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的威力遠比秦武學(xué)院學(xué)員們的想像中更為可怕,從四面八方不斷涌現(xiàn)出的各種野獸很快就耗盡了湛藍系學(xué)員們所攜帶的箭矢,而其它各系的學(xué)員們還沒有修煉到可以和野獸肉搏的實力。
來時并不算遠的距離,現(xiàn)在卻成了極艱難的一段路,雖然暫時還沒有人員傷亡,但是眾人的精神消耗都很大。
終于,秦懷嫣最不希望發(fā)生的事情出現(xiàn)了。叢林上空出現(xiàn)了黑壓壓的一大片鳥群,這些鳥兒雖然普遍個頭不大,但是卻異常兇猛。
鳥群以悍不畏死的姿態(tài)自高空俯沖而下,簡直就像一場由羽翼化成的密集冰雹,一下子就將學(xué)員們的隊伍生生沖散了。
無數(shù)鳥雀胡亂撞了下來,頓時將叢林上空遮蔽得暗無天日。這種強度的單體攻擊雖然對大多數(shù)來說學(xué)員們并不致命,但是造成的心理惶恐卻是極大的。
幾乎所有人都在慌不擇路的尋找掩體,甚至還有個自作聰明的家伙蹲下來想要點火燒山,被秦滅一腳就踢飛了火種。
開玩笑!這時候點火,只怕還沒把鳥兒熏走,先把自己人全燒光了!
“?。∥业难劬?!”開始有學(xué)員被鳥啄瞎了眼睛,發(fā)出絕望的吼叫聲。
學(xué)員們在鳥群瘋狂的攻擊當中,終于出現(xiàn)了傷亡,不斷有人被前仆后繼的鳥群啄倒撲在身上,然后再也站不起來了。
秦滅一邊貓著腰,極力躲閃著從天而降的惡鳥,一邊艱難的朝秦燕那邊移動。
整個學(xué)員隊伍都散了,大家都在各自為戰(zhàn),瀕臨崩潰。
就在秦滅快要靠近妹妹的時候,隊伍中的那名強壯男導(dǎo)師終于發(fā)飚了。
這位緋紅系的四級斗者發(fā)出一聲驚天狂吼,強行將體內(nèi)全部斗氣一口氣爆發(fā)出來,形成了一道緋紅斗氣旋風,直指向半空中。
扇形的緋紅斗氣瞬間造成了大量的鳥類殺傷,一下子就撕開了遮天蔽日的天幕。
“快沖出去!”被幾名女學(xué)員拼命護住的秦懷嫣一見打開了通道,立刻高喊道。
可惜此間場面混亂不堪,竟然沒有幾人能聽清她的喊話。
秦懷嫣只好拼死推動著身邊的學(xué)員們,讓他們順著緋紅斗氣旋風清掃出來的通道沖過去。
越來越多的學(xué)員在秦懷嫣導(dǎo)師的幫助下咬牙抱頭沖了出去,秦燕和秦霜兒則拼命幫著秦懷嫣將那些抱著頭的同學(xué)從地上一個一個的拉起來。
那位豁出性命來打開通道的男導(dǎo)師已經(jīng)漸漸力弱了,緋紅斗氣的殺傷范圍也越來越小。
秦滅已經(jīng)救出了好幾人,只要他一抬手,飛針射出必有成片的瘋鳥落地,但是周圍的鳥
兒仍然越聚越多,瘋狂的尋找每一個可以攻擊到的目標。
秦滅終于沖到了秦懷嫣幾人的身邊,但是心中卻毫無喜悅之情,通過這不過十多步的距離,卻已經(jīng)浪費了自己身上九成的暗器,這絕不能說是個好兆頭。
“把他們帶走!”
“你把他們帶走!”
“哥,我們一起走!”
秦滅和秦懷嫣異口同聲,都出聲讓對方帶著剩下的學(xué)員們離開,而秦燕則很堅決的要和哥哥共進退。
秦滅臉色一沉,輕輕一掌斬在秦燕的后頸,將妹妹擊暈,然后一把推給滿臉血污的熊小熊。
“帶她走!小屁孩鬧什么鬧!你們都走吧!這里我頂一下!”
就在秦滅說話間,那位可敬的男導(dǎo)師已經(jīng)力竭到了最后一刻,緋紅斗氣的光芒黯淡到了極點。
“快走!”隨著秦滅一聲怒喝,熊小熊左手抱著秦燕,領(lǐng)著秦霜兒等人埋頭沖出了漫天鳥幕。
親眼見到無數(shù)瘋鳥將那位英勇斷后的男導(dǎo)師啄倒,秦滅怒不可竭的甩手射出了最后一把牛毛針,至少又滅了二十幾只瘋鳥下去為這位導(dǎo)師陪葬。
唯一的通道也消失了,秦滅回頭一看,秦懷嫣還在自己身后站著,頓時大怒道:“你怎么還不走?想死么!”
秦懷嫣咬著牙說道:“我是導(dǎo)師,你不走,我不能走!”
秦滅狠狠的盯了秦懷嫣一眼,揮掌拍死了兩只沖過來的瘋鳥之后,突然一把抱住了秦懷嫣的纖腰。
秦懷嫣被少年的舉動嚇了一跳,心想他這不會是臨死前的瘋狂吧!據(jù)典籍記載,有些人在臨死之前往往會做出許多瘋狂至極的舉動。
“你要干什么?”秦懷嫣的聲音中首度多了一絲驚恐。
秦滅環(huán)抱著御姐的細腰,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無數(shù)紅眼鳥兒重新鋪天蓋地的俯沖下來。
眼看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生死關(guān)頭,秦滅當然有分寸,一甩手同時射出了五枚儲物銅環(huán),這已是他最后的手段了。
五枚儲物銅環(huán)并沒有射向鳥群,而是在半空中相互碰撞,瞬間便還原成了五口大銅箱。
秦滅甩環(huán)的手法巧妙之極,造成的局面也同樣驚險之極,這五口大銅箱先后轟然落地,恰好搭組成了一個四面封閉的空間。
秦滅和秦懷嫣被圍在五口大銅箱當中,前后左右都擋得嚴嚴實實,耳邊只聽到鳥兒不斷瘋狂的撞擊在銅箱之上,卻傷害不到里面的兩個人。
秦滅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首次使用儲物銅環(huán)當暗器,沒想到卻是以防御為主,要不是自己隨機應(yīng)變,今天肯定就得掛在這里了。
“秦滅,你可不可以放開我一些!”美麗御姐雙頰微紅的輕聲說道。
秦懷嫣雖然也很驚奇秦滅使出的奇妙手段,但是一男一女擠在如此狹窄的空間里畢竟十分不便,至少秦懷嫣還從未和男人如此的接近過。
秦滅將雙手從秦懷嫣的纖腰上故作大方的移開,然后卻一臉苦笑道:“你覺得這樣有用么?”
雖然秦滅的手不再放在秦懷嫣的腰間,但是這個由五口銅箱拼出的縫隙空間十分有限,兩人的身子仍然緊緊的貼在一起。
外面的瘋鳥還在不停的撞擊著銅箱,在這個由五口大銅箱組成的小小空間之內(nèi),卻顯得安全感十足,甚至還有一絲旋妮香艷。
“嫣大姐,像這樣的獸潮通常會持續(xù)多久?”秦滅幾乎貼著秦懷嫣的耳垂輕聲問道。
“大姐?你這小孩怎么可以胡亂稱呼?記住,你只能叫我懷嫣導(dǎo)師,否則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秦懷嫣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給吃了一驚,很本能的開始反對著,但是卻無意之中露出一絲嬌羞的女兒態(tài)。
秦滅扭了扭身子,刻意感受了一下緊貼著自己的嬌軀熱力,臉上卻一付正氣凜然的說道:“嫣大姐,我們就快要死了好不好?你還那么計較稱呼干什么,等我們死了之后,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尸骨擠在一起,說不定還會把我們合葬在一處呢!到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能到地下去做一對鬼鴛鴦了?!?p> 秦懷嫣皺著眉頭把秦滅的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呸了一口,怒道:“秦滅,我不喜歡胡言亂語的男人。另外你給我豎著耳朵聽清楚,獸潮的時間通常最多只能持續(xù)到落日,所以我們不會死!”
秦滅聽到這句話之后心中大定,還好這股獸潮不會持續(xù)十天半個月,不然兩人擠在里面不被憋死也要餓死,實在太憋屈了。
“反正時間還早,不如我們聊聊天吧!嫣大姐,這場獸潮的起因你知道嗎?總不會憑白無故出現(xiàn)這種東西吧!”
秦滅笑嘻嘻的問道。他表面上裝作一付出所謂的模樣,其實只是為了令秦懷嫣安心,他很清楚,只有盡量了解情況,才能增加平安脫身的可能性。
聊這個話題明顯能讓秦懷嫣的情緒緩合多了,一旦安靜下來,她實在不知應(yīng)該如何面對這個和自己親密相貼的討厭家伙。
“我也不知道,正常情況是不會有獸潮在這樣的外圍區(qū)域產(chǎn)生的。你還記得最先攻擊我們的那條金黃色的大蛇嗎?我不知道它是出于什么原因來到我們的營地,那種生物應(yīng)該生活在密林深處,根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區(qū)域。正因為我們攻擊了高階野獸,所以才引動了獸潮。古書上記載,超過一定品階的野獸之血,是有很大機率可以引動獸潮的?!?p> 秦滅一臉無奈的自嘲道:“該不會是我的烤肉太香,引得那條大蛇過界的吧!”
秦懷嫣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點頭道:“極有可能!”
兩人都在心中不斷思索,如何才能保全性命,脫困而出。
“可惜我不懂魔法,不然幫你解除了重力咒環(huán),以你的修為或許可以沖出去活命!說起來還是我害了你,如果當日我不激人挑戰(zhàn)你,也許你就用不著帶上咒環(huán)了?!鼻貞焰滔氲酱斯?jié),一臉淡然的說道。
秦滅一臉苦笑的搖搖頭道:“其實你不用自責的,反正結(jié)果都還是一樣?!?p> 頓了頓聲之后,秦滅繼續(xù)說道:“因為我之前當過魔法學(xué)徒,所以有點小門道可以對應(yīng)那些魔力咒環(huán),并不是我真的有那么強的實力。所以...記得出去之后不準揭穿我的小秘密哦!”
“嗯,我不會說的!如果我們可以出去的話!”
秦懷嫣心中微微一動,秦滅不斷的自揭其短,表面上看上隨口閑聊,其實卻是在不斷的鼓勵自己,暗示兩人一定可以逃出生天。這份不動聲色的心意,可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應(yīng)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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