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東方行風(fēng)一直守在諸葛子悅身旁。一聲不確定中滲透擔(dān)憂的輕喊,他雙眸深邃中流光溢彩,嘴角笑容別有意味的加深。
一剎那,諸葛子悅愣住,映入她眼中的是,東方行風(fēng)慵懶中風(fēng)情四溢的躺在她身旁,一手撐頭,目光盯著她,流光中閃爍陰沉。
她思想打結(jié),這是怎么回事?因?yàn)樽蛱斓氖聠??一臉的的陰沉和不快?p> “昨天的事,我……原本以為,能夠撐過去?!敝T葛子悅?cè)跞跽f道。
她沒有說假話,她是真的以為能夠撐過迷霧沼澤林,盡管她不想再和別人一起也是一個原因。
東方行風(fēng)默然,盯著諸葛子悅的雙眸,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這雙眼睛……清澈如水,很漂亮,很好!
他強(qiáng)忍笑意,不言不語。
而,不遠(yuǎn)處的溫夏、溫冬兩人睜開雙眼,基本算是偷瞟了一眼他們兩人,然后很有默契的繼續(xù)閉上眼睛,裝睡。
嗯,有些事,他們佯裝不知道的好??!
“東方行風(fēng)?”諸葛子悅試探喊道。想了想,她又道:“東方先生,你的臉色為什么那么難看?我沒得罪你吧?一個勁的瞅著我……”
她癟了癟嘴,繼續(xù)道:“不就是昨天瞞了你我的傷勢嘛,至于這樣嗎?搞的好像要將我吃掉一樣!”
東方行風(fēng)依舊默然,一雙眸深邃如海。
索性,諸葛子悅一個矯健動作,撐起身體,坐起身來,微微低頭瞅著東方行風(fēng),繼續(xù)道:“東方行風(fēng),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行嗎?看得我發(fā)毛,你知不知道?”
子悅習(xí)慣性的想要搓搓手臂,卻是猛然頓住,看向自己的手臂,然后再看向自己的身上。
不一樣的衣袍,頭發(fā)也披散了……
她眉頭一挑,心中一嘆,難怪這個人會那樣盯著她了……原來是知道了她是個女人……
原來是這樣!
“看夠了沒有?”諸葛子悅抬瞼,瞟了一眼東方行風(fēng)。她伸手一拂散在胸前的頭發(fā),在一旁找到發(fā)帶,兩手幾個擺動,一頭幽黑長發(fā)已經(jīng)隨意扎起在腦后。
倒是東方行風(fēng)一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被他看過……這個女人一點(diǎn)也不介意?難道不是應(yīng)該暴跳如雷?或者,委屈流淚嗎?甚至要死要活賴上他嗎?
東方行風(fēng)徹底愣神中,諸葛子悅已經(jīng)站起身,感覺身上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異樣,她滿意一笑,卻是瞅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眼中閃過一絲嫌棄的神色。
這也太長了!這個人果然是比較高的……
諸葛子悅隨意甩了甩袖袍,伸手就要扯掉身上的衣服。
東方行風(fēng)眉頭一跳,嘩地回過神,伸手就拉住諸葛子悅的手,一聲低喝道:“諸葛子悅!你要干什么?!”
諸葛子悅莫名其妙的瞅著東方行風(fēng),很無辜的說道:“我干什么?你認(rèn)為我要干什么?”
東方行風(fēng)眉頭又是一跳,有些惱怒的盯著諸葛子悅,“你一個女人,當(dāng)著幾個男人的面,就要寬衣解帶嗎?”
“寬衣解帶?”子悅覺得有些好笑,道:“東方行風(fēng),你腦子沒秀逗吧?還是昨天也被那毒霧給暈乎了還沒清醒?”
她掙脫手,在原地走了幾步,道:“看看吧,我可沒你人高馬大!衣服這么長,穿著讓我怎么走路?走一步就踩一腳?”
東方行風(fēng)臉色一陣青,一陣黑的,就是一句怒吼:“不許脫!”
“我脫不脫關(guān)你什么事?”諸葛子悅很郁悶,也感覺很莫名其妙!什么時候她換件衣服也要受人限制了?
“東方行風(fēng),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來管我脫不脫衣服?”
“說了不許脫!就是不許脫!”東風(fēng)氣結(jié),臉上怒氣狂飆??蓱z,在這種死攪蠻纏的場面,他哪會是諸葛子悅的對手?
只能是完敗滴!
諸葛子悅大退幾步,她也有些怒了,吼道:“東方大爺!我換件衣服,到底關(guān)你什么事?!你就那么大興趣管著別人換不換衣服?!”
“丫丫個呸的??!我勸你,你要是很閑,趕緊回家去給你母親治病去!在這里磨磨蹭蹭算是個什么事!來管著老子我脫不脫衣服?。 ?p> 東方行風(fēng)大怒,臉上青色、紫色、白色變換不停,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諸葛子悅!你要不要臉!”
“哈哈!”諸葛子悅仰頭一聲大笑,伸手指了指自己,道:“我要不要臉?!東方行風(fēng)!你今天就是吃錯藥,莫名奇妙到家了!腦子不是被門夾了!就是進(jìn)水了!”
忽的,諸葛子悅深吸一口氣,索性沉默,不說話了。她,被氣怒到?jīng)]脾氣了!
她覺得她已經(jīng)夠極品了,沒想到又一個比她更極品的人!
溫夏和溫冬在一旁,只感覺心驚膽戰(zhàn)的……
這兩個人,太強(qiáng)大了,都太強(qiáng)大了!一個不讓脫,一個偏要脫!偏偏兩個人都迷糊,都不知道彼此為何要執(zhí)意如此!
于是,溫夏、溫冬兩人心中默默盤算……或許,三十六計(jì)走為上計(jì),對于他們是最好的!
不然,他們是否會死的很慘?嗯,很有可能。
想著,溫夏和溫冬兩人超有默契的起身,然后眼神都不瞟一個,目光一直垂著滴,一句話沒說的消失在原地,獨(dú)留東方行風(fēng)和諸葛子悅在洞內(nèi)。
一時,洞中簡直靜到落針可聞!他們兩人都是聰明人,對于溫夏、溫冬為何出去,他們已然明白過來一些事情。
氣氛有點(diǎn)尷尬。
沉默片刻,諸葛子悅目光閃過一絲怪異,卻是露出燦爛的笑容,道:“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東方行風(fēng)?!?p> 洞中氣氛緩和,東方行風(fēng)確是思緒混沌,他就是不愿讓別人看到這個女人換衣服的樣子。想著那樣,他心中就會很不舒服。
“和我,還需這般客氣?”
東方行風(fēng)聲音空靈,笑容溫潤,恢復(fù)原來的模樣。他瞅了一眼諸葛子悅,就往洞口走去。
諸葛子悅眉頭一挑,這個人……他可知道,說出那樣的話,究竟代表了什么?瞅著被包扎好的手,她說不出心中的感覺是怎么樣。
不可否認(rèn),她的心,一種甜甜的暖。
諸葛子悅一聲輕嘆,她甩了甩頭,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然后開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