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結束了?!?p> 李奎長吐一口濁氣,臉上所有的表情漸漸變?yōu)槔淇帷?p>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殺我?”
向之盛面露驚恐,寒聲道:“你知道殺死一位長老是什么后果嗎?你會被凌遲處死的!你會被……”
李奎聽著,然后!
嗖的一聲響,揚手發(fā)出一枚流星鏢。
噗!
流星鏢精準的扎在向之盛的咽喉之上,炸開一團血花。
“嗚嗚,嗚嗚……”
向之盛身體僵直的倒地,鮮血不停地從嘴里涌出,眼看是不活了。
李奎仍不放心,連續(xù)扔了數枚流星鏢,扎得向之盛滿頭都是。
最后,他走到向之盛身邊,看著一動不動的向之盛,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一掌打出,砰然一聲響,震碎了其腦袋。
“嗯,應該死透了。”
李奎終于長舒口氣,心頭莫名涌現一股豪氣。
“死了……”
“向之盛死了??!”
激斗的動靜停了下來,塵煙緩緩散去,嚴少君等人小心翼翼摸了回來,環(huán)顧整個花園,在坍塌的墻邊看到了李奎,以及慘死的向之盛。
“奎爺……”
一時間,嚴少君,羅靖等人情緒無比復雜,有難以置信,畢竟誰也沒想到李奎能打敗向之盛,也有劫后余生的慶幸,一個個自然是大喜過望。
“牛逼??!”
嚴少君深深看了眼李奎,然后想起了什么,連忙沖向妙妙,將她抱起來,飛奔向煉藥堂。
李奎則迅速翻遍了向之盛全身,找到了他的錢包,直接塞入懷里,身上佩戴的金玉之物也全部一波刷走。
隨后,他又走向黃桂和哈比普,撈到了兩個鼓囊囊的錢包。
李奎又看向趙通理,黃宥明,陸大波等人的尸體,目光閃動。
“唉,算了,做人不能太貪?!?p> ……
……
……
片刻后。
李奎返回自己的別院,整理一下戰(zhàn)利品。
向之盛果然很肥,隨身攜帶的錢包里,竟然裝了三萬多銀文。
黃桂就差點意思,只有一萬多銀文。
哈比普最窮,不知為何,僅有一千多零散銀文。
饒是如此,也讓李奎瞬間暴富,發(fā)了一筆橫財,弄到了四萬兩千銀文有余。
李奎的心情不由得萬分愉悅,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
“接下來,我該怎么辦?”
殺了向之盛,此事非同小可,畢竟人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
鐵砂幫的高層,對此會做出何種反應?
李奎想了想,自己須得盡快突破到震四級了,有了強大無敵的實力,那便誰也不能想把你怎么樣就怎么樣了。
“管他呢,大不了一走了之?!?p> 李奎輕然一笑,不緊不慢地把錢揣進兜里。
“奎爺!”
這時候,有幾個人來到李奎的別院,正是羅靖等幾個三級干部。
李奎掃了眼,見到四個人。
三堂口攏共十位三級干部,此時卻已經死了五個。
包括退休的孟同成,殘廢的趙通理,黃宥明,還有另外兩個不太熟的三級干部,這五人都死在了黃桂和哈比普的手下。
一場晚宴,血腥收場。
羅靖四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到李奎面前,齊刷刷跪倒在地,恭聲道:“拜見奎爺。”
李奎略默,問道:“找我有事?”
羅靖連忙回道:“奎爺,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必有厚報?!?p> 說罷,他拍了下手。
立刻,有兩個小廝將一個侍女拖了進來,扔在了李奎面前。
這個侍女不是小碧是誰。
小碧嚇得惶恐不安,一見到李奎,哭喊道:“奎爺救命,救命!”
“賤婢,閉嘴!”
羅靖怒喝一聲,拱手道:“奎爺,這個賤婢出賣您,罪大惡極。該怎么處置她,請您下令?!?p> 小碧使勁搖頭,哭道:“奎爺,向長老抓了我的父母和弟弟,逼我說那些話,我不說他就要殺我全家,我沒辦法呀。”
李奎淡淡道:“我明白你的苦衷,也知道你是被逼的。我這人恩怨分明,念在你過去的苦勞上,不會讓你受到任何責罰,但你畢竟做了向之盛的幫兇,以后便不能留在我的身邊了。”
小碧急聲道:“奎爺,求求你不要趕奴婢走?!?p> “放肆!”羅靖呵斥道:“你這賤婢,還不謝謝奎爺大人有大量?!?p> 小碧低下頭,抹淚道:“謝奎爺不殺之恩?!?p> 羅靖揮揮手,兩個小廝立刻拽起小碧,將她帶走了。
然后,羅靖問道:“奎爺,向長老師徒三人死在了我們三堂口,您看這事,呃,該怎么處置呀?”
李奎反問:“你覺得呢?”
羅靖連道:“一切全憑奎爺做主?!?p> 另外三人也喊道:“對對,我們都聽您的。”
李奎想了想,嘴角微翹道:“這樣,我們編個故事吧,就說向之盛帶著兩個徒弟前來探望三堂口,但他年紀大了,心志不堅,似乎受到紅月的影響,忽然發(fā)瘋了,殺了兩個徒弟。
我們不得不奮起反抗,拼盡全力阻止他,最終折損五員三級干部,這才將其滅殺。你們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羅靖等人互相看了看,心想這不就是向之盛用來殺害他們的借口嗎?
“好!”
“這不是故事,事實就是如此!”
“對對對,所有人統(tǒng)一口徑,這就是唯一的真相!”
四個人一合計,完全贊同。
李奎不知道高層會不會相信這個漏洞百出的故事,他也不在乎,純粹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沒錯,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必定能迅速成長起來,等他晉升震四級,等他練出了擬態(tài),試問誰還敢隨意拿捏他?
到那時,就是他李奎拿捏別人了。
“鹿茸,我需要新鮮的鹿茸?!?p> 念及此處,李奎想到了一處地方,當即喚來一輛馬車。
“去燕窩樓?!?p> ……
……
……
與此同時,燕窩樓。
房間里,玉娘坐在書桌前,素手執(zhí)筆,正在宣紙上書寫著什么。
一個面容干凈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玉娘沒有抬頭,開口問道:“剛才動靜很大,是不是有震四級出手了,具體什么情況?”
年輕女子回道:“已經確認動靜是從鐵砂幫三堂口傳出的?!?p> 玉娘愣了下,訝異道:“三堂口,有震四級嗎?”
年輕女子提醒道:“昨日,向之盛剛到三堂口?!?p> 玉娘恍然大悟,撇嘴道:“向慶被殺,向磊莫名失蹤,向氏族人接連出事,向之盛果然坐不住了,不得不到三堂口來看看。
嗯,以向之盛那個老家伙兇殘的脾性,估計要大開殺戒了?!?p> 年輕女子深以為然,點頭道:“三堂口應該會遭到大面積清洗。玉娘,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趁機安插一些我們的人進入三堂口?!?p> 玉娘想了想,點頭道:“好,就這么辦?!?p> 年輕女子轉身離開房間。
就在這片刻之后,年輕女子忽然折返回來。
玉娘眉梢一挑,發(fā)現年輕女子臉色有幾分古怪,詫異道:“怎么了?”
年輕女子遲疑道:“你猜猜誰來了?”
玉娘無語道:“這我哪猜得到。”
年起女子回道:“李奎來了。”
“誰,哪個李奎?”玉娘隱約聽過這個名字,但印象不是很深。
年輕女子連道:“就是你上次讓我關注的那個奎爺,三堂口新來的三級干部。”
玉娘徒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一變。
上一次,大伯刺殺城主失敗,受傷逃到了她這,這一幕,有可能被二樓包廂里的某位客人看到。
那時候,包廂里的客人只有兩個,李奎和黃宥明。
但玉娘不確定是哪個,便吩咐年輕女子都關注起來。
“向之盛既然到了三堂口,按理說,他會展開大清洗,誰也逃不掉,包括這個李奎。”
年輕女子疑惑不已,費解道:“可是,這個李奎竟然一點事沒有,還有閑情來我們燕窩樓消費,你說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