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初亮,入秋的天陰晴不定,昨日烈陽高掛,這日白云霸道的將整片天空強占,陰郁的氣息鋪天遍地。
一夜好睡,諸葛子悅睜眼醒來,入眼是朦朧一片黑,那強勁的心跳聲和灼熱臉龐的體溫唰的驚醒過來。她,似乎蜷縮在某人懷里呀,不自禁就紅了紅臉。
“悅?!钡故菛|方行風先開口,空靈柔和的聲線微微低沉嘶啞,一個字卻透著暖人的溫柔。
諸葛子悅微微掙開東方行風的抱著她的手抬了頭,映入眼中是一張俊美如神的臉,秀挺纖長卻不失黑密的眉,柔潤飽滿的雙唇勾勒溫潤的笑容,吸人心魂的深邃瞳眸。
一望之下,絕對引人絕世癡戀。
挑了挑眉,收了收被晃恍惚的心神,諸葛子悅嘀咕,“沒事長那么好看干嘛,人神會公憤的?!?p> 東方行風一聲輕笑,手撫上諸葛子悅泛紅的小臉,眼神幽暗深邃,勾唇一笑,在子悅額頭落下一吻,輕聲說道:“悅很美?!?p> 諸葛子悅一愣,眨了眨眼,她臉唰的一下紅了,猛然推開東方行風,一撐身體唰的坐起來,幾乎是有些慌亂的扔出一句,“天亮了,你怎么還不走?”
該死的,她的定力什么時候如此差了?幾個字而已,她居然臉如灼燒。動作飛速,一連串的動作,諸葛子悅已經(jīng)飆下床。
東方行風低低發(fā)笑,慵懶轉身,一手撐頭斜躺在床,目光整個籠罩子悅。不錯,他的悅也會害羞。很好,很可愛,是個不錯的現(xiàn)象。
諸葛子悅怒瞪一眼,她猛然想起昨夜被東方行風一鬧騰,竟然忘了去探尋擎秧和黃楓的扣押地,會不會有什么危險?諸葛子悅臉色一變,轉身就要往門外沖去。
“怎么了?”東方行風將子悅臉色看進眼中,身影一閃便一把拉住子悅,沉聲問道。
正巧,門外不遠處響起輕重不一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來了。諸葛子悅步子一頓,想起自己如今是真容,她一個轉身,沖東方行風說道:“東方行風,你趕緊走,來人了。”
說完,她還伸手一指窗戶,“你就往那走,應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p> 伸手一摸臉上,利落的轉身就要往梳妝臺走去,準備易容。哪想,東方行風雙眸一瞇,一把將子悅拉入懷中,捧住她一張白皙如玉的小臉,說道:“女人,聽著,以后不許再在臉上涂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p> 他雙眸深望入諸葛子悅眸中,深邃如海,啟唇道:“還有,給我恢復原來的瞳色,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再變換瞳色?!?p> 滿口的命令語氣,實在是不怎么讓人喜歡。
諸葛子悅一股氣堵在胸中就欲發(fā)泄,東方行風猛然低頭吻在她雙眼上,唇吐一句,“我喜歡這雙眼?!?p> 不知為何,子悅一肚子氣悶嘩的一下就癟了下去,張了張嘴愣住不知要說什么。明明是她極其討厭的語氣,可為何她偏偏心跳狂速,心中流淌絲絲叫甜蜜的滋味?
東方行風滿意一笑,在子悅唇上落下一吻,又道:“說,有什么事?你雖然愛玩,但也不至于不知輕重。我說過,你的天現(xiàn)在由我來撐,不要將我當成擺設。”
諸葛子悅定定的看著東方行風許久,忽然,她燦爛一笑,如瞬間綻放的百萬鮮花,奪人呼吸。
“好,我的天空你來撐,我只管恣意遨游,隨心隨性?!敝T葛子悅雙眸波光琉璃,清澈澄亮,閃爍絕世耀眼的光芒。
篤定的語氣,絕倫的堅定,目光一刻不移的盯著東方行風,諸葛子悅不急不緩的繼續(xù)道來:“要做我便是你唯一的女人,獨一無二,至死不變。若有背叛,上天入地,我亦殺了你為止。不許欺騙我,不許放棄我,更不許不相信我?!?p> 門外,腳步聲停,不知何故,響起凌亂不堪的兵器打斗聲,偶爾伴隨幾聲輕不可聞的慘叫聲。
不做它顧,既然做了決定,便是絕對的決心,將一切攤開了來說。諸葛子悅微頓語氣,雙眸閃爍堅定誠摯的光芒,“我亦如我言?!?p> 聞言,東方行一雙眸子幽黑閃爍驚人的欣喜光彩,視線灼灼的盯著諸葛子悅,宛若要將她灼出一個洞來。
“悅?!币宦暯跎胍鞯牡秃?,絕美的臉上激動泛濫,竟升騰起一絲絲紅暈,“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p> “好,東方……唔……”
諸葛子悅點頭,沒說出口的話被盡數(shù)堵回肚中。東方行風吻得狂熱激烈,片刻已然忘乎所以,神魂沉迷。
他,一直以來對女人從不感興趣,原本以為,或許在有生之年不會碰上讓他一顆心悸動不安,加速狂跳的女人。
現(xiàn)在,很好。
他,遇到了。絕不放手。
這個女人,或者這個女人一番話,他從來不知會讓他如此激動到心都顫抖,如此思緒失控,幾乎喪失理智。從來沒有發(fā)覺一顆心可以如此熱過,令人甘心癡迷沉醉。
氣息早已紊亂,溫度直線上升,曖昧來得如此合情合理。諸葛子悅早已一身癱軟,完全靠在東方行風身上,吻不盡,兩人相互糾纏。
終于,在理智完全崩塌之前,東方行移開了火熱的唇,他湊近子悅耳邊,努力平息升騰的火焰,雙手緊緊扣著子悅的腰,使完全虛軟的子悅不至于癱倒。
兩個人的灼熱喘息,都是自控力非常強的人,沉默片刻,一切便已恢復平靜。
門外,打斗依舊,偶爾傳來幾聲高聲質問和憤怒。
東方行風低頭輕吻了吻諸葛子悅的耳垂,聲音微微嘶啞,“叫我行風?!?p> 子悅身子顫了顫,她無語望天,感情這人一番激吻不會是為了堵回她的話吧?
不過,諸葛子悅卻也不啰嗦,應承道:“好。”
“溫夏、溫冬他們?”諸葛子悅問,瞅了瞅房門的方向,她能聽出門外有溫夏的聲音,但還有一個顯然不認識。
“溫春和溫秋?!睎|方行風點頭,突然他伸手扳過諸葛子悅的小臉,瞇眼又問道:“還沒有告訴我為何?!?p> 有點沒頭沒腦的話,諸葛子悅卻是聽懂了的,她玩味一笑,就將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雖然作為一個外地人,該有所為有所不為才是正道,可她是誰,從來都是隨心情而為。
既然將她拉扯進來,有的玩那就浪費點點時間玩玩,即便有傷大雅,那也不是她的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