
不能他們反駁,付陌接著說道。
“看你剛才這么冷靜,是不是因為經(jīng)常看見類似的血腥的東西?我剛才聞到你身上還有凡士林的味道,你是一名醫(yī)生或者護士吧?”付陌問道。
“你想說什么?”那名中年女子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冷冷的說道,“本來就不是什么好狗,晚上又煩?!?p> “我只是在分析你們的行為而已,剛才聽你老公說是因為晚上叫聲太吵才要殺的是吧?那為什么要連小狗也殺掉?為什么會選擇這種會引起騷亂的方式殺狗?“付陌盯著中年女子說道。
“所以可以排除因為晚上叫聲太吵才殺的這個理由。如果是我,買些農(nóng)藥、老鼠藥什么的,喂了吃就解決問題。再或者嫌喂藥麻煩,直接拿鐵鏟砸死就行了嗎但是你卻選擇了這種放火燒死的行為。在這里這種放火的行為不能拿出來單獨分析,不過放火的心理不外乎六大理由在這里應(yīng)該是‘由嫉妒轉(zhuǎn)變的憤怒?!备赌罢f道。
“哈哈哈,我嫉妒?我嫉妒一只野狗?”中年女子大笑道。
“對,你嫉妒她,嫉妒到今天想活活燒死她和她的孩子!你們真的太殘忍了!”李曉妮附和道。
付陌接著說道:“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就算再殘忍,也不至于要燒死出生不到兩三個月的小狗,只要你們是孩子爸爸、媽媽,再加上你們剛才對別人家的小孩子說的那種話。正常的父母是不可能說這樣的話,所以你們沒有小孩,正因為沒有孩子,當你看到樓下野狗生出了小狗崽,你的不滿嫉妒就產(chǎn)生了。但是你不想承認自己會去嫉妒一只野狗,所以你將這種嫉妒轉(zhuǎn)換為厭惡,狗的鼻子能嗅到人的情緒,我想你的厭惡也隱瞞不了她,所以每次你經(jīng)過她都會沖著你叫吧?于是你的厭惡就上升為憤怒,最終為了泄憤,你們動手燒死她和她的孩子。當然這跟您處在更年期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p> “艸,我們干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我們又沒犯法?”中年男子叫囂道。
“我們也是為了小區(qū)好,每天這么多野狗跑來跑去,指不定哪天你們家小孩子被咬到?!蹦敲心昱記_著圍觀的人群說到。
見付陌不再說話,李曉妮走了過去,問:“現(xiàn)在怎么辦?”
“打電話給動物保護協(xié)會,他們會來收拾殘局的?!备赌袄淅涞恼f。
“然后呢?”
“什么然后?”
“這四個人怎么辦?”李曉妮急道。
“能怎么辦?狗又不是國家保護動物,他們沒犯法。最多因為他們放火告?zhèn)€違反治安條例,罰個款拘留幾天什么的。”付陌攤攤手說道,“接下來沒我們能做的事情了?!?p> “你們這是造孽啊?!币幻咸糁蹨I說道。
“我在XXX醫(yī)院見過她,好像是護士。”
“護士!這么殘忍的人當護士???”
……
四人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徑直走回了樓道,幾聲憤怒的狗叫聲再次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只見那四人走下了樓梯,中年女子狠狠盯了一下之前救狗的小伙子,低聲咕嚕些什么。鐵鍬男子打起了電話。
“怎么了?”李曉妮好奇的問付陌。
“哈哈,那只母狗還真執(zhí)著,估計她守在兇手的家門口伺機報復(fù)?!备赌罢f。
“哼,自作自受?!崩顣阅輾鈶嵉?。
“走了。這里沒我們能幫到的地方了?!备赌罢f道。兩人最終沒有得到任何關(guān)于妞妞的消息。
易家小區(qū)。
此時付陌正坐在沙發(fā)上悠閑的吃著酸菜魚泡面,邊吃泡面,一邊看著電視。打破這悠閑氣氛的是一通電話。
付陌郁悶的拿起電話,看到來電顯示上提示的”倪?!皟蓚€字后,無奈的接通。
“喂,什么事?”付陌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小子跟我裝蒜???我介紹過去的客戶怎么樣?”電話那頭也是個聲音略帶磁性的男低音,說話語速有點快。
“誰跟你裝蒜了?我這不是以為你有別的事情嘛,老狐貍?!备赌罢{(diào)侃道。
“那好,一千五別忘記匯給我?!彪娫捘穷^說道。
“什么?一千五?你那客戶才給我五千,我要給你一千五?你怎么算的?小學(xué)畢業(yè)沒?”付陌聲音略微有點提高說。
“委托費,我跟她說的時候是一萬五,提成10%,哪里算錯了?付大偵探不會連只小狗都找不到吧?那不笑死人了?”電話那頭也調(diào)侃道。
“我知道了,給就給??浚銈€老狐貍?!备赌傲R罵咧咧的掛掉了電話。
可是電話剛掛,又響了起來,付陌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惡狠狠的說道,“喂,還有什么事情,老狐貍?!?p> “老狐貍?”電話的那頭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額~你是……媽???”付陌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反映過來。心中更是默認了一萬遍詛咒倪海下地獄。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一個月都不知道打個電話來。還有剛才的老狐貍罵誰?”電話那頭的中年婦女說道。
“唉,你說什么呢,聽錯了肯定,媽,我這不是很忙啊,有空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备赌敖忉尩?。
“咦,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我怎么不知道?呵呵,晚飯吃了嗎?”付陌的母親調(diào)侃了付陌一番在電話那頭問。
“吃了,剛吃完?!备赌皯?yīng)和的點點頭說。
電話那頭關(guān)心的問道:“吃了什么?不會又是泡面什么的吧?”
付陌一怔,立馬搖搖頭說:“哪有,我吃的酸菜……酸菜魚呢?!?p> “酸菜魚?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酸菜魚?”電話那頭有點懷疑。
“最近,最近,下次我煮給您老吃?!备赌敖忉尩?。
付陌的母親也沒糾結(jié)下去聲音轉(zhuǎn)柔道:“好啊,你什么時候回家一趟?我有好事情要跟你說?!?p> 付陌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回答道:“最近忙啊,實在是沒時間的?!?p> 付陌的母親頓時罵道:“忙什么???回家一趟的時間也沒有嗎?過來也就三十分鐘時間,你又不是在外地?”
“什么好事情,電話里面不會說啊?!备赌霸囂叫缘膯柕?。
“這你就別管了?!备赌暗哪赣H扯開話題道。
付陌心中已然知道是什么事,攤牌道”“該不會又是叫我去相親吧?媽,個人問題我自己會考慮的,相親沒效果的?!?p> “怎么知道沒效果?失敗幾次就沒效果?問題出在你自己身上,一個帥小伙子,一定要把自己搞的跟個小老頭似的,這次你給去見人家的時候,打扮的整潔點,知道沒有?”
“等等,我還沒答應(yīng)呢!”見母親擅作主張付陌急了。
“什么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都跟人家越好時間了,這個禮拜六晚上六點半。上D咖啡。給我穿整潔點去,知道沒?!彪娫捘穷^的聲音不容反對道。
“聽到了?!睊炝穗娫捀赌袄^續(xù)郁悶的吃著自己的“酸菜魚”泡面。
黑暗中的角落,一個喘著微弱氣息的物體在不停的顫抖著。
門被打開了,透入了一道蒼白的燈光,順著燈光看去,在地上倒映出一個人的影子,喘著微弱氣息的物體不停的向角落縮去。
“啪。”的一聲,燈被打開了。
這是一個衛(wèi)生間,地上有個排水槽。
燈光有些昏暗,有些慘白,有些冰冷。
衛(wèi)生間四面是白色的瓷磚,地面也是略帶肉色的地磚。不過此時地磚上到處是讓人恐懼的鮮紅血跡,也有些暗紅的,甚至發(fā)黑早已干硬的血跡,散發(fā)著一陣陣讓人作嘔的味道。
那是一只不到三個月大的小哈士奇犬,此時它正不斷的向角落鉆去,它的白色四肢滲著血色,全是血跡,但卻沒有明顯的傷口。那是雙透著藍色的眼睛,仿佛向瓷磚述說著被關(guān)在這黑色空間里的恐懼,無助。
那影子的主人拋出了一個花球般的東西,:“我特地給你買的呢,怕你在這里寂寞,呵呵?!甭曇舻闹魅耸且粋€男子。
花球,彈了幾下彈到小哈士奇的身邊,小哈士奇沒有露出一絲好奇反而是一陣驚恐的鳴叫,更加拼命的向角落縮去。
“哼!!”男子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怒意。
男子上前狠狠的拎起小哈士奇的耳朵說:“我跟你說話,你聽到?jīng)]有?”說完狠狠的將它拋向花球的位置。
“快點玩!”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小哈士奇痛苦的尖叫了幾聲,瘋了般再次跑向了角落,仿佛只要它再用點力就能逃出這恐怖的空間一般。
“不聽話是吧?好,你等著。”說完男子男子狠狠地關(guān)上了門,拖鞋的聲音向遠處走去。小哈士奇仿佛送了一口氣,頭貼在瓷磚上趴著,雖然依舊發(fā)著抖。只是那惡魔般的拖鞋聲再次走近了,小哈士奇驚恐的直起了身子。
男子再次走了進來,是一雙細又白的手臂,那只惡魔般的手再次拎起小哈士奇的耳朵,將小哈士奇拎到半空中,小哈士痛地“嗷唔嗷唔”的直叫,“叫你不聽話,好,叫你不聽話?!睈耗橇硪恢皇稚夏玫氖且话鸭舻叮。?!
銀白色的不銹鋼剪刀在燈光下發(fā)出了冷冷地光線,只見男子將剪刀湊近小哈士奇的耳朵,然后……狠狠地剪了下去,“咔嚓”一聲,小哈士奇掉到了,只見它在地上瘋狂的抽動著四肢,發(fā)出慘烈的叫聲,尖銳,痛苦……男子手上多出了一塊毛絨絨的物體,那是一只的耳朵,還帶著溫度和血跡的耳朵?。?p> 看著小哈士奇在地上痛苦的翻轉(zhuǎn),男子居然笑了出來,笑的很開心,:“哈哈哈,叫你不聽我的話,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聽話?!苯又凶幽罅四蟊患粝聛淼亩?,捏了幾下說:“還蠻軟的?!?p> 地上又多出了新的血跡,男子看著在地上不停翻轉(zhuǎn)扭動的小哈士奇不停的笑,過了十多分鐘,小哈士奇終于安定了下來。
“切?!蹦凶訜o趣的站起了身子,他看向了角落,在衛(wèi)生間的角落,掛著兩只死透的小狗,一動不動,仿佛接受了絞刑,兩具尸體正散發(fā)著惡臭味。
男子捏了會兒鼻子,嘀咕道:“真麻煩,還要找時間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