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楊月突然身子一軟暈了過去,楊墨及時飛身抱住楊月向后倒去的身子,同時妖妖只覺喉嚨腥膩,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被她強力吞了下去,這內(nèi)力入體果真不是人干的事。
走過去捏住楊月的手,內(nèi)力緩緩注入她體內(nèi),平復(fù)著她暴動不安的內(nèi)力。此時,妖妖感概有異能就是好,不過下次可不能跟楊月開這種玩笑,有空時得好好開解她才是,要以絕后患。
她實在沒想到神經(jīng)最為粗大的楊月,內(nèi)心居然敏感無比。
看到楊月臉色慢慢恢復(fù)過來,楊庭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詢問了妖妖楊月的情況。
“放心吧,二姐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了,只是她心里的結(jié)得花時間給她解開才是?!毖卮鹬鴹钔サ脑儐?,一旁的楊墨聞到一股血腥味,滿是擔憂的看了看妖妖,妖妖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她就知道什么都瞞不過這細心的大哥。
程榮心里滿是震驚,走火入魔睡一覺就沒事了,沒燒壞五臟六腑,真是奇怪,得叫書恒看看,是不是真的沒事?
“楊兄還是與我回將軍府吧,小兒書恒身上有些醫(yī)術(shù),讓他給令媛查查,令夫人也得找個大夫看看才是。”
聽到程榮的邀請,楊庭明顯有些為難,楊墨已經(jīng)跟他說了,將軍府的夫人不歡迎他們,可是當下楊月與古琳實在需要一個好環(huán)境好大夫。
看到楊庭為難,妖妖低頭看了看楊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畢竟不是大夫,那程書恒名聲之大,想來是有真本事的,一切以楊月為重。
“爹,既然師叔都那么說了,我們就叨擾了,二姐的身子還是找個大夫來看比較穩(wěn)妥?!毖捳f完,楊庭便同意的點點頭,對著程榮感謝道。
程宗派人回去駕來了馬車,妖妖與楊墨守著昏迷的楊月坐一輛,楊庭與楊豐守著昏迷的古琳坐一輛,程榮與程宗坐一輛,三輛馬車身后跟著一行人,緩緩朝將軍府開去。
“宗兒,你怎么看今天發(fā)生的事?”程榮坐在馬車里詢問對面坐著的程宗。
程宗本來低著頭想著楊墨與妖妖二人,聽到程榮的詢問,皺了皺眉頭說道:“不知爹是否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在京城外救我的那二個高手?!?p> 程宗說完程榮接過話道:“難道你看見他們了?”程榮心里也很好奇能在太子手中救出程榮的高手,不留名甚至一點線索沒留,讓他們疑惑是敵是友。
是敵又怎會救他,是友又怎會不留下名字,像是救了他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
“我懷疑是楊墨與妖妖?!背套诰従忛_口。
一旁的程榮點了點頭,如果真是他二人到也能理解他們?yōu)楹尾辉嘎冻錾矸??!斑@件事以后就不要提了,既然你師妹他們尋求安靜,你也別去給他們找麻煩,入府后你多關(guān)照一下他們,我擔心你的母親會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來?!?p> 這些年書恒一直很乖很孝順心雅,他越是乖巧,心雅便越恨陶安,陶安的弟子入府,她不可能沒有行動,肯定會為書恒出氣。
她是皇宮里長大的公主,不會沒有心機,從歐丹入府程榮便知,這個看起來柔弱無比的妻子,實則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歐丹對他沒有情意,他知道,但心雅不知道,二人在府里你斗過來我斗過去,弄得府里沒一天安寧。
二人又都是公主,他又能怎樣,眼不見為靜,所以他常去軍營練功,甚至是宿在軍營。
聽完程榮話后的程宗滿臉不解,母親怎會做出什么事?她都不認識他們啊,但爹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看來他得多觀察一下。
下了馬車,守門的還是那四個,看到將軍親自去把他們迎回來,全部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他們只是個守門的,還望這家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們計較才是。
顯然他們是多想了,楊墨抱著楊月跟在程榮后面,古琳在上了馬車后不久便醒了過來,楊庭告訴她楊月已經(jīng)沒事了,古琳平復(fù)了心情,滿心擔憂走在楊月身后,將軍府再美的景色她都沒心思看。
妖妖對自己內(nèi)力充滿信心,在后面饒有興致欣賞府里的景色,假山假水,臺樓房閣,一路上種著許多好看的花花草草,妖妖分不清它們叫什么名字。
將軍府分外院跟內(nèi)院,內(nèi)院里住的是各位有身份的主子和貼身侍候的丫環(huán),外院住的是守衛(wèi)還有一些干粗活的婆子。
每個下人在看到程榮后都彎腰行禮,待程榮走過才起身干自己的活,諾大的府里聽不到一聲喧嘩吵鬧,靜得可怕。
程榮把他們安住在留香院,院子有二進,完全是個獨立的院子,期間得到消息的心雅與歐丹也過來了,看到歐丹時妖妖明顯感覺眼前一亮,這個女子渾身充滿活力,那雙靈動的眼睛一看就不是安份的。
歐丹感覺到有人注視她,詢著目光望去,看見一個黑黑的小姑娘,長得乖巧可人,給她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一樣,但她肯定未曾見過這個姑娘。
對著妖妖友好一笑,妖妖則回了歐丹一個大大方方的笑容。
“連笑不露齒都不知道,村婦就是村婦。”依舊穿著火紅的衣裳,依舊站在心雅身旁,臉上滿是不屑嘲笑到妖妖。
院子不乏內(nèi)力高深之人,程宗心里暗嘆一聲糟,這個師妹一看就知不是好相與的,不等妖妖開口,先發(fā)制人。
“大膽,主子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還不快滾下去?!背套诤谥粡埬?,對著火云斥責道。
他知道母親有意把火云指給他當通房,他也沒什么意見,但通房也是奴才,不能越過主子去。
火云雙目飽含熱淚,滿是受傷的望著程宗,退后幾步,隨后瞪了一眼妖妖,都是因為這個女子,二少爺才對她大吼大叫,要知道,以前二少爺對她可是溫柔了,不少丫環(huán)都羨慕她。
接受到火云滿是敵意的目光,妖妖表示無可奈何,既然麻煩非要找上門,她也不介意清理清理麻煩,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歐丹在看到妖妖那絲怒意后,對妖妖更加親切,火云是心雅的人也是心腹,現(xiàn)在她拉攏妖妖一起對付心雅,她就是看不慣心雅整天一副裝柔弱的樣子。
歐丹在西涼國身為女將軍,現(xiàn)在嫁人了,心里非常不喜那裝模做樣的人,偏偏心雅就是這樣一人,這不是往她槍口上撞。
俗話說的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把楊月安置在房間,楊庭與古琳一步也不離的守著,妖妖在外間陪著歐丹說話聊天。
妖妖從她說話間能感覺到歐丹直率的性子,給她感覺與楊月一樣,若是楊月醒來一定與歐丹相處得來,只是這樣一個女子,怎么就委身程榮做小呢,雖然是平妻,但還是小不是。
妖妖心里實在不信這樣聰慧的女子,會做出橫刀奪愛的事情。妖妖時時觀注著歐丹,終于讓她發(fā)現(xiàn)一點奇怪之處,歐丹看向程榮時眼底沒有一絲情意,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妖妖心中揣著疑惑,歐丹難道不喜歡程榮?可她為何又要遠嫁于他呢?管他的,別人愛怎樣就怎樣,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心里放下疑惑明悟道,人生不如意的事情有很多,她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管別人的閑事。
程榮吩咐下人找來程書恒,程書恒進屋后,程榮讓他為楊月把了脈,問道:“怎么樣?”程榮與程宗滿臉著急,這可是走火入魔,如果真的恢復(fù)如初,那也太震撼了。
程書恒滿是不解二人的表情,為何如此著急,人家父母哥妹急到是情有可原,你一個師叔一個師兄至于嗎。
“伯父不用擔心,師妹只是體內(nèi)虧空一點而已,睡上一覺,燉些補湯保管什么事都沒有。”
程榮與程宗聽完話,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真是這樣嗎?弄得楊庭臉色不好起來,難不成非得月兒有個什么才是對的。
程書恒更加疑惑,這不像是父親與哥哥的做風,難道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再一次把了把脈,確實是沒事啊。
聽到程書恒再次確定楊月沒事,楊庭與古琳放下心來,古琳守著躺在床上的楊月,哪兒也不愿去。
“妖妖,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你這名字真是奇怪,居然叫妖?!睔W丹與妖妖在院子里聊天,越聊越開心。
“當然不介意,我這名字可是有來頭的。”妖妖一臉神秘的笑笑,弄得歐丹滿心好奇,直詢問著有什么來頭。
妖妖抵不住歐丹詢問,只得把那道士為她算命的事說了出來,隨后歐丹一陣大笑:“一聽你的名字就知道你父親不是個有才的,居然直接就叫妖妖了,笑死人了。”
妖妖也笑道:“我們家就是種地,哪里能有才,家里柴火到是有不少?!闭f完之后歐丹笑得更大聲了。
程榮吩咐管家要好生招待楊庭一家,配了四個丫環(huán),四個小廝,四個婆子給楊庭院子。對著楊庭說道:“楊兄弟就盡管住在這里,把這里當家不要客氣?!背虡s已經(jīng)看了陶安寫的信,陶安與楊庭同住十幾年,把楊庭當親人,他當然不能待慢。
楊庭向程榮道謝,心里想著,等到陶安來后,他便去京城外找處地方落腳,一直住在將軍府里可不是個事。
程榮與程宗程書恒離開了,一起離開的還有心雅與那哭得傷心的火紅。臨走前心雅瞪了一眼妖妖,這個不安分的,一進府便惹哭她的人,火云為人乖巧,她有意把她指給程宗,怎能讓妖妖這等村婦悉落。竟然還與那個討厭的人混在一起,真是臭味相投,一樣的粗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