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博弈理論!好一個畫圓指本心!好一個云州烏鎮(zhèn)!”書房里夫子一連三個好字贊嘆道,“原本以為這小小烏鎮(zhèn)沒落了,想不到竟然接連出現(xiàn)如此人物,不愧為遠古相傳老晁帝國九州大陸的一部分大陸!”
“博弈理論是二人在平等的對局中各自利用對方的策略變換自己的對抗策略,達到取勝的目的!說白了就是分餅,不過就是長安城里那些窮酸老頭也想不出來吧。”夫子站在窗前俯瞰著烏鎮(zhèn),輕笑道,“畫圓指本心,這樣的人物若是文人,那必定是一代大儒,若為商人,則必是富甲一方。近幾十年來,竟然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如若不是有心人的遮掩,那就是之前在磨練己心,四十年紅塵翻滾,磨礪了出了一顆滄桑透亮的心,如今開始入世嶄露鋒芒了,有間客棧的這第三道題便是一個引子.......”
“姓王的商人,莫非是那個家族的?”夫子沉吟片刻后搖了搖頭,開口吩咐道。
“阿福,晚上請王老板和那位小哥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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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八角彩燈的三道題目已經(jīng)打完,就此結(jié)束了,多謝諸位的賞光........”大漢抱拳沉聲道。
“客氣客氣了.....”眾人紛紛還禮,此刻眾人那還不知道眼前的大漢和老者均是有來頭的貴人。
說完眾人便紛紛散開了,該吃飯的吃飯,該回家的回家。
“你的博弈理論其中有幾個關(guān)鍵,局中人,策略,得與失.......”老人沉吟了良久,開口道。
“不錯,學術(shù)上來說,的確有這么幾個關(guān)鍵?!痹瞥狐c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對于博弈參與者來說,存在著一博弈結(jié)果,這就是結(jié)果!”
“所謂局中人......”,王老板皺眉沉默了很久,開口道,“即是在一場比斗或博弈中,每一個有決策權(quán)的參與者都能夠成為一個局中人?!?p> “嗯!”云澈點頭,“只有兩個局中人的博弈稱為“兩人博弈”,而多于兩個局中人的博弈稱為“多人博弈”?!?p> “如果是多人博弈,那策略應(yīng)該會有所改變....”王老板沉聲道。
“不錯!一局博弈中,每個局中人都有選擇實際可行的完整的行動方案,即方案不是某階段的行動方案,而是指導整個行動的一個方案,一個局中人的一個可行的自始至終全局籌劃的一個行動方案,這個行動方案就是這個局中人的一個策略?!?p> “博弈理論果然有趣......”老人笑道,“如果在一個博弈中局中人都總共只有幾個策略,或者有無限個策略,那博弈也會有不同的結(jié)果!”
“無限個策略,就是無限博弈了.....”云澈點頭道。
“無限....”老人贊道,“這個詞很不錯!人生無限,便有著無限個博弈,這倒是與佛修的那些理論有些相似.....”
“佛修,其實也是思想的一種.....”老人雙手負于身后,自由一股豪邁氣勢,“人生何處不修行,儒道佛都是修行,只不過理念不同罷了?!?p> “接著說.....”老人笑道。
“一局博弈結(jié)局時的結(jié)果便是得失?!痹瞥洪_口道,“每個局中人在一局博弈結(jié)束時的得失,不僅與該局中人自身所選擇的策略有關(guān),而且與全局中人所取定的一組策略有關(guān)。所以,一局博弈結(jié)束時每個局中人的“得失”是全體局中人所取定的一組策略的變數(shù)!”
“若按照你所說的,那博弈就應(yīng)該會存在一個平衡....”王老板沉吟道,“我是商人,在經(jīng)商中,一定會有一個平衡。某樣東西如果在某一價格下,想以此價格買此東西的人均能買到,而想賣的人均能賣出,用我們商人的話,就是該商品的供求達到了平衡......若這個平衡被打破,就會造成民生的不穩(wěn)定?!?p> “不錯.......”云澈點頭道。
“果然好一個博弈理論......”老人贊嘆道。
“老先生謬贊了,小子不過是看了些古書,胡亂謅的.....”云澈苦笑道。
老人忽然皺眉看向王老板:“其實我一直都不待見商人!”
王老板看著老者沉默了半天,開口道:“前輩貴為帝國的大儒,自然見不得我們這些盈利之輩!”
這時候云澈驚訝看向老人,心中暗道,“竟然是唐國的儒修......怪不得了
商人的另外一個稱呼是“賤民”,可見歷朝歷代對商業(yè)的輕視,朝廷自古以來重視農(nóng)業(yè),輕視商業(yè)。雖然唐國的法律對商人也有保護,但社會地位卻仍舊在農(nóng)民之下,商人或者可以富甲一方,生活的很是奢華,但地位卻都一致處在尷尬的地位。
“既然你們解開了這三道題,那自然便是我有間客棧的貴賓!”老人平靜道。
“晚輩多謝大儒的好意,不過晚輩今日來解題不是為了這個貴賓的資格......”王老板行禮恭敬道。
“不愧是畫圓直指本心之人,你既不愿,我也不勉強!云奕,送客!”老人一揮衣袖,自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是,老爺!”大漢恭敬應(yīng)聲道。
“王老板,請!”大漢抱拳沉聲道。
“有勞了了!”王老板抱拳回道。
“是不是很驚訝?”老人轉(zhuǎn)過頭看向云澈笑道。
“是!”云澈老實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老人沒有解釋而是開口平靜道。
在云澈的前世的記憶中,儒修自視清高,瞧不起商人也是正常的,可眼前的老人既然是來自帝都的大儒,道德之高,應(yīng)該不會有此偏見,所以云澈疑惑,驚訝。
“此人能畫圓指本心,這樣的人物若是文人,那必定是一代大儒,若為商人,則必是富甲一方。之前未曾聽聞過,那就是之前在磨練己心,紅塵烘爐,磨礪了出了一顆滄桑透亮的心,如今要開始入世嶄露鋒芒了.......”老人感嘆道,臉上不無遺憾之色。
若是云澈知道鎮(zhèn)上夫子所說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兩人所說的話竟然驚人的一致,雖然都感到惋惜,卻兩人均對王老板很是贊賞。
畫圓直指本心,這是明悟了己身才能做到的,四十年紅塵翻滾,看到了自己的路,看到了自己的本心。
山烏不敢抬頭望天,便是畏懼天上的蒼鷹,畏懼那份來自天空的恐懼!
山烏若是抬頭,便不再是山烏,他們看不清本心,便永遠無法飛向天空,無法看到更高的世界。
世人若看不見那層迷障,便找不到自己的路。
“你可愿隨我學習?”老人忽然面容嚴肅的看向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