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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婿

第三十八章 狗咬狗

暖婿 杏花微雨 2130 2014-06-10 20:03:15

    男子恨恨地看著驚嚇到的那幾個(gè)地痞流、氓,說:“你們還沒有死,我怎么會離開!那不是太對不起玲兒了嗎?!”

  玲兒?那是誰?

  案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姚士卿皺眉,問:“堂下何人,報(bào)上名來?!?p>  男人恭敬地跪下,答道:“回大人的話,小民李安,家住城西。前些日跟妻子玲兒上街,遇見了這幾個(gè)無賴,想要欺辱我妻子!小民誓死捍衛(wèi),卻被他們打了個(gè)半死,不過所幸保住了妻子。誰知這幾個(gè)人賊性不改,趁我不在家,欺凌我妻,害得玲兒羞憤自盡……”

  李安說著,啜泣起來,紅著眼睛,瞪著那幾人恨道:“我恨不得扒他們的皮,剜他們的肉!可惜我勢單力孤,只能暫且忍下殺妻仇恨,每天偷偷跟著他們,伺機(jī)報(bào)仇!誰知今日,竟然見到了王總管偷偷地跟他們說了些話,還給了他們銀子,囑咐他們一定要辦得干凈利索,事后不能查到王家身上?!?p>  “你胡說!”王總管憤怒,“李安你到底受了別人什么好處,來陷害我?!我自認(rèn)待你們一家不薄?!?p>  聽到王總管和李安還是舊識,李小嬋詫異。

  “若是真的待我們一家不薄,那為何小紅每次回家身上都有傷痕?為什么玲兒被人凌辱自盡,我去王家求救,卻被你們打了出來,還連累小紅受了責(zé)罰?”李安怒視王總管,除了眼前這幾個(gè)地痞流、氓,他最恨的就要數(shù)王家的人了。

  “要不是為了我這個(gè)不成器的哥哥能夠安心讀書,小紅也不至于每天伺候歹毒的王大小姐!”李安憤憤,事到如今,他心灰意懶,也不想唯一的妹妹再為了他那所謂的前途,留在王梅香跟前受罪了。

  “肅靜肅靜!”廖云清喝止了兩人爭吵。

  “人證在此,你可認(rèn)罪?”姚士卿喝問王總管。

  “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冤枉啊……”王總管只是一個(gè)勁兒地磕頭喊冤,并不答話。

  王大富臉色煞白,一語不發(fā),顯然是動了丟卒保帥的心思。

  一旁一直哭泣的香玉見狀,知道王總管這回是在劫難逃,也不想為了他害了自己,忙坦白道:“大人,奴家有罪。奴家其實(shí)也是王總管一早找來,去謀害李先生的。王總管囑咐奴家在酒里摻上五石散,迷惑了李先生的心智,再裝作被李先生強(qiáng)、暴的樣子,撞門求救,到時(shí)候他自然會出來接應(yīng),不會真讓奴家吃虧的?!?p>  “你胡說!”王總管惱羞成怒,上前就要打香玉耳光,卻被姚懷瑾攔了下來。

  “是不是胡說,只要找了大夫來,一驗(yàn)便知?!币谚湫Φ溃骸拔迨⑹墙?,流通很少,要查查經(jīng)過哪些人的手,還是很容易的?!?p>  王總管頓時(shí)臉色慘白,呆呆地跌坐下來。片刻,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一把拽著王大富,急切喊道:“老爺,老爺,你得救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大小姐??!”

  王大富用力甩開王總管,怒道:“你私自做主,闖了這樣的禍?zhǔn)?,如今證據(jù)俱全,你要我如何有臉面向知府大人求情?知府大人公正無私,如何又會為了我的懇求而網(wǎng)開一面?”

  王大富在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仇恨值,要是王總管真的在劫難逃,那也不能怪他不念舊情,要怪只能怪姚士卿過于清正,油鹽不進(jìn)。

  可惜,王總管在王大富的教育下,早就變得跟他一樣刁鉆滑溜了,甚至因?yàn)樯矸莸木壒?,他比王大富更懂得察言觀色,揣測上位者的心思。如今眼見著王大富打算棄車保帥,他也不打算顧念舊情,徹底豁出去了。

  “老爺,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事,如今,你竟是絲毫不念舊情,打算丟車保帥嗎?”王總管陰陰地小聲問。

  王大富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他自認(rèn)一向做事周全,沒人能實(shí)實(shí)在在地抓住他的把柄,便冷下臉來,高聲斥責(zé)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嗎?!我體念你是為梅香出氣,才做出這些作奸犯科的事。但是,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我又怎么會因?yàn)樽约旱乃叫模桀檱??!再說了,就算是我為你求情,大人也絕對不會應(yīng)允!”

  義正詞嚴(yán),擲地有聲,王大富這是鐵了心舍棄王管家這顆棋子。

  狗急跳墻,王管家眼見著王大富把一切責(zé)任都推給他,再也不顧念以前的情分,磕頭大喊道:“大人,小人有事稟告!王大富是如何賺取黑心錢的,小人知道得是一清二楚!請求大人允許小人將功折罪……”

  “你給我閉嘴!”王大富厲聲呵斥道,隨即磕頭大喊:“大人,是草民識人不清,養(yǎng)了這等禍胎在身邊,做下了這等錯(cuò)事!草民教養(yǎng)不周,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還請大人厘清案件,給這等狠毒背主的小人一個(gè)教訓(xùn),整頓我西川府民風(fēng)!”

  眼見著王管家要拖自己下水,王大富干脆先下嘴為強(qiáng),暗示自己只應(yīng)承擔(dān)管教不周之罪。

  王管家見狀,立刻將頭磕頭咚咚響,不管不顧地兀自滔滔歷數(shù)王大富的欺民積財(cái)?shù)淖镄?,從他微末之時(shí),講到如今的富可敵府。

  王大富氣得吐血,想要辯駁,奈何姚士卿一副耐心聽著的樣子;想要?jiǎng)邮郑魏我谚恢痹谏磉吘o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為免落個(gè)做賊心虛的罪名,王大富只得忍著。

  李小嬋冷眼旁觀,這兩個(gè)人狗咬狗,一嘴毛,分明是一丘之貉。

  雖然王大富一向自認(rèn)為做得隱秘,然而王管家畢竟也是精明之人,又經(jīng)手過不少事,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王大富為非作歹的證據(jù)。

  只是王大富為人實(shí)在是太謹(jǐn)慎,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全然信任,所以即便是加上姚士卿等人先前搜集的證據(jù),依舊不充分,不能一次將王大富打回原形。

  不過也大傷了他的元?dú)?,足以讓王家從西川府巨富行列除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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