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頭就撞在一個人身上,不用看就知道是東方伽羅,他身上香味獨特,能在此碰到他,有些意外。
“你這里還真不好找?!彼强跉?,像是找她很久了。
“找我有事?”問出口后,突然想起來,問道:“你是來還我銀票的吧?難得這么自覺,看不出你人品還真不錯,拿來吧?”
東方伽羅瞧著她伸出討要的手,便握住它,簡雪奴有些意外,驚愕地看著他,他這是干什么?話還未問出口,腳下一輕,東方伽羅的變色云獸將他們二人馭起飛了起來,對突入其來的變故,她一個趔趄,手被他捏得更加緊了幾分,她更加愕然,這家伙性格特么霸道,想哪出是哪出。
看著越來越高去的地面,一動也不敢再動。
但嘴沒閑著,便嚷道:“你要做什么?瘋了嗎?放我下去,食堂到點開飯了,我要去幫邊城打飯?!?p> “邊城這么大個人,不知道吃飯嗎?先跟我走一趟,我有話問你?!睎|方伽羅面色有些清冷,死死地拽著她的手,瞥了一眼越來越小去的樓房,感受著她的小身體微微顫抖,放開手,換了個姿勢,勞勞地鉗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了幾分。順著云端,向城北山區(qū)飛去。
她更加驚愕地望著他,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他們很熟嗎?手腕被緊,她回過神來,喝道:“陰魂不散的家伙,放開我?!?p> 她用力掙脫,這次他倒是識趣,沒有強人所難,隨即放開手。
只是,他剛松手,簡雪奴便感覺不妙,身體失去重心,搖搖晃晃要墜下云端,嚇得她小臉蒼白,花容失色,雙手本能向他抓去。
他順勢伸手將她撈進(jìn)懷里,眸色深幽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眸里隱隱約約溢出笑意。
呢瑪,誠心的吧,趁機撈個美人懷,他還真能得寸進(jìn)尺。
她安靜地趴在他懷中,嚇得小心肝咚咚直蹦,他那兩束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眸光,讓她全身都不自在,他身上的沉香讓人陶醉,她頭腦有些犯糊涂,她這是被挾持的節(jié)奏嗎?
能曲能伸,才能在這世上立足。
她閉上眼默了兩秒鐘,再睜眼時,眉眼彎得像月亮彎彎,露出桃花般暖笑,趴在他胸上的纖纖玉手,在他半敞的襟袍間劃了劃,很放肆的挑.逗,明顯覺察到他的身體僵了僵。小樣,和她玩,你還嫩了點兒。
“殿下大人!有什么話,我們下去再敘,好嗎?”在這高處不勝寒的地方,她有些力不從心。
瞧著她花癡般的俏模樣,他唇角抽起一絲不意察覺的笑意,爽快應(yīng)道:“好?!彼砷_手,走下云獸。
簡雪奴一噎,已經(jīng)到地面了?
切,浪費她一個甜美的表情。
腳底下的云獸‘嗖’地隱去,她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她撇了撇嘴兒怒誹,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獸寵,變.態(tài)。
云鶴與榕光追來,瞧著他家主子與女子剛才擁在一起的‘親熱’一幕,有些難為情。更過分的是,他家主子還私自將這陌生女子帶入隱密的行宮。他們二人木訥地站在一邊,對主子的異常舉動,半天沒倒出一句話來。
這與獅王器坊不同,上次是受傷,逼不得已?,F(xiàn)在的主子,突然與這位丑女人特別親近,讓他們有些猜不透。他倆跟隨東方伽羅也有十來年光景,只有最近,他才與女子有接觸。聽說他過去也有過喜歡的女子,但那只是耳聞,沒有親見。
簡雪奴望著氣派的宮殿,院中華美的雕飾,正是她在云頭瞟見參天古木中偶露飛檐的宮院,上次與邊城到此討要過說法,那次被擋在半山,沒有見到宮殿一只半眼。
他沒有請她入座,獨自坐在院中的玉桌邊,一言不發(fā)地酌茶。
她砸了砸嘴兒,潤潤嗓子,道:“我說,東方殿下,你裝酷要裝到什么時候?領(lǐng)我到這破宮殿來,炫富?你現(xiàn)在目的達(dá)到了,一千五百兩銀票,拿來吧?!?p> 她突然聽到周圍不止一兩處抽氣聲,隨著聲音看去,古木繁枝間,一雙雙示威的眼珠有意無意透露出來,向她警示。寂靜的庭院,處處暗藏殺機,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銀子她是可要可不要,只是氣勢不能蔫下去。
東方伽羅微微斂起眉宇,似乎并未聽見這抽氣聲,聽了她的話,深邃的幽眸有些疑惑,清聲道:“你怕我不給你銀票么?居然暗中給本宮下毒?!?p> 清利的嗓音磁性莫名。這人到是長得豐神俊朗,嗓音清透如玉,怎么是這副德性?居然誣陷她?她下毒?有沒有搞錯。
這貨一定有病,一陣一陣的,前兩天還清醒,現(xiàn)在不知為何又誣陷她,好歹自己也救過他的命,恩將仇報,什么人品。
索性先不提,她扯起嗓子道:“我說死要面子的某殿下,你不想給銀票就算了,扯那么多做什么?說我給你下毒?那你怎么還沒死?!?p> 見他一本正經(jīng)傾聽的死模樣,氣得簡雪奴上前端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反正被他擄來,應(yīng)該不會輕易讓她逃脫,先喝水潤潤喉嚨。
然后坐在他對面,用鋒利的眼光與他對視,裝酷?誰不會。
她哪里知道,煉器坊那晚,他們同宿一室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中毒癥狀,不是他強大的內(nèi)力壓制,早就毒發(fā)身亡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本殿下,趁機給本殿下用毒,好讓我來找你要解藥?”他突然一改冰冷的做派,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這是在打破僵局嗎?
她張著嘴半天沒合上——他這泡妞技術(shù)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神色都不帶怯懦一下,見勢不對,立馬換表情。不給銀子就算了,還扯個中毒出來。
只是這幼稚的行為,讓她都不想理他,只能端著茶默默地品著。
不過,泡妞這種想法,她立刻就否認(rèn)了,因為她有自知之明。
“別扯沒用的,給不給銀子?說個準(zhǔn)話,不給我回去了,銀子的事你先記著,以后再說?!?p> 他現(xiàn)在神智不太正常,又在他的地盤,不能惹怒他,萬一他施那招流云震蕩,將她衣衫震碎,那不就自取滅亡了?銀子,她有的是,不給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他欠債還錢。
她伸手拽緊自己的襟衣,眼前是東方伽羅沉暗的雙眸,旁邊是云鶴與榕光那兩雙虎視眈眈的銳眼,不禁哆嗦了一下,有墜入狼窩的預(yù)感,上次在煉器坊,一定不是她自己爬上床去的。他這性情陰晴不定,過去的事就算了,還是不要招惹他,離他越遠(yuǎn)越好。
她將吃奶的力氣使出來,醞釀出風(fēng)一般的速度向殿門奔去,剛轉(zhuǎn)身就墥上寬實的胸膛,細(xì)腰被他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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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rèn)為她是他前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而她一概不知,有一些誤會是自然的,慢慢看來吧,慢熱是有的。有低谷就有高.潮,朋友們要喉住。加入書架,投張推薦票,謝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