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如此意外,還沒等唐笑給父母驚喜,甚至于還沒等唐笑有所行動起來,她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她怎么也想不到此刻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滕輝。
不過才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而已,眼前的男人就變得宛若換了個人一樣,憔悴、瘦弱、狼狽以及那雙眼里不怎么正常的狂熱……
唐笑微蹙眉,不是很歡迎的表情直白的表現(xiàn)出來,尤其對滕輝眼里的那種狂熱,她心里是非常的反感,同時還有著幾分意外,這不太像是她認(rèn)識的滕輝,雖然只見過那么幾面。
這個樣子的滕輝,倒像是……唐笑說不太出來,但感覺很不對勁。
“你是……出差嗎?”遲疑著,唐笑問道,同時用眼角確認(rèn)了下方向,不著痕跡的把人往與家相反的方向帶去。一邊小心的走著、防備著,一邊心里慶幸,還好自己剛剛出門。
滕輝深吸口氣,眼里映出的唐笑不太高興的表情讓他恢復(fù)少許理智,瞬間,他也明白到自己此刻的情況不對,在心心念念了兩個月左右的心上人面前,怎能如此唐突?
“……是有點事?!焙幕卮?,他的目光隱隱的更加狂熱。
唐笑眉宇間的皺紋加深幾分,她轉(zhuǎn)過頭深深的看了眼滕輝,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在前頭,將人帶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小縣城里廢棄的將要重建的公園,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再來。
站在假山的涼亭里,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過,唐笑不禁緊了緊雙手,這里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冷,但是這股冷意剛剛好,希望它能夠讓滕輝的大腦冷靜下來。
轉(zhuǎn)身站定,唐笑面無表情,一雙眼漆黑幽深的仿佛能夠看到人的心底深處,滕輝被這么注視著,眼里的狂熱漸漸退去,他陡地心里一突,目光又清明一些。
“我,我怎么到這里來了?”茫然的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滕輝一時之間很是莫名其妙。
唐笑微微放松,但仍舊面無表情,帶著深意的話問道:“你不記得了嗎?”
滕輝老實的搖頭,但一張俊臉卻慢慢嚴(yán)肅起來,略微垂首,不知是深思還是在回想。
唐笑耐心的等著,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滕輝怎么了,她只知道他很不對勁,一路上整理了一下后,初步猜測應(yīng)該是沖著什么了,嚴(yán)重點就是犯到什么了,再嚴(yán)重就是被控制了。
片刻后,唐笑試探著問道:“想出什么了嗎?”
滕輝抬頭,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工夫,他的目光又不似剛才那般清明,卻也不是剛開始見到時的那么充滿著狂熱,他深深的看著唐笑,語氣輕喃一般:“我只是遵從內(nèi)心而已……”
唐笑頓感無語,從第一次見面,她就不喜歡這個滕輝,因為他很輕浮,而她剛好討厭這一類,再加上郝婧避無可避的聯(lián)姻的最初緣由,以及見到她時,他眼里閃現(xiàn)的趣味……
這些種種加起來,讓唐笑就對此人一點好感也無,但卻也說不上討厭,因為結(jié)合郝婧的情況,唐笑自己心里算計了一番后,滕輝對郝婧來說,還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而且,滕輝雖然輕浮看起來不穩(wěn)重,但也只是看起來,最重要的是這人有責(zé)任感,至于初次見面時,他眼里閃現(xiàn)的那種趣味目光,站在滕輝的立場上,這很正常。
所以,唐笑也就大而化之的將其忽略過去,就連后來幾次見面時,他眼底深處的絲絲縷縷可以稱之為讓她不悅的情感,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在她看來,滕輝是個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的男人,也是一個很理智的能夠克制自己的男人,不然他的事業(yè)不會這么成功。
只是,生活是如此的令人意外,這世間的事情,不是你以為就一定要這樣。
唐笑現(xiàn)在完全可以確定,滕輝是被控制住了,被什么東西給鉆了內(nèi)心的空子,先是折磨他,后是壓制他的精神,或者說是靈魂,最后就是操控他。如此一來,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滕輝的外表是這么的憔悴、瘦弱,也可以解釋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柳媛已經(jīng)很少消失,最近總是跟隨在唐笑的身邊,安靜的呆著、看著。
唐笑的目光移到一旁的柳媛身上,眼神詢問,但柳媛卻緩緩搖頭,神情些微自責(zé)和難過。
沒關(guān)系……唐笑幾不可見的微微搖頭,不能說的話用眼神傳遞過去,安撫這只因幫不到什么忙而細(xì)微難過自責(zé)的厲鬼。
“大人。”感應(yīng)到唐笑需要幫忙,鬼面及時的出現(xiàn),恭敬的垂首側(cè)立一旁。
唐笑看了眼鬼面,然后示意一般的將視線移到滕輝身上,就這么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的目光又狂熱幾分,但眼底深處卻有著掙扎。唐笑又移回來看向鬼面,眼神詢問。
鬼面看了眼滕輝的樣子,沖唐笑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到滕輝身前,握起一拳,重重的打向滕輝的太陽穴位置,那帶起的拳風(fēng),都讓唐笑感到一陣寒戰(zhàn),汗毛豎起,有些不忍。
一拳下去,滕輝的目光變得空洞茫然,而同一時間,一個黑影從滕輝的身體里踉蹌的跌了出來,當(dāng)這黑影完全出來后,滕輝的目光快速的恢復(fù)清明。
唐笑看了眼涼亭里的情況,迅速的抓起滕輝的手臂走開,直到走到假山下面才松開。
滕輝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體會與唐笑的肢體接觸,沒來得及為此感到開心,就看到唐笑已經(jīng)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好像他是什么毒蛇猛獸一般。打擊!
“你有必要站的那么遠(yuǎn)嗎?”滕輝是無奈加傷心。
唐笑連猶豫都沒有就直接點頭,并且嫌這舉動不夠打擊人似的,又說道:“避嫌?!?p> 滕輝瞬間垮下一張俊臉,無力道:“有這必要嗎?”
“當(dāng)然有?!碧菩ι袂檎J(rèn)真,直白道:“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收起你的這種心思,我沒指望你能和郝婧一起過日子,但我也不允許你如此的不把郝婧放在眼里!”
PS:感謝獄蒼流的桃花扇,九天很開心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