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我擦!”突兀中,一聲輕微低沉的惱怒聲響起,顯得有些氣急敗壞,“這是什么破棋局……”
子悅目光一閃,這人還知道這么前衛(wèi)的流行語啊,倒真感覺親切……不會是和她一樣,穿越或者重生的吧?還是個男人……晃了晃腦袋,真是太不現(xiàn)實了。
子悅暗中不動,她目光如炬,趴在房梁上盯著那盤棋局,既然來了,如此好的機會,浪費是大罪。她還不信,憑借她幾乎過目不忘,在現(xiàn)代學得的象棋各種棋局,還解不掉這一盤棋局。這其中定然是有某種玄機。
會是什么呢?一贏,一輸,早已不可能扭轉乾坤的棋局……
子悅眼珠轉動,是退一步?是進一步?還是其他?輸方不管走到哪一棋格都有棋子將其消滅……
“他奶奶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棋,走來坐去不都是死嗎?根本就沒有生門!破不了這棋局,就進不了這門?奶奶的,爺爺我盯了一個月,好不容易解了那折騰人的所謂規(guī)律,難道現(xiàn)在要無功而返嗎?”
那男子惱怒的走來走去,嘴中碎碎念念,罵罵咧咧,好不甘心。聽得子悅嘴角揚起,真是個有趣的賊……
可是,他說得不錯,根本就沒有生門啊……
“咦?”
那男子好奇憤怒之下,伸手想要移動棋盤上一顆棋子,不想那棋子宛若長在棋盤之上一般,他左移右移,前移后移,都沒有半點用處。
“死棋?”男子疑惑。
暗中子悅看到這一幕,突然一雙眸子大放光芒,隱蔽的氣息呼吸一松,或許是那樣?
不想,那男子唰的轉身,目光如劍,手中何時出現(xiàn)一把短劍,他揮手射劍,短劍便筆直朝子悅藏身之處飚來,伴著一聲輕微的冷喝:“你是誰?”
好在子悅有先見之明,她進來之后便暗中靈力揮灑,在這房中設了一道屏障,不然這會一番動靜,只怕會驚動王宮中人。畢竟這是宜列國王宮,翔龍珠是宜列國一國之寶,國寶的隱藏之處絕非等閑之地。
她可不敢小窺這種密地。
短劍跋扈而來,劍意昂鳴,帶著冷冽的氣息。
子悅一挑眉,輕松躲開,她沒想到這男人靈力等級或許比她低了一些,可先天的敏銳力卻是異常恐怖,剛才她即便一時松了氣息,若不是先天敏銳能力特別強的人,也是無法感覺到她的存在的。
不再掩藏,子悅輕身落在男子對面五米處,右手一揮,便將眼見要破出屋頂?shù)亩虅芯冞^來,她微微一揚手手,短劍一轉飄向那男子。
那男子接過短劍,立在原地冷冷的盯著子悅,不再出手。他很聰明,子悅一招,就知道自己不是子悅的對手,既然不是對手,多余的出手只會是吃力不討好。
“你不是王宮中人?!蹦凶勇曇羟辶粒瑴蚀_的一口下定論,他微微一頓,他又道:“你是要翔龍珠?還是要珠蓮座?”
子悅眉頭跳動,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沉默不語,遮掩住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個人,這會的模樣,完全讓人想不到剛才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不得不說,很聰明很理智,還很有魄力的一個人。
珠蓮座?她隱約記得似乎是承載翔龍珠的東西,這個人……是為珠蓮座而來?而不是為翔龍珠?
她要翔龍珠是為煉制高成品的中級丹藥,她想要將諸連藍級的凝靈士突破至紫級,紫級才算是實力的基本保證。若想諸連一直存在,必須要有紫級凝靈士的底蘊。
可,珠蓮座有何用處,她真是不知。
“我要的是珠蓮座,我們可以聯(lián)手?!蹦凶釉俅伍_口,一雙目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輝。顯然,他很清楚珠蓮座對于別人來說沒用處,就算有人來王宮盜竊,也會是為翔龍珠而來。
“可以。”子悅淡然應道。不管這男子是否撒謊騙她,至少如今在她看來,這個男人還有用。最重要的是,據(jù)她觀察,這個男人坦然的目光,似乎沒有撒謊。
“我來試試?!弊訍傓D眸看向墻上的棋盤,邁步來到男子身旁。
那男子許是沒想到子悅會如此爽快答應,如此爽快的相信他的話,一時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已經走到他身旁的子悅。
子悅轉眸看了一眼男子,便轉眸看向身后呈立方體的書閣,在那立方體一面,既是東方,有一個很明顯的門形印記。
子悅伸手在輸棋一方的“將”字棋上,試著朝東方移動。果然,“將”字棋緩緩移動。她雙眸一亮,轉身盯著立方體一面上的門形印記。
“啪”一聲輕響,只見那門形印記緩緩往下退去,一點點露出里面的空間,烏黑一片。這時,那男子驀然回神,見到緩緩開啟的門形印記,又是一愣。
“走吧?!?p> 子悅朝男子低聲說道。手中一束光火亮起,她便率先進入了那正方體空間。
那男子這才回神,立馬跟了進去。
立方空間掩蓋的是一條呈下的階梯,階梯之下沉黑幽暗,看不清下方究竟有什么,是什么形勢。
“這里面就是一個寬敞的通道,通道盡頭應該就是藏匿翔龍珠的地方。通道中設有各種致命機關,若是不知道如何避過機關,一個不小心就是喪命之危。”
男子與子悅并肩而行,他看了一眼子悅,低聲速語,“你跟著我,有一段通道的機關我知道怎么避過,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說完,男子拿過子悅手中的燈火,便踏前一步帶路。
“為什么是有一段通道的機關?”子悅顯然注意到男子話中隱含的不一般含義進來過,為何又是只知道一段通道機關的避過方式?
男子在前面一步一步小心領路,沒有回頭,只有他壓得低低的聲音響起,“這里我盯了差不多一個月,兩次跟隨進來過,只是跟了一段通道,來到一段通道處,那里霧氣冒騰,完全看不到我跟蹤之人是如何進入,是如何避過機關的?!?p> “至于先前的棋局,因為太過簡單,進來之人每次都太過迅速,我壓根沒注意到,便不知該如何去解,只是沒想到,設置之人倒是有意思,利用人見棋就解的習慣?!?p> 男子邊走邊訴說,盯著前路的雙眼卻異常認真仔細。他身后的諸葛子悅自然也是仔細認真非常,男子如何走,她便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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