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下就應(yīng)下唄,地址給他,找得到再說。”穆安枝無所謂得擺了擺手。
“涵兒這是想吸住他們的目光,好順藤摸瓜。”倒是一舉多得。
“有這個想法,還有就是,鬼婆婆越神秘,有的事就越好處理。”穆安枝沒明說,她擔(dān)心那人的心智太強(qiáng),有的問題不好問,也問不出答案來。
只得先攻破他的防線,削弱他的意志,再進(jìn)行下一步。
“那涵兒可曾想過他找到了鬼婆婆想做什么?”這話問得有些多余,除了斗醫(yī)便是斗毒了,鬼婆婆解了他的獨(dú)門奇毒,不較個高下怎會心甘。
可他擔(dān)心啊,斗醫(yī)他不怕,怕的是斗毒,別當(dāng)他不知百毒不侵只是一個說法,世上的毒何止百種,真不能指望自己的這種特殊,萬事更要小心為上。否則他那天也不會嚇成那樣。
他這樣問了,穆安枝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八斄艘粋€怪字,我頂了一個鬼字,都不是善類,他想斗什么就斗什么,說怎么斗就怎么斗,那我豈不是沒有面子?!?p> 對付這種人,只能以邪制邪,以毒攻毒了。你狠,你怪,我比你更高一籌才行,蕭長翊安心了些。
“涵兒?!鄙焓秩ダ?,自打知道這名字與她前世的無意中重合了,就越發(fā)喜歡這樣低喚她了。
“不許再來了?!蹦掳仓τ行┡逻@人再瘋,總得讓她歇歇吧。
“不來什么?”蕭長翊淺笑,小人兒不知越是這就越勾人嗎?
穆安枝不說話,只拿眼斜這人,意思很明顯,再鬧下去,她就該惱了,蕭長翊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如今更是歇了。
過不了幾天涵兒要忙了,是得讓她好歇歇了。
“我只是想說,我想在當(dāng)場?!边@種危險的事,他不親眼看到他不放心。
“這種事沒什么好看的?!蹦掳仓Σ挥X得危險。
“涵兒,你那天嚇到我了。”蕭長翊是不會妥協(xié)的,用上了委屈的法子,不過這次作用好像不大,主要是他用這個理由懲罰過人了,人家就不可能再心軟了。
“涵兒,若是不同意,我到時只能硬闖了?!笨倸w在這個院子里,他作為啞郡主的夫君本就該在這。
穆安枝磨牙,這人還真敢威脅她,不過這法還有用,還真不能讓他那樣硬闖,斗毒的可能性極高,這人闖進(jìn)來,萬一有個什么了,更麻煩。
“我一個鬼老婆子,你扮作什么人在我身邊才好?”穆安枝已改了嗓音,沙啞蒼老,若只是去聽聲音,與那鬼婆婆的形象極為相符。
“我扮個鬼老丈如何?”蕭長翊的嗓音也變了。他與小人兒本是一對,正好,先到老年的時期轉(zhuǎn)轉(zhuǎn)。
“不錯呀。”穆安枝換了回來,沒想到哥哥還有這么一手。
“涵兒也很好?!彼呛猛媾c人學(xué)的,涵兒估計(jì)是前世專門練過的。
“成吧,我讓人準(zhǔn)備點(diǎn)行頭進(jìn)來?!狈磳Σ涣?,便只能把事情做好,做圓滿了。
“事先聲明,看到鬼婆婆不許嫌棄?!币?yàn)樗约憾枷訔墶?p> “那涵兒可以把我畫丑一些?!睕]想到小人還會在意這個,蕭長翊不在意,是因?yàn)闆]見過,可見到了,才知那是個什么狀態(tài)。
兩人在這翡翠山腳下又自在了三天,從第三天,也就是他們到這的第六天起,陣法外的人多了起來,明顯都是來探路的,其中有一個看起來是個懂陣法的,當(dāng)然不可能有所作為了。
穆安枝也是個狠的,明月樓的消息一賣出去,便將外面的迷陣改成了殺陣,總歸她都不喜歡,死不死的同她沒多大關(guān)系。
而蕭長翊則在努力學(xué)習(xí),穆安枝是真不藏私的,將她記憶中的高級的陣法都整理了出來,由他自己去悟,不明白的,她再解釋,都說教的歌唱不熟,真的還得靠自己。
這陣法讓人摸了三天,死了兩個人,外面人終于都老實(shí)了,開始想法遞拜帖,可這沒門沒戶的,往哪遞啊?但那姓鬼的一定在這。
明月的消息從來不會出錯,這里面古怪,有點(diǎn)像那個姓鬼的人住的地。嘗試把拜帖放到了地上,再往前他們不是敢了。
“有請,鬼婆婆。”高呼了一聲,也不知對不對。然后便死死得盯著那個信封,看有沒有人來取,有人來取,他們就好辦了,沒人來取,也好辦了,不找就是了。
主要是這位名聲太響,正面露得少,一點(diǎn)邊也摸不著,算盤打得不錯,正常情況下也是這樣兩種可能發(fā)生,可在鬼婆婆這,真不能用上正常思維來考慮問題。
一眨眼那信便沒了,黑八的速度可不是誰都能隨便捕捉到的,倒不是它也懂陣法,而是動物直覺感觀與人類的是不同的,陣法也好,機(jī)關(guān)也罷,都無非是利用的一個巧與一個錯覺。
所謂的殺陣,也只是把人引向了布好的陷阱中,而這種引便是利用了人類的錯覺與感知,黑八沒有這些,個子又小,單點(diǎn)直線,又快,根本不存在任何影響。
信到了穆安枝手中,都懶得打開,直接扔進(jìn)了火腥里,來到陣邊,用鬼婆婆的聲音冷笑了幾聲。
“怎的,正主不來,就想見老婆子,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還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彼龥]有內(nèi)力,聲也不高,可找準(zhǔn)陣法的一個點(diǎn),傳出去沒有一點(diǎn)問題。甚至因陣法的加成,更顯得詭異了。
“鬼婆婆?!蓖饷娴娜梭@了起來?!罢埞砥牌乓娬?,明天我家主上將親自上門拜訪。”穩(wěn)了穩(wěn)心神,恭敬得回稟。
“呵?!蹦掳仓p笑?!皝??來做什么,要知道我老婆子的規(guī)矩,這面可不是那么好見的?!?p> “不知鬼婆婆想要什么?”開口就好辦了。
“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沒啥想要的?!崩浜吡艘宦暎Y(jié)束了對話,至于外面的那些人如何對應(yīng)便不是她的事了。
“涵兒覺得他們會帶什么來?”蕭長翊把人抱進(jìn)院子,覺得她剛才很有趣。
“我怎么知道?!彼植皇巧瘛?p> “那換個問法,他們用什么才能敲開鬼婆婆的門?!?p> “不是奇特的毒物與藥材,哪涼快哪呆著去?!蹦掳仓[了一下手,明明是自己想找那人問點(diǎn)事,到這個地步,反倒是讓別人來求著她了,這法子也是沒誰了。
“的確?!笔掗L翊真是愛死她這個小模樣了,親了親才問下一個問題?!澳侨魟e人問起來我是如何敲開的,如何說?”
“百年蟒蛇的蛇寶如何?”那玩意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不管是制毒還是制藥都是奇寶。
一句話勾起了兩人的回憶,蕭三與安六真是一對好兄弟。
“那若是那人要用它為注呢?”蕭長翊可不太樂意,涵兒的藥中需要,沒什么比她更重要了。
“一副藥用不上多少,那么大一個,拿一半出來,也就沒多大個事了,再說了,東西我拿得出來,他拿不拿得走,便是他的本事了?!?p> 穆安枝可不認(rèn)為那人有那個本事,蕭長翊把人又狠得親了一頓,小人兒的自信是她最閃耀的光芒。
餌丟出去了,魚也咬鉤了,余下的便得看各人的本事了,第二日,預(yù)計(jì)那人今天會來,一大早起來,穆安枝便開始準(zhǔn)備。
老人妝比普通的難化,主要是細(xì)節(jié)太多了,不得不繁鎖一些,拉著這個非要參和進(jìn)來的,先在他身上搗鼓,幫他把手與脖子這些露在外面的肌膚處理了一下。
眼瞅著自己的手變黑變黃了,還多一些斑點(diǎn),蕭長翊覺得很稀奇,接著又被貼上了一些東西,原本年輕的皮膚,便有了老人特有的皺紋。
“這倒是形象。”貼上的這些東西,是他與涵兒一起動手做的,當(dāng)時覺得沒什么用處,可用上了才如此逼真。
“不像不行啊?!币粋€老人的臉,年輕人的手,這是要鬧哪樣,手與脖子處理完了,便是臉了,這回蕭長翊看不到了,扶著小人兒的腰,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作亂。
不過……唉,他的自制力在這人面前算是完全沒有了,哪怕就只是她這樣站著,離自己近了些,那溫度異常熟悉的柔軟小手,撫摸過他的臉,他便有些難以忍耐。
咬牙堅(jiān)持了許久,最終是忍不住了。“涵兒?!边@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怎么了?”穆安枝停下了手,下一秒,自己工作的地方便埋進(jìn)了她的腰間,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穆安枝有些無語。
至于嗎?這幾天是沒由著他那么瘋了,可終也沒素著他,有時親近親近還是蠻好的,現(xiàn)在這樣,還真是……心中吐糟,可人卻是不敢動的,若動起來,估計(jì)今個要壞事。
蕭長翊抱著人,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qiáng)恢復(fù)過來,自己都有些心疼自己了,明明都娶了她了,都是夫妻了,這種事還得忍著,也是沒誰了。
見他好了些,穆安枝離他身邊略遠(yuǎn)了一些,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蕭長翊苦笑,這點(diǎn)距離哪夠,哪怕見不到,單是在這一個院子里,她對他都有無盡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