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新書啦~不說廢話。
簡介:
土生土長的令書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平凡的生活似乎變得不平凡。
有爹了,還是個丞相,原本是他一個人的娘,竟然多了一個‘表弟’分享?
寵物呆鴨賣傻裝萌,看似無害。
奇怪的管事卻告訴他,有人要害他。
而身世凄苦的蓮姨也告訴他,他是其實是她,更有一大堆仇人。
是救治疾病的神藥,還是造成一切的毒藥?
以術(shù)師的名義告訴你:
挾天子以令諸侯,得一靈可令天下。
這,是一個被當男娃養(yǎng)大的女術(shù)師傳奇。
*******
術(shù)師:
術(shù)有三級,一級靈術(shù),二級仙術(shù),三級神術(shù)。武者之上為靈,靈上為仙,仙上位神。
每級又分四小階。學(xué)得靈術(shù)的為靈術(shù)師,學(xué)得仙術(shù)的為仙術(shù)師,學(xué)得神術(shù)的為神術(shù)師。
所謂術(shù)又簡稱言靈,介質(zhì)為世間存在的靈子,與靈子有了契合才能使用靈術(shù)。
靈子之上有靈仙,等級越高的靈子所控制的術(shù)越厲害。人靈合一,靈子會消散,人也會,人利用靈子長生,靈子利用人成神。
【前陣子文重修過,放上修好的】
第1章奪嬰
這是個很冷的夜晚,雖然只是剛?cè)胍?,但陰冷的風瑟瑟吹來,讓街頭來往的路人紛紛抓緊衣領(lǐng),沒了閑逛的心思。
沒有下雪,卻勝似下雪的寒冷,這是流國特有的氣候,一年總有那么幾個月這樣——白天不見日頭,夜晚不見朗月的。
街邊店鋪爭相關(guān)門歇業(yè),像這樣的夜晚,很少客人會來光顧,與其受著寒風的吹襲,還不如早些關(guān)門,回家抱老婆孩子。
很快,除了呼嘯的寒風,大街上只聽得到東西被風刮倒的聲音。
街上不像城中心有錢人家的宅院,夜晚還要在門前點著燈。一條街下來,只有靠近城門的那邊,依稀能看到微弱的燈火,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靠近城門口,能聽到窸窣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序,這是守城將領(lǐng)在執(zhí)勤。
這里是流國首都,就算明知沒有危險,守城的將領(lǐng)也不敢馬虎,不放過一絲可疑之處。
突然,從大街左側(cè)跑來一人,是個丫鬟打扮的年輕姑娘,臉色焦急,見著守城將領(lǐng),忙道:“知道哪家有產(chǎn)婆嗎!我家夫人要生了!”
四名守城將士均是一愣,面面相覷。
“俺記得李大嫂會接生!”一個虎背熊腰的將士想起了李將領(lǐng)的媳婦,慌忙道。
“在哪?快帶我去!”丫鬟神情緊張,也不顧男女有別,出手拉起那名將士就要走。
“誒!俺在執(zhí)勤呢!不能私自離開!”那將士一臉窘迫,黝黑的臉紅成一片,卻暗自對丫鬟拉著他的手瞄了幾眼。
“人命關(guān)天?。∥壹曳蛉丝傻戎本?,你!”丫鬟急的說不出話,眼圈一下子紅了。
這下那將士慌亂了,“你別哭啊……”
旁邊將領(lǐng)皺起眉頭,沒握長槍的手摸了摸下巴的胡腮,“大力,你就帶她去,人命關(guān)天,有什么事我頂著。”
“誒!”那將士咧嘴一笑,只要上級允許,他很樂意跑這趟路。
丫鬟破涕為笑,急忙扯了將士就跑。那將士也咧著嘴,這第一次被姑娘拉手,這滋味可夠他回味半天了。
將領(lǐng)與其他兩位將士看了紛紛搖搖頭,嘴角卻是掛著不明的笑意。
這時,城門外傳來馬鳴,隨后就聽到有人拍打城門。
“開門,我們要入城!”
將領(lǐng)三人均皺起眉頭,“這個時候還不是開城門的時辰,沒有命令不得私自放行?!鳖I(lǐng)頭將領(lǐng)道。
“我們是城西傅府的!有令牌!”城門外又出聲道。
三人對視了一眼,將領(lǐng)點頭,便由一名將士前去開城門,先去城門看看真假。
城西傅府,那是京都四大世家之一的傅家,如今更是出當朝最有前景的三品官員傅士正,誰都說這傅士正會被朝廷重用,一連提了幾品,可算先例,不益得罪。
將領(lǐng)打開了一個小縫,鉆出去一看,便看到一輛做工精致的馬車,外頭坐著車夫和一名長相普通的黑衣男子,心里開始犯嘀咕起來。
“何人在馬車里?”
“我家姨娘,前幾日去明古寺上香還愿,趕了半路車壞了,這才到這么晚,希望將士兄弟行個方便。”車夫早就下了車,解釋道,在長相普通的黑衣男子的示意下,悄悄的遞給那將士一袋東西,接手的瞬間,將士就墊了墊,神色愉悅起來。
“令牌給我看下便可?!?p> 查過令牌,將士一臉笑意的目送了馬車駛進城內(nèi),那接了禮的將士連忙將東西拿出,呈給將領(lǐng),一臉巴結(jié)的笑意,“張哥,你看,還不少!”
將領(lǐng)也墊了墊,嘴角輕揚,“換班了咱們就去怡紅閣喝酒!”
“嘿嘿~”將士兩人均是一笑。
“好了,看緊點,別出差錯了!”將領(lǐng)收起錢袋,喝令道。
“是!”
……
馬車駛進了一個巷子便停了下來,目的地也并非城西傅府。
黑衣男子與車夫均是一臉面無表情,悄無聲息,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會兒,一個人影悄然出現(xiàn)在馬車外邊,單膝下跪,對著馬車內(nèi)說道:“主子,那女人要生產(chǎn)了?!?p> 車廂內(nèi)沉默的半響,才有一溫潤的女聲傳出,“生了嗎?”
車內(nèi)的女人聲音雖然溫潤,卻讓人聽出了一些冷意。
“產(chǎn)婆正在接生?!?p> “蕭守,你跟他去將孩子抱出來,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們看著辦,至于那女人,你們看送到哪家妓院,不要讓我再見到了?!?p> “是?!蹦情L相普通的黑衣男子領(lǐng)命,跟著那跪著的人一起拐進了不遠的一個小院子。
院子里正傳來一個女聲,“夫人,堅持住,就要出來了!”
聽聲音,正是之前去城門求助的丫鬟。
“啊?。?!”
更有女人生產(chǎn)陣痛的哀嚎傳出,讓聞?wù)吣懬印?p> 兩人注意到那生產(chǎn)的門外站著一個漢子,看他穿著,應(yīng)該是城門守衛(wèi)的。對視了一眼,兩人決定先按兵不動。
許久之后,一聲嬰兒的哭聲響起,門外的守城將士也松了口氣,卻徘徊在門口,片刻之后才離開。若非還要執(zhí)勤,他估計還會呆一會兒,只是為了誰,這就不好說了。
躲在暗處的兩人這才走出來,手中拿著劍,帶著煞氣走進了產(chǎn)房。
“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丫鬟清秀的臉上還掛著笑容,以為是那守城的將士進來,剛想抱著嬰兒給他看看,卻看到兩個面帶煞氣的陌生男子,慌亂道,將嬰兒護緊。
床上的婦人也不過二十上下年歲,剛生完孩子讓她極為疲憊,慘白的臉,卻也是吊著一顆心,緊張的盯著兩人。
來幫忙生產(chǎn)的李家嫂子怯怯的后退的幾步,雙腳顫抖,想逃卻發(fā)現(xiàn)兩人堵住了門口,心中則后悔自己不該答應(yīng)接這個外快,不然也不會攤上這種仇家找上門的事,一不小心可就把命也給賠上了!
李家嫂子已經(jīng)默認對方是來找這家主人報仇的了,帶著哭腔道:“壯士!奴家是無辜的,只是來接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們放過奴家吧!”
說完就要給兩人跪下,只求兩人能放過她。
“把孩子給我?!遍L相普通的黑衣男子絲毫沒有理會李家嫂子,而是對著抱嬰兒的丫鬟出聲,臉上沒有過多表情。
丫鬟抱著“哇哇”直哭嬰兒,后退到床邊,絲毫沒打算將孩子交出去。
另一名男子直接拔出劍,讓李家嫂子與丫鬟均是一抖,李家嫂子甚至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幾近暈闕。
床上的婦人本就氣若懸浮,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精神起來,一口氣坐起,從丫鬟手中搶過孩子緊抱在懷中。
“你們別想搶走我的孩子!唐家已經(jīng)被你們滅門了!難道連我們母女這樣都不放過嗎!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大氣直喘,丫鬟見此,急忙扶住她。
長相普通的黑衣男子看著兩女,說道:“唐夫人,我家主子并沒說一定要活著的帶走孩子,是何選擇,你還是想清楚再說?!?p> 丫鬟跟唐夫人心中一寒,尤其是唐夫人,猶如將死的灰敗,整個人萎靡了下來。
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她摸了摸出生還不到半日的女兒,眼里充滿了淚水。“孩子……我的孩子……”
她懷里的嬰兒仿佛感應(yīng)到她的悲傷,竟然哭的更大聲,小臉漲的通紫,喘不過氣。
‘出世了,娘親依舊保護不了你,與其將來痛苦一輩子,不如……’
心底一橫,唐夫人手下移,按住了嬰兒的頸部……竟想將嬰兒直接掐死!
黑衣男子眼睛瞪大了一些,卻依舊安奈著不動。
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微弱,臉色也因為窒息而變得黑紅,唐夫人松了手,將孩子推給了丫鬟,大聲哭號起來。
“嗚……”
“夫人……”丫鬟嗚咽的聲音,在發(fā)現(xiàn)孩子還活著松了口氣,卻又立馬提起膽。這孩子氣息微弱,連喘息都快沒了。
“把孩子給他!”唐夫人垂著頭,任淚水四溢,滴濕了床單。
黑衣男子直接上前,將孩子抱走,看到孩子氣息微弱,不禁皺起眉頭,對旁邊的男子道:“抱去給主人?!?p> “是?!绷硪幻凶右彩菦]抱過孩子的,單手襯著,大步朝外。那李家嫂子趁機從地上爬起,連滾帶爬的奔出房間,若非沒有勇氣沖在男子之前離開,說不定已經(jīng)跑出了院子。
黑衣男子本就沒打算跟李家嫂子做什么,目光盯著床上虛弱落淚的夫人。
丫鬟警惕的盯著他,雙手展開,呈保護狀?!皠e過來!”
“不想死的就滾!”黑衣男人眼睛一瞇,迸射出殺氣。
丫鬟渾身顫抖,卻含著淚水,強迫自己不退怯。
“蓮兒,你走吧,不關(guān)你的事,他們不會為難你的?!碧品蛉寺曇艨斩?,語氣已經(jīng)透著絕望。望向黑衣男子,卻帶著一絲渴求。
黑衣男子不說話,盯著丫鬟看。
“夫人!蓮兒不走!蓮兒不能讓你一個人!”蓮兒抱住唐夫人,眼底有著決然。
“走吧,留下也是死,活著還能給我掃掃墳頭?!碧品蛉嗣嗣弮旱念^,柔聲道。
“夫人!嗚……”
“走吧……”唐夫人將蓮兒一推,自己則像失去力氣一般,重重的倒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著蓮兒,滿是哀求之色。
蓮兒擦掉淚水,原地朝唐夫人拜了三拜,將黑衣男子的長相記住,捂著嘴跑了出去。
唐夫人盯著門口,整個人一下松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黑衣人走上前,在她的鼻息一探,眸色暗了下來。
……
“主子,那女人死了?!焙谝履凶訂蜗ス蛟隈R車前。
“死了?”車廂內(nèi)的女音尖銳起來。隨即,一股風從車內(nèi)吹出,直接將車廂門吹開。
車內(nèi)坐著一名年輕的女子,身著煙色對襟軟羅煙長裙,外罩淡色輕紗,烏絲被一支青玉鏤空簪輕綰著,簡單卻高雅。然寬大的羅裙卻還是能看出其腹部突出,看著有了七八月的身孕了。
此時女子那雙惑人的鳳眸帶著冷意,盯著車下跪著的兩人,冷氣涌動。
女子伸出手,在丫鬟的扶撐下出了車廂,站到了抱著嬰兒的男子旁邊,從其手中接過嬰兒。
眼睛在嬰兒臉上盯了幾秒,輕笑了起來。
“呵~以為死了就能逃過了嗎?父母犯下的錯,就由孩子來承擔!”
女子聲音輕淺,在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清晰,竟讓人從心底浮起一絲寒意。
……
第2章邊境生活
兵荒馬亂的年代,盜賊四起,官府欺善怕惡,對其放任不管,讓世人看透了罪惡的鬼臉。
一波波打著行俠仗義名號的‘義士’掀竿起義,將戰(zhàn)火推波的越發(fā)激烈。
這是一個戰(zhàn)亂的年代,但凡出生在邊境的人,都難逃被波及的命運。
流國地處云起大陸東部,外邊有堯國商國,兩國之后,便是極為強大的宴國。而云起大陸的四個國家里,流國排名第二,僅次于宴國,故而堯商兩國常有一起進攻流國,卻從未被攻破的緣由。
但國與國之間想要和平相處那是一種多么難以維持的局面,只要幾國之間有一方不妥協(xié),戰(zhàn)亂便是免不了的。
而戰(zhàn)爭,對于平民百姓,尤其是住在靠近邊境附近的平民百姓,那就是水深火熱的煎熬。
血紅的殘陽在西邊落下,將戰(zhàn)場最后一絲光芒帶走。入夜不是打仗的好時期,即使白日打的熱火朝天,到了夜間,爭戰(zhàn)還是會如時停下。
血色與黑暗并存,這就是活著邊境人眼中的色彩。
一聲聲號角響起,這是收兵的提示。遠處傳來士兵沖向營地的吶喊聲,成千上萬的士兵踏地而過,使得離邊境不遠的村鎮(zhèn)都能感受到那種聲聲震耳的感覺。
然而這些住在邊境附近的百姓最艱難的不是這些,而是吃不飽,穿不暖。
百姓的溫飽一直是國家的重點考究對象,卻不是所有的國家都能將這點落實,達到國土的每個寸地方,比如邊境。
一群面黃肌瘦、嘴唇干裂的村民眼神微動,聽著聲音,最終化作習以為常,繼續(xù)到處尋找可以飽腹的東西。
地底的草根已經(jīng)被挖光了,露出黃褐色的土丘,土地貧瘠,卻需要養(yǎng)一方村民,在這里,糧食不是種了就歸自己,而是需要先給軍方,剩下的才是自己所得的。
而每當軍方驗收完糧食,剩下的余糧根本不夠一家飽腹,只能在就近的山里挖些飽腹的東西,挨過一個個年頭。
然跑到山里,地里的活肯定就拖延下來了,一到交糧食的時間若是沒交足夠的糧食,這護人家就得被刑罰,為了生活,就近的小山已經(jīng)被挖空,遠些的,村民卻沒那個時間去了。
家中有孩子的還好一些,至少能讓孩子去采摘些東西回來,沒孩子的也只能靠自己每日省吃,這日子過的極為凄涼。
不過有孩子也未必是好事,在孩子未能自由行動前,這口糧就成了問題。
這是一個落魄的山村,因為靠近邊界,皇帝下派總是故意忘記這里,不僅每年需要上交比其他地方重的稅收,更是經(jīng)常受到士兵的欺壓,每過幾日就會有士兵過來收‘保護費’。
所謂山高皇帝遠,這里呆著都是貧困的農(nóng)民,就是想向上級報告這里的情況都沒有機會。
歷代在這里維持生計的村民也只能咬牙挺過,也不期盼天下太平,只是希望能早日換個鎮(zhèn)守將軍。
每當換了鎮(zhèn)守的將軍,村子就能舒緩一陣子。因為那些個將軍,在初來乍到之際,必然要當眾立威,首要解決便是這些邊界周圍的村子,將那些‘仗勢欺人’的士兵打壓一陣,既得了好名聲,又讓下屬敬畏,一舉兩得。
然后再帶領(lǐng)手下去打幾場不危險的小仗,村民們備受欺壓的生活便又要開始了。
別看這更換領(lǐng)頭將軍的的時間不長,所做的事情也不多,但對于當?shù)氐拇迕駚碚f,這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的喘息了。
多數(shù)人家的房子都是土房,只有出入通氣的地方才能見著木板。在邊境,很少有人家會去將房子修建的很結(jié)實,只要下雨不漏水,大風日不漏風,這房子湊合的就住了。
然而,在村子不遠的一座山丘上住著一戶人家,外圍用很細密的柵欄圍著,上面長滿了蔓藤,將周圍包的嚴嚴實實。籬笆之內(nèi)養(yǎng)著一群咯咯直叫的母雞,唯一一只公雞目前正在歇息。
即使是落魄的山村,也還是有幾家生活的不錯,比方這家。
方圓十里的人家都知道這里,因為這是方圓十里內(nèi)最富有的人家了,就是村長家里都不曾有這么多雞。
其主人是個寡婦,姓蕭,名敏,早幾年帶著孩子在這里落戶。當時周圍的村民都說她傻,竟然將家搬到這種地方來。
有點小錢的人家都是爭著要離開邊境到城鎮(zhèn)里去生活,畢竟那里危險要少一些,安全有所保障,誰會傻乎乎的往邊境跑?還準備在這里落戶!
可事實就是這樣,這名寡婦帶著孩子,在這里生活了有七八年之久了。
按理一個寡婦手持這么多家產(chǎn)早就該給瓜分了,尤其是在這種落魄的村子,大家都吃不飽,什么時候見過哪家籬笆內(nèi)養(yǎng)了這么多雞,又哪能不想著去‘拿’點過來?這等讓眼饞的東西,比起金錢,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方圓十里的村民都知道,這位年輕的寡婦不好惹,動歪腦筋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這年頭,死人并不是件大事,尤其是在邊境這種異常亂的地方,即使去告狀,也沒人能為他們處理,因為連皇帝都忘記了有這么一個地方,哪來的地方官員處理政事?
吃了虧就只能自己咬碎銀牙吞回去,不然小命就不保了。
村里人只知道,那些動了歪念的村民,最后都死在了村口,死相極為恐怖,讓見者毛骨悚然。一次兩次不算什么,但一連死了數(shù)人,村名就徹底怕了。只道村里來了殺人魔,更加不敢去招惹寡婦。
誰都不會去懷疑殺人兇手會是那看似柔弱的寡婦,因為她的形象怎么看都不是那種殘酷不仁的殺人魔。
“令書,柴劈了嗎?”溫潤的女音從籬笆內(nèi)的房屋響起,是個年紀不大的婦人,在二十五上下,樣子看著溫婉柔弱,說不上多漂亮,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難以遮掩,在這樣一個山村里,實屬難得。
“劈了!娘親要用嗎?”房屋內(nèi)又傳出一個清脆的童音,莫約八九歲年紀。
“去拿一些進來?!蹦贻p的婦人再次出聲。
“恩,我這就去拿!”孩童應(yīng)和了聲,隨后,房屋內(nèi)走出一個瘦小的身影,頭上梳了個馬尾,與村莊其他小男孩無異。
只是這小娃從屋后出來,抱著一捆比他身高要高出半個之多的柴火時,不禁讓人為之驚嘆。
這個名叫令書的孩子就是寡婦的兒子,姓傅,今年十歲,長得白白凈凈,眼睛很大,顯得格外有精神。
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懂理,時常見其幫鄰里提東西、摘菜,倒是惹人憐愛。
村里人只知令書從小就沒了父親,跟著寡母來到邊境生活,其他一概不知。后來有人猜測,說令書母子是來這避禍的,而且還是惹了大禍,不然也不會選了這么一個地方。
可一起生活了幾年也不見有人來騷擾這對母子,這個想法也就淡了。
村里這樣孤兒寡母的落戶不在少數(shù),靠近邊境,生的男娃只要健全,都逃不過被征召的命運。
也因為沒有男性的苦力,村里家家戶戶所重糧食也不多,這日子過的慘淡。只有到秋收之際,才能富裕幾日,只要士兵一到,就又開始貧苦了。
令書拿著柴火進了家門,就看見自己的娘親端著炒好的菜才放在桌子上,濃郁的香味彌漫整個屋子,讓令書肚子“咕嚕。”的響了兩聲。
“柴火放好就洗手吃飯?!笔捗袈牭铰曇?,眼神連變化都沒有,繼續(xù)布置午飯,只給自己盛了一碗就坐下,沒有給令書盛飯的意思。
即使過了這么久,她對令書依舊無法喜歡,就沖他那張越來越像某人的臉。
令書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而就把柴火放好,默默的給自己拿碗盛飯。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jīng)做了五六年,早就習慣了。
食不言寢不語,兩人靜悄悄的吃著飯,誰也不曾開口過。
這是娘親要求的,說是家教禮數(shù)的問題。
這與村里其他人家的習慣很不一樣。
沒有一戶人家會像他們這般,吃飯都要細嚼慢咽,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甚至是動作、坐姿都要被規(guī)范的嚴謹。
在這十八里村,哪家一到吃飯,總是像蝗蟲來襲,所過之處,不留一點殘余。
不過與村里人家相比,他們過的很幸福。葷肉搭配,這在村子里算是極為豐盛的了。
這年頭能在邊境頓頓吃得上肉,就是村長都沒那個福分。蕭敏一個婦人,沒讓他餓著是多么不容易,令書自己也懂得這個道理,越發(fā)的乖巧。
只是這樣的生活,也讓令書有些小失落。
跟別人家相比,他們的確生活的不錯,可除此之外,他們之間又少了點家的味道,就像一種服從命令的形勢,生硬而沒有溫情。
娘親從來不會像其他人家的一樣,疼惜責罵他,甚至連話都懶得跟他多說,唯有布置任務(wù)的時候才會開口。
他不明白,娘親到底是愛他還是討厭他。
比起村里的其他孩子,他要早熟不少,也懂得一些道理,卻在這個上面遇上了難題。
他想,娘親其實是愛他的,只是不像其他人家的娘親一樣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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