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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日記

第九十四章 辦個報社

南宋日記 伯山子鴛 3284 2015-09-02 22:34:24

    話說劉渙與他師父徹夜長談,到得深夜子時過后,又踩著山露去了“秘密基地”,當時見得那些個招募而來的“家丁”,全是精明精干的漢子,但卻桀驁不馴,見得劉渙之時,尚有許多人還在賭色子……

  這些人若不是癡漢,便是些尋常間“胡作非為”的主兒,他們綜合素質(zhì)極差,但卻有一個優(yōu)點,便是天不怕地怕,輕易不被別人降服,可一旦奉了何人為主,便會誓死效忠。

  劉渙明白,這樣子的人只能有一個用處,便是整編成“武裝力量”,看來他那姓魏的師父固然草包,但還是慧眼識人的。

  他現(xiàn)目前要解決的事情,便是給這些人按一個窩,哪怕簡易,也是迫在眉睫……

  想及便動,到得翌日清早,渙哥兒馬不停蹄地朝信州而去。

  他才到趙挺住處,當下二話不說,拉上趙挺就跑……

  趙挺自是一陣怒罵,奈何掙脫不開劉渙的魔抓,也由他摧殘了。不多時二人來到一處小山丘,算是信州城的制高點……

  “阿渙,你狗日的這是想干嘛?”

  “阿挺,你好好看看,你覺得你看到了甚么?”

  趙挺見他說得玄乎,當即馳目遠眺,大半個信州城映入他的眼簾,那清早上的太陽還在溫柔階段,熠熠之光將這座古城裝飾得金碧輝煌,一派生機盎然,使人心神蕩漾。

  趙挺奇道:“老子看也看完了,你到底要做甚么,該說來了罷?”

  劉渙道:“阿挺,你且看這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你說他們這般忙碌,都是為了生存與生活,但到頭來,千百過后,又有誰會記得他們?特別是會記得那些最平凡的個體?”

  趙挺不耐煩道:“賤人就是矯情!到底要說甚么,你就不能直說么?”

  劉渙轉(zhuǎn)過頭來,正色道:“阿挺,我想要這些人、這座城、這個時代、甚至是千百年后的歲月中,都有人能記住你我的名字、記住你我做過的事情,你看好不好?”

  趙挺聽他之言,甚是覺得遠大而又有報復(fù),心中也不再認為他在裝逼,便也正色道:“好!當然好了!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哪個不想名垂千古,被世人惦記。你且說說你的想法吧,記住,老子要的是‘怎么’做的法子,而不是嘰嘰歪歪的大道理?!?p>  劉渙道:“好兄弟,而今卻來了個好機會,看你敢不敢做了?”

  趙挺道:“只要不是徇私枉法之舉,老子有何不敢做的?”

  劉渙激動道:“行!阿挺,咱哥兩辦一家報社吧?”

  趙挺聞言驚奇道:“報社?報社是甚么東西?”

  劉渙道:“所謂報社,便是用來宣傳思想、觀點、政策、詩詞歌賦、奇聞妙談……等的信息中轉(zhuǎn)站。所涵蓋之內(nèi)容,所謂是方方面面,有俗優(yōu)雅……”

  趙挺當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道:“還是不明白?你能舉個實例么?”

  劉渙道:“這還不簡單,阿挺,你知道陸游寫的‘黃酥手’么?”

  趙挺道:“知道,咋不知道了?那陸游的長短句寫得極好的?!?p>  劉渙道:“那你是何時知道的?你又知道那陸游的長短句寫于何時?又是為誰而寫?就中又有甚么有趣的故事?”

  趙挺道:“這……具體時間我也忘記了,好像是在臨安府時,不小心聽得讀書人們講起,至于他陸游寫于何時,我哪里曉得?他那長短句,大抵是寫給他的前妻的,里邊又有甚么故事,我也不盡知道,都是猜測而已,誰說得準了?”

  劉渙道:“這不就結(jié)了么?我們要辦的報社,就是要第一時間收集到這些信息,然后經(jīng)過加工和整理,再把這些東西公諸于眾……”

  趙挺道:“哦,老子曉得了!可是阿渙,我們向人家傳送最新信息,又能得到甚么好處呢?能賺錢還是能成名?”

  劉渙道:“你這個傻逼,自然是能賺錢的。我們先舍后得,就從信州開始,先是每十天出一期,免費來個幾期以后,就開始收錢,兄弟,這可是個好路子啊,你要相信哥,哥不會害你的?!?p>  趙挺道:“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先把你的臭手拿開,動不動就搭在老子肩上,要知道老子可是皇親國戚。還有,你別動不動就流口水成么?堂堂劉秀才,老他媽流哈喇子,成何體統(tǒng)?把你的計劃詳細說來,老子聽聽再說?!?p>  劉渙激動時得意忘形的舉止被趙挺所厭惡,當下覺得失了禮數(shù),嘿嘿一笑而過,又開始了濤濤不絕。

  他道:“阿挺,這事情絕對是千秋偉業(yè),但萬丈高樓也得從地而起,我們一步一步來:首先是完善基礎(chǔ)設(shè)施,就在信州買了房子,在通過你的關(guān)系和權(quán)力,想盡一切辦法,弄來紙張和墨水、最重要的是弄來印刷之工具;其次是建立信息網(wǎng)絡(luò),我們先收集網(wǎng)絡(luò)信州之人才,通過培訓(xùn),并形成長效酬勞機制,安插在信州及信州周邊州府,全部用來收集和采納信息;其三是必須博得朝廷支持,當然,這點小事對你趙國公而言,卻是不在話下的。有了后臺,腰桿子才硬得起來;其四是先把咱恩師拖下水,在通過他的人脈與關(guān)系,建立起一個網(wǎng)絡(luò)來,我們以網(wǎng)絡(luò)發(fā)展網(wǎng)絡(luò),以點成面,以面帶面,最終把信息網(wǎng)遍布我大宋的每一寸土地,到時候,信息來源源源不斷,我們的事業(yè)也必定在蒸蒸日上……阿挺,你想想啊,你可以宣傳你的石頭記,尚有文人騷客寫得好詩好詞,為了成名,他們也會來找我們給他發(fā)布,到時候我們就來個通吃兩方,豈不美哉?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是,這事一旦做成、做大做強以后,必定能引領(lǐng)我大宋的輿論力量,最終形成大宋的軟實力,即精神文化實力……阿挺,這等于國于民于己的好事,如何不做?。砍弥贻p,來吧!朋友,真的是趁著年輕,我們放手大干一場吧?”

  趙挺聽他細細一說,雖還算不得鞭辟入里,但隱隱約約之間覺得很爽很暴力的樣子,他也激動起來,道:“好啊!朋友,咱們就大干一場罷!”

  劉渙見得拖人下水成功,激動道:“好,咱們這就開始!”

  趙挺道:“要我做甚么?”

  劉渙道:“你給錢給人脈,哄好恩師和你皇爺爺就可以了!”

  趙挺道:“可是……我說阿渙,你這狗日的,你不知道老子沒錢么?”

  劉渙道:“你少來,你多少還是有點的,但我也不能攀連你,大部分的錢還是老子來解決吧??捎幸粋€忙,你得幫我!”

  趙挺道:“算逑算逑,砸鍋賣鐵老子跟著你干了,說吧,甚么忙?”

  劉渙道:“把你那九個親隨借老子用用,少則半年,多則兩三年!”

  趙挺道:“借這么長的時間?老子的安全誰來負責?”

  劉渙鄙夷道:“你這個傻逼,那辛棄疾不是馬上調(diào)動三千禁軍而來么?到時你給他要一些,他會不允?再說了,你而今居住在信州,長期受信州大小官員的庇護,恩師更是把你捧在了手心里,誰還敢傷你?誰還傷得了你?”

  趙挺一想也對,道:“算了,反正從一開始老子就知道,那九個人盡是給你要的,卻不是給老子要的。對了?那黑小子在鵝湖山么?”

  劉渙道:“在個逑,早帶著他的新婆娘去娘家探親了……”

  趙挺稀里糊涂得被劉渙綁架上了賊船,這一上船,就是一輩子的事情。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卻說劉渙帶著歷城八兄弟,不多時便已脫離了信州,騎著駿馬激蕩在官道之上。

  “三哥,此番我且不和你們?nèi)チ?,因不多時,那辛幼安便會調(diào)兵回來,我怕他尋我?!?p>  “小哥放心,這事誤不了的,你且在鵝湖山等著就是了?!?p>  幾人寒暄一陣,就此分道揚鑣。

  劉渙向趙挺借人的目的,便是去那二龍山上取“黃金”,他們私藏的三大箱子黃金……

  劉渙要用這些黃金來做兩件事情,第一是給自己的“家丁”建一個窩,第二是給“報社”買一塊地……

  劉渙出游多時,到得而今,才有了閑散時間,他當即心懷感恩,回了鵝湖村一趟,當時正是烈日炎炎之際。

  張老頭和一眾人等,在大樹下打麻將,村里的野孩子們子在踢著足球……

  眾人見得村頭一匹高頭大馬,馬上騎著一個面容俊朗而兒郎,不正是渙哥兒還有誰?

  寒暄一陣,都是說些恭喜的話,大抵意思是在討好渙哥兒,來年也好接著租他的土地……

  張老頭顯得生分許多,沒有主動朝他打招呼,仍然實在默默注視著自己的牌局。

  渙哥兒附身給他行了禮,道:“爺爺,你這等好牌,咋不要清一色?可惜了可惜了!”

  張老頭見他還是這般吊兒郎當?shù)哪?,既熟悉親切,又覺得陌生隔閡,但這小子喊他一聲“爺爺”,且不論從哪個層面上來說,他張老頭都是受用的,心底也舒緩了許多。他道:“打清一色多危險,若是做不成咋辦?老夫且輸了十八文錢了?!?p>  劉渙聞言二話不說,把全身上下的錢全摸出來放到張老頭前面,道:“爺爺勿憂,你等打的都是小牌,這些錢你全拿去,沒個三月五月是輸不完的?!?p>  張老頭怒道:“哪個要你的錢了?哼!再說,你這是詛咒老子輸錢么?”

  他話是這般說,臉色也不好看,但到底還是把那些錢收到了自己的懷里,又接著道:“家里有你三嬸燉的雞湯,快回去吧,少在這里煩人!”

  劉渙嘻嘻一笑,道:“得勒,孫兒這就走,萬不敢在您老面前丟人現(xiàn)眼?!?p>  他說完邁著幸福的步子,朝“家”里趕去,不知怎么了,突然間眼睛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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