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們宮斗吧5
只見雪白的宣紙上出現(xiàn)了題目“臥春”兩個字。
隨即寫著: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易透達(dá)春綠。
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很簡單的字,學(xué)過語文的人都可以念出來。
寫完之后,秦秀妍擱筆,得意洋洋地看著洛清,說道:“你敢念出來嗎?”
只要你敢念出來,我就有借口嘲笑你了,我不在乎能不能夠得到這本棋譜,反正是我隨便選的一本棋譜,但是,我不能接受有人敢從我的手里搶東西。說什么也要挖一個大坑給你跳下去。如果你一眼看出了這首詩的陷阱,算你狠,但是,你卻沒有破解之法。
秦秀妍自得地想著。
洛清看著這首詩,心想道,這首詩的諧音不正是“我蠢。俺沒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俺是驢,俺是頭驢,俺是頭呆驢”嗎?
洛清拿起筆,一手好字出現(xiàn)在雪白的宣紙上。
秦秀妍看了看她自己寫的狗爬字,再看看洛清挺勁硬瘦、有如切玉的字跡,不禁對洛清高看了一分,說道:“你在外面專門學(xué)過毛筆字嗎?字看起來寫得不錯,很好看?!?p> 秦秀妍當(dāng)然也看出了洛清是一個玩家。
對方寫得一手好字,她雖然是一個門外漢,但是,不禁對她佩服了幾分。
洛清沒有回話,揮毫潑墨一氣呵成。
雪白的宣紙上同樣出現(xiàn)了題目“臥春”。
隨即,秦秀妍看到上面寫著:臥梅又聞花,臥知繪中天。
魚吻臥石水,臥石答春綠。
秦秀妍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念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念不下去了。因為這首詩的諧音是“我蠢。我沒有文化,我只會種田。欲問我是誰,我是大蠢驢。”
“你還要念嗎?”洛清眉眼帶笑地看著秦秀妍。
“算你恨!這一局,我們平局,這本棋譜,我們兩個人出銀子,然后買過來,一人一半,怎么樣?“秦秀妍可不會承認(rèn)自己技不如人。
“我不想糟蹋書籍,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愛護(hù)書,怎么可以一人一半?”洛清搖頭拒絕。
“這又不是現(xiàn)實世界,這書都是數(shù)據(jù),又不值錢,干嘛這么愛護(hù)?”秦秀妍不喜歡洛清的做派,但是,她對洛清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就像她不喜歡臟兮兮的乞丐一樣,但是,看到某個人給乞丐食物,不嫌棄乞丐臟兮兮的手弄臟了他的衣服,她的心里還是佩服那個人的。
“那么,不如我們兩個人都不買這本棋譜,另外買一本棋譜,也算是了結(jié)這件事情。怎么樣?”秦秀妍重新提議道。
“不用?!甭迩寰芙^了,隨即把秦秀妍寫出來的詩句念了出來:“臥春。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易透達(dá)春綠。
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p> 洛清念這首詩的時候,不顧別人奇奇怪怪的目光,沒有絲毫別扭,坦坦蕩蕩,仿佛一個光風(fēng)霽月的君子一般。
“你怎么把這首詩念了出來?”秦秀妍指著洛清,非常地驚訝,“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
“秦秀妍,你輸了。愿賭服輸?!甭迩灏雁y子遞給書店老板,買下了那本棋譜,笑得格外開懷。
“你……我……等一下,我還沒有念你的詩,我不算輸。”秦秀妍攔住了洛清,她看著洛清寫的詩,想把這首詩念出來,但是,張了幾次口,都沒有發(fā)出聲音。
洛清拭目以待地看著秦秀妍,秦秀妍的臉色漲得通紅。
最后,她不甘不愿地低下頭,說道:“你贏了?!?p> 秦秀妍寧愿說你贏了,也不愿意說出我輸了。哪怕兩句話是同一個意思。
秦秀妍沒有低落多久,自暴自棄從來不是她的性格,她昂起頭,斗志昂然地看著洛清,眼神有些奇怪地說道:“這一次你贏了,但是,下一次,我一定會打敗你??丛谀阙A過我一次的份上,我允許你報上名來。”
秦秀妍驕傲得像一個小孔雀,仿佛能夠讓她報上名來,對她來說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一樣。
“我叫洛清,你要記住這個名字,這是一個你永遠(yuǎn)無法也打敗的人的名字?!甭迩灏岩粡堁b潢了的字畫交給了秦秀妍,說道:“這副字畫交給你,這可是我的墨寶喲!”
洛清帶著丫鬟揚長而去。
“洛清,我記住你了?!鼻匦沐蜷_字畫,上面除了寫著臥春這首詩外,還寫了一首詩,叫《補春》。
只見上面寫著:臥葉又聞花,起指繪中天。
魚吻臥石水,泥堤大樹泊。
秦秀妍在心里默念了幾遍,隨即發(fā)現(xiàn),這不是寫著:“不蠢。我也有文化,豈止會種田,要問我是誰,你的大叔伯?!?p> “洛清,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下一次,我一定會贏你?!鼻匦沐麣夤墓牡乇е之嬜叱隽四跑?。
洛清離開墨雅軒之后,又去買了不少經(jīng)史子集、小說話本。
小翠抱著厚厚的一沓書,說道:“小姐,這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我們回府嗎?”
“不用,聽說醉仙居的廚藝一流,我想去醉仙居吃飯。我們走!”洛清瀟灑地收攏了折扇,用折扇敲打了一下手心。
醉仙居。
洛清帶著小翠剛剛走進(jìn)醉仙居,就有小二迎了上來。
洛清在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醉仙居的招牌菜。
沒有過多久,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
“怎么回事?”
洛清站在欄桿旁邊,往下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掌柜打扮的男子站在一個衣著樸素的漂亮女子面前,氣勢洶洶。
漂亮女子戴著面紗,一雙眸子烏黑湛亮,極為動人。
男子的頭頂上頂著“掌柜”兩個字,漂亮女子的頭頂上沒有頂字。
只聽見男子對女子呵斥道:“你沒有錢?沒有錢還來醉仙居吃飯?你說該怎么辦吧?給你兩個選擇。你是回家拿錢,讓你的家人來贖你呢?還是留在店里打工還錢?”
“我的家人也沒有錢,我也不能留在店里打工。掌柜的,我本來是有銀子的,可是,我的銀子被人給偷了,我不知道。直到付賬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掌柜的,你能不能寬限我?guī)滋?,幾天后,我就有銀子還給你了?!逼僚犹ы粗乒竦?,一雙眸子含淚,宛若細(xì)碎的珠光。
“寬限?你是想吃白食嗎?如果不能給錢,我就拉你去見官!”掌柜橫眉冷對、不依不饒。
“不能見官。如果見官了,我這場游戲就算是失敗了,我可不想三個月后卷土重來?!逼僚蛹钡溃~頭摻出了細(xì)碎的汗,仿若露水停留在白玉蘭上。
水清淺
臥春、補春非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