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宣拍了拍手:“這是個明治的選擇。”
“即使我選擇離開你也不會讓我走,對嗎?”
陳宣笑了,查爾明說的沒錯,他就是這樣的人?!爱斎?,傀儡就得跟著傀儡師?!?p> 陳宣并沒有急著離開,他在傀儡教住了一晚,而他今日拿著的球出現(xiàn)在了‘陳守’房間。
房間很華麗,讓‘陳守’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不是他的房間,一個女人的喘氣聲布滿了整個房間,聽得出來,她很享受。
‘陳守’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他當然聽得出來這是什么聲音,正是因為聽得出來他才不敢亂動。
此時他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他是誰,他在哪里,他怎么過來的?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會被發(fā)現(xiàn)的顧慮,一是因為那二人專注的程度即使有人進來殺他們,他們都不知道,二是因為‘陳守’發(fā)現(xiàn)周圍的顏色但很真切,但他卻是灰色的,有點透明的樣子,他可以透過自己的手臂看見地板。
‘陳守’在發(fā)現(xiàn)這點后他就知道這是個夢境。
但問題就是這是誰的夢境,不可能是‘陳守’的,他在陳家那些年都沒碰過女人,更別說在傀儡教這十幾、二十來天。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宣弄的,但陳宣應(yīng)該不會如此,讓別人看自己的私生活。
‘陳守’試圖到處走走,但他走不出去這個房間。
他無奈的坐在凳子上。
那二人終于干完了,聽得‘陳守’臉都紅了。
一個男人出來了,他獨自倒了杯茶喝了起來,驗證了‘陳守’是不會被別人看到的想法。
那人的臉即使年輕了,‘陳守’也記得清清楚楚,他是陳家主,陳偉。
陳偉喝完茶,似乎冷靜了些許:“你既然是夫人找來的,那就好好干,生了個孩子就放你走。”
女人沒有說話,她拉開簾子,碧藍的雙瞳直盯著陳偉,她被毀了,她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她的一生都毀了,好一會兒她才用一種陳偉不認識的語言說話。
陳偉聽不懂那是因為莫娜是第一批前往這里的西洋人,她的好哥哥以出門旅游為由讓她上了這艘船,前往他們沒去過的東方大陸的船。
陳偉聽不懂,但‘陳守’可以,他為了經(jīng)商學過一點。
莫娜在罵陳偉,甚至在詛咒他。
慢慢的,她冷靜下來了,不再罵陳偉,而是穿衣服,裸著罵人實在感受不到罵人的威力。
她有時間閑罵陳偉,陳偉卻沒有時間聽她罵,他得走了。
回憶中斷了,在莫娜打開門時,‘陳守’又進入了一個房間,幾個丫鬟走來走去,手里端著干凈的水進去,端著血紅的水出來,女人的喘息聲也傳了出來。
莫娜在生產(chǎn)。
兩次都是只能跟著莫娜走,‘陳守’很難想不到這是莫娜的記憶。
這次陳偉也在,但他卻是安心理得的坐在不遠處的亭子里,他當然知道里頭的是莫娜,所以他安心理得。
接生婆抱出了一個嬰兒,沒人去在意莫娜的生死。
‘陳守’在莫娜身邊呆了幾天,她的身體慢慢恢復,臉色也好了。
莫娜穿著她來時穿了的衣物,她的洛可可裙。
莫娜找上了陳偉,她該離開了,而此人也不該活了。
水池里的水洶涌地沖向陳偉的房間,里頭還有魚兒在游動,陳偉看著這一切慌了,他只是個凡人,哪見過這種世面,更何況也沒人告訴他西洋人還會這種東西,他以為西洋人也是需要劍,那不給她就行了。
誰想到西洋人不用靈力,用魔法。
莫娜站在兩柱水柱中,她看著陳偉,那眼神與發(fā)現(xiàn)自己被毀時無異。
天亮了,陳偉沒有死,不然‘陳守’也不會長這么大,他并沒有知道關(guān)于莫娜身份的任何信息,但他相信了,莫娜是他的母親,他那個那殺了陳家人卻不下手,將他留在那,讓他承擔她的行為的后果。
陳宣坐在‘陳守’房間的凳子上,喝著茶,“是殺是留你自己看著辦,弄好了就跟我走?!?p> ‘陳守’當然要殺了她,他這二十年來的痛苦都來源于莫娜,他為什么不殺?
‘陳守’的痛苦是精神上的,他從未接受過陳家人的毒打,但他又是個下人都可以罵兩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