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南宋日記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忽遇金兵

南宋日記 伯山子鴛 3142 2015-10-09 23:05:45

    緣于許多原因,女真人而今的強悍之風(fēng)漸漸失去,關(guān)鍵是不能從事于生產(chǎn),這可是個大問題??删退闳绱?,女真人日趨落寞,也還非宋人所能辱。

  劉渙曉得,此時女真族的當(dāng)家人是“烏祿”,漢名叫做完顏雍,以前又叫完顏褒,這廝而今四十以外,再過幾年就翻五十歲,正是人生的黃金之秋,又生活生長在東北邊的馬背上,還算身強力壯。

  這人有遠見,深知靠戰(zhàn)爭和掠奪遠遠不能穩(wěn)定和壯大一個國家。于是他做了許多大事,其中一件便是停止侵宋戰(zhàn)爭,勵精圖治,革除前期弊政。

  據(jù)傳,烏祿十分樸素,不穿絲織龍袍,使金國國庫充盈,百姓過上富裕的日子,天下繁榮。

  他推行"女真為本"的民族政策,在采用漢制的基礎(chǔ)上發(fā)起"女真文化復(fù)興運動"??烧侨绱耍M一步地激怒了漢人情緒,使得漢人與女真人之間的矛盾又有加深……

  有強悍的敵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敵人比你還要刻苦努力,這就麻煩了。劉渙如是想。可他還是竊喜的,畢竟臨安府的趙昚也沒有閑著,時不時都在想著報仇雪恨呢。

  他分析,這烏祿和趙昚有相似之處,可也極有不同。

  而今的趙昚好像不再是歷史上的那個趙昚了,他急于抓人才、抓軍建,可卻忽略了經(jīng)濟發(fā)展和政治改革。

  烏祿呢,他抓的是文化軟實力,抓的是政治改革,可貌似在軍旅之上卻有些疏忽,或許是他小瞧了南邊茍安的宋朝,更小瞧了西邊那些個吃馬奶酒長大的蒙古人。

  兩者之間,各有各的優(yōu)勢,各有各的缺陷。若短時期而言,大宋以戰(zhàn)洗恥還是可行的,可戰(zhàn)爭過后,國家必定凋零,百廢待興。到時候余孽不除,邊界被人虎視眈眈,怕也是一條短命的路。趙昚或許早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痛定思痛,絞盡腦汁想辦法??上?,若按歷史進程,他到底是無法可施的。

  劉渙在懷疑,若“宋孝宗”當(dāng)年舉全國之力再度北伐,說不定會加快大宋朝的滅亡,那后來的“崖山跳?!北銜膶憽?p>  可他深信,事在人為!且不管是時勢造就了英雄,還是英雄造就了時勢。當(dāng)主觀能動力正確不已之時,必定能作用于客觀物質(zhì)。所以他在努力,他在奮斗,他想逆天改命!

  “君不見以前的毛委員便是小米加步槍得了天下的么?打江山容易,守天下更難!努力吧,努力吧少年!”劉渙感慨起來,自言自語……

  卻說幾人朝北而去,果然應(yīng)了魏伯所講,越是北邊,人煙漸近稀少開來,好多土地荒蕪,鄉(xiāng)村死寂,滿目瘡痍且有些過分,可說得冷清蕭條,卻不為過錯。

  魏伯道:“如何,我早說過了,這地方安全得緊的。你偏非擔(dān)心你幾個木疙瘩,想守活寶貝一般守住它們,犯得著么?哼,那火器又不是大秘密,金狗也有的,便在以前,曾在戰(zhàn)陣中殺了不少漢家兒郎,說了你就是不信,一股腦地搗騰,花些冤枉錢!”

  劉渙卻不想與他糾葛,轉(zhuǎn)移話題道:“哎,真是天下興亡事,害了貧賤百姓家。你們看這諸多的好土地,盡無人耕種,可惜了可惜了!”

  劉三也是嘆道:“是啊,到了這宋金交界地,周邊百姓大多南逃,自然丟了土地。對于金人而言,又不善耕種土地,他們只相信馬背上得天下,長年累月,這土地不荒蕪才怪了!”

  劉渙道:“從上次合議以來,才不過一十三年的時間,真乃物是人非,三哥你看那幾匹馱貨的馬兒,見得荒地中青草蔥蔥,吃得好歡!”

  魏伯打斷道:“少磨嘴皮子了,這些個鬼地方,從東往西沿著大江北邊的方向,極難尋到人煙的,便算找到,也是些落魄茍安之人,或是早早投降給了金狗!”

  劉渙道:“怎么可能,這不是襄陽府的境地么?”

  魏伯聞言,突然哈哈一笑,詭異道:“娃娃,這可不是襄陽府喲,只怪你等過于著急,也不問老子,我看此地風(fēng)貌,怕是唐州以南。我們行得太快,跑到金人地盤上來了,你說的襄陽府,在南邊呢!”

  幾人聞言一個驚愕,趕緊收回散亂的馬兒,取下火槍,檢查裝備,靜聲起來,小心地盯著四周。

  老三是“偵查好手”,當(dāng)刻略過荒地雜草,尋了一處制高點,附身四望……

  魏伯再次仰天大笑,罵道:“沒用的東西們,怕個球!莫慌莫慌,你們且看此處開闊無疑,又無屏障阻攔,不適合駐兵,只適合交戰(zhàn)。那金人也不是傻子,會把軍隊安插在這里么?”

  幾人待要詢問,卻見老三飛奔而來,他道:“看了清楚,這地方開闊不已,除了一些破舊的村落和被雜草遮擋的古道以外,看不到人煙,更無金人軍隊?!?p>  劉渙聞言驚愕不已,問道:“魏伯,你原來深藏不露,盡懂得兵家之事,徒兒好生佩服!”

  魏伯道:“哼!老子沒見過豬跑,卻吃過豬肉呢。這些年闖蕩江湖,見也見得多了。爾等放心,好生安歇下來,商討出一個好法子,再作打算!”

  縱然是他這般“淡定”,幾人那根緊張的弦早被綁了起來,此刻可無心情去笑談。

  當(dāng)是時,幾人“安定”下來,恢復(fù)精力,充實體力完畢,劉渙道:“三哥,你帶上兩個兄弟勁裝上陣,朝北而去,看看形勢再說。”

  劉三待要答復(fù),卻聽魏伯道:“別急呀,這第一趟,就由老子帶他們?nèi)デ魄屏T,這地方我見得多了,有經(jīng)驗可憑!”

  劉渙點頭應(yīng)允,魏伯與劉三、老五老六,四人翻身上馬,急行而去……

  可這一去,盡等到天黑十分才得以歸來。期間劉渙心中焦急,又不敢叫人生火,還好夏季天氣不冷,偶有百蟲飛過,煩人心緒!

  見得伙計們毫發(fā)無傷,劉渙一個驚喜,急道:“情況如何?”

  劉三一一道來:“渙哥兒,探得清楚了,往北三十余里,果然有人煙聚集。我等摸到近處,藏起馬兒,等到黃昏時刻,才敢偷進旁邊觀察。故而來的晚了!”

  射手問道:“快說正事!”

  劉三道:“兄弟莫慌,我等看得清楚,并將一切熟記于胸!原來,三十里開外先是有一些漢人模樣的村落,可村落中的村民極少,不過是掩飾的屏障而已。

  村落北面不下一里之地,駐有軍隊,應(yīng)該是不到五十的謀克,但不見正軍福軍之首領(lǐng),必是負責(zé)輔翼的州郡兵和屬國軍,人數(shù)不到二百;

  東西兩面卻是駐扎的簽軍,大多是早期的漢人降軍,無精打采,人數(shù)也是不到兩百,甚有許多老兵在抱怨,為那些金人本族兵洗衣物和喂馬呢?!?p>  劉渙感嘆一聲:“洗衣喂馬?三哥,武器裝備如何?”

  劉三道:“北邊的翼州郡兵和屬國軍有重甲刀槍,長弓大箭,可馬匹全交給了東西兩翼的簽軍喂養(yǎng)照料,至于你說擔(dān)心的火炮﹑鐵火炮﹑飛火槍等物件,一概沒有看到!那簽軍更是凋敝了,武器破舊,士氣不振,但馬匹尚多,可惜不是配給給他們的,想必他們不敢亂用!”

  劉渙道:“嘿!好狡猾的金狗,盡成品字之狀駐扎,可惜了,頭重腳輕。頭重腳輕尚且不論,關(guān)鍵是頭部卻把重要的東西交給了兩腳來照料,老子看是活得不耐煩了!”

  劉三道:“如何講?”

  劉渙道:“三哥,諸家兄弟,不是一直想找金人玩玩么?哈哈,機會來了,今夜子時出頭,便是常人困乏之際,我等且養(yǎng)精蓄銳,提前趕撲過去,到時殺將進去,搞一個措手不及!”

  射手道:“還請說得想盡一些!”

  劉渙道:“嘿嘿,我們共計十人,到時,留下老九看守馬匹和貨物,剩余九人分成三組,每組三人,配上火槍,再分別攜木疙瘩十個。我與三哥射手一組,魏伯與老四老五一組,老六老七老八一組。子時過后,只要聽到我北首之處發(fā)出響動,另外兩組立馬動手!動手前,各派一人放了馬匹,燒了伙房,這些個雜碎,長期無戰(zhàn)事,伙房邊必定有大量糧草的……若能全殲最好,若不能,切記不可糾纏,火槍放完,木疙瘩投盡,取出短弩狂射一陣,奔到老九埋伏之地,跨上馬兒東行而去。”

  魏伯道:“若萬一失敗呢?”

  劉渙道:“哼!最壞的打算——若計劃失敗,則就近與老九匯合,全用木疙瘩轟殺返回,來個斬草除根!老子還不信了,**對冷兵器,又是偷襲,怎會不成?”

  伙計們道了一聲“明白”后,安靜下去……

  本是打算歇息一番,可這是幾人第一次殺金狗,雪國仇家恒,雖然微乎其微,但心底好不激動,哪里睡得著了?

  劉渙看著滿天星辰,等到蟲兒安靜下去,忽見得流星劃過,他俗氣地許了一個愿望。

  劉三道:“渙哥兒,差不多了?!?p>  劉渙道:“行動!記住,一起去的,必須一起回來!倘若有哪一個回不來了,想方設(shè)法也要殺盡對手……”

  話還沒說完,魏伯罵道:“他媽的,搞得這般緊張作甚?殺人而已,走!”

  劉渙不再啰嗦,翻身上馬,招呼了很不情愿的老九一聲,帶著眾人鬼魅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