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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靠著打岔逃過一劫的王清月,第二天就在家里看到了太醫(yī)署的人。
老人家身穿藏青色官服,戴著烏黑的官帽,胡須花白,身后還跟著一個背藥箱的學(xué)徒,看起來就很有資歷。
“見過郡主,見過世子?!碧t(yī)不緊不慢地朝兩人躬身彎腰見禮。
王清月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修長的眉微微蹙起,第一時間看向身邊的蕭治。
蕭治安撫性的回看她一眼,對太醫(yī)點點頭:“有勞程太醫(yī)幫我家夫人瞧一瞧。”
有什么好瞧?
王清月有些不悅,礙于有外人在,她不好不顧及蕭治的面子,且人家專程過來了,說明宮里頭對這事兒是知青的,若不診一診,回去也沒法交差。
秉承著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的原則,王清月面無表情坐下伸出了手。
程太醫(yī)邊診脈邊問話。
“郡主近日食欲如何?”
王清月想了想,沒覺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回道:“還好?!?p> “心情呢?”
“挺好的。”
“近幾日有沒有乏力,嗜睡的情況?”
這回不等王清月思索出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蕭治就搶先回道:“有,但并不明顯?!?p> 王清月詫異地回看他,不太贊同他的說法。
“夫人上次來葵水是什么時候?”
這個時代的女子地位很高,葵水作為女孩兒成長發(fā)育的一大標(biāo)志并不是什么需要避諱的事情,而僅僅只是一種生理現(xiàn)象,和身高體重的增長一樣可以普遍提及。
問到這兒,王清月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皺著眉升起一個猜想。
“上月初十,這個月的葵水已經(jīng)晚了將近半月。往常都是極規(guī)律的,只這回,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p> 程太醫(yī)聞言收回手,捋著胡須滿臉樂呵呵的模樣。
在他起身之前,王清月“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似是喃喃自語又像不確定的小心詢問:“我懷孕了?”
“正是?!背烫t(yī)跟著慢悠悠起身,抬手一躬身,高興又不失沉穩(wěn)賀喜道:“恭喜郡主,恭喜世子。”
蕭治也有些懵了,他向來將王清月視若珍寶,對她每日的變化了如指掌,從各個細(xì)節(jié)發(fā)現(xiàn)她狀態(tài)不好還以為她是患了什么隱疾,竟忘了有喜的夫人也會有類似癥狀。
程太醫(yī)猛地診斷出喜脈,他一時也道不清此刻的心情,只笑著做出所有新手父親都會有的驚喜神情,將闔府上下賞賜一遍,又給程太醫(yī)包了個大紅包將人送出府去。
晴明和劉玉泉也機(jī)靈地請了兩位主子的意思,各自派人去給兩邊長輩傳話,將這個好消息先送過去。
等下面人各自忙起來,王清月和蕭治兩人回了屋,面上的神色卻一個比一個奇怪。
蕭治知道此時他該高興的,想起初孕時需注意的事項,卻怎么都沒法笑得真心實意。
又礙于王清月就在身邊,不好冷臉,只能掛著一個別扭的微笑臉。
而王清月完全就是心煩,她壓根沒做好當(dāng)別人母親的準(zhǔn)備,事業(yè)剛剛開始,甚至都沒來得及起步,突然就懷孕了!
她難道要為此直接回歸家庭?
按她母親的意思,回歸家庭恐怕是必然的,而蕭治…
王清月不動聲色瞥一眼蕭治,想從他的臉上揣摩一下他的態(tài)度,正看見他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樣,頓時好奇起來。
“怎么這個表情?”
誤入匪途
回來了!目測雙十一前后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