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的斬魄刀居然如此奇特,”京樂隊長撫摸著下巴的胡茬,慵懶地問著曾經(jīng)的長者:“老頭子,你對那把斬魄刀了解多少呢?”
“老師,飄絮公主的斬魄刀居然能熟練使用我們斬魄刀的力量,她是拷貝我們的力量嗎?”浮竹隊長也疑惑不解,這么多年了,他從未親眼見過這樣的斬魄刀。斬魄刀,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原則擁有各自奇特的力量,山本老師的流刃若火是火系斬魄刀,日番谷的冰輪丸是水系分支的冰系斬魄刀,澤田家主的比較奇特,屬于五行之外的時間系斬魄刀,但仍舊率屬于五行原則。但是那個孩子的斬魄刀竟然可以熟練使用不同系列的斬魄刀,甚至是力量相悖的水系與火系,普通的斬魄刀根本做不到,它居然能做到?
這把類似中國劍的斬魄刀,究竟是何方神圣!
雪兒使用‘雙魚理’成功化解了另一個自己的使用的招式,這很艱難,因為身體受傷的緣故,她一直處于不利地位。雖然宇軒哥哥被動地替自己承受了一半傷害,但是她傷及命脈,又沒有快速愈合的能力,因此只能被動的防御。幸好幸好,她及時用鬼道將雙極之塔牢牢封存,戰(zhàn)爭的余波并不會影響尸魂界。
澤田宇軒根本不理會虎徹副隊長的殷勤叮囑,眼下他更加擔心雪兒的安危,戰(zhàn)況很顯然,雪兒處于極其不利的一方,只能被動地承受每一波攻擊,胸口的傷痕也惡化的更厲害了,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另一個自己徹底吞噬。
該怎么辦?
愁云籠罩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家都想著如何去破解眼下的僵局,卻無從下手。
“碎蜂,你要干什么,”夜一緊緊地摟住焦躁易怒的小女孩。
“我要破壞結(jié)界,夜一隊長,飄絮公主已經(jīng)不行了,”碎蜂依舊像過去一樣稱呼自己最尊敬的長官。
“碎蜂隊長,請不要急躁,”日番谷隊長立即阻止道:“飄絮公主熟悉我們的每一把斬魄刀力量,這樣貿(mào)然沖進去定會被‘鏡花水月’所迷惑,這樣會得不償失的?!?p> “日番谷隊長說的很對,”京樂隊長按著頭上戴的斗笠無奈的苦笑道:“我們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哎!”
“不,還有一把斬魄刀澤田公主沒有接觸過,”順著卯之花烈的眼光,黑崎一護的‘斬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破碎的結(jié)界一片片凋零,猶如數(shù)百年前那場罕見的雪花似的落在圍觀的眾人身上,雪兒單薄瘦弱的身體像一枚羽毛輕輕地跌落在宇軒懷中。輕柔的銀白色絲綢早已被鮮血浸濕,蒼白的面容,緊縮的眉頭,泣血的嘴角,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讓宇軒心痛的難以釋懷。他的愛人啊,他發(fā)誓要一生守護的摯愛,竟然被另一個魔鬼殘害道這般境地。他以家族的名義發(fā)誓,定要藍染忽右介血債血償。
這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結(jié)束后,雪兒躺在床上昏睡了足有一個星期,在此期間卯之花烈與鬼道隊隊長重新對她的力量再次進行封印。因為藍染曾動過手腳,他們調(diào)動一切力量也只能將另一位‘公主’短暫的封印在另一個時空中。
這樣的結(jié)果惹得眾人又增添了一絲新的憂愁。
“總隊長大人,我知道您想詢問什么,”雪兒頗為警戒地凝視著尸魂界的守護神。
威嚴依舊的山本總隊長輕哼了一聲:“你怎么知道,孩子?”
“您想打探逆賊藍染的真正意圖,不是嗎?”雪兒冷笑道:“因為在整個尸魂界中,只有我,也唯有我能夠破解精神系‘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更何況他還算我半個老師,與其冒險去虛圈刺探消息,還不如詢問我,對嗎?”
“孩子,你在質(zhì)問我嗎,”山本總隊長嚴厲的呵斥道。
“質(zhì)問,我不敢,”雪兒絲毫不畏懼總隊長的斥責,再恐怖的力量在她浩如煙海的靈壓面前也只能掀起絲絲漣漪:“山本總隊長,請不要拔刀,我對‘靈王’依舊充滿了尊敬?!?p> “你是說?”
看到長者收起佩刀,藏起殺氣,雪兒忍不住嗤笑道:“他創(chuàng)造‘崩玉’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打破死神與虛力量的瓶頸,找到隱藏的靈王好取而代之。你們被‘鏡花水月’迷惑的時間太久了,根本不了解他的真正實力,也察覺不出他溫順的面容之下隱藏的真正城府。他十分聰明機智,又能言善辯,更善于蠱惑人心,雖然您有足夠的力量威懾他、碾壓他,卻抵不過他那顆七竅玲瓏心。”
“哦!”
“算是我給您的告誡吧,他自然無法戰(zhàn)勝您,定會使用其他手段限制您的力量,您一定要小心謹慎”說道這里雪兒下意識的吞咽“這場戰(zhàn)役我將全程參與,沒有我的幫助,你們根本不可能打敗他,但是……”
“但是什么,孩子?”
“我不接受您的調(diào)遣,也不聽從您的指揮。不過有一點您無需擔心,我絕不會背叛尸魂界,背叛‘靈王’殿下?!毖﹥合胍宰约旱姆绞浇鉀Q這場戰(zhàn)斗。
“我同意你的請求,孩子?!爆F(xiàn)在他稍微放了一點心,這個孩子并沒有選擇背叛尸魂界,要是他們二人聯(lián)手,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中央四十六室全滅,尸魂界急需成立特別委員會總覽全職,但眼下我們沒有多余的時間與精力去料理這里面錯綜復雜的勢力。因此我建議在貴族之首的授意下,由您暫任,好嗎?”
山本總隊長剛一離開,雪兒頓時癱軟在靠背上,胸口的封印隱隱作痛,惹得她心煩意亂。這個該死的山本總隊長為了監(jiān)控自己,竟然擅自對封印做了手腳。細細想來,統(tǒng)治千年的總隊長大人,怎么會容忍自己這個異類的存在,無論是斬魄刀的力量還是另一個神秘的自己,都足以讓他忌憚三分;只因為藍染這個勁敵的存在,他們才結(jié)成了一個極其微弱的聯(lián)盟。
“雪兒,你,還很難受嗎,”宇軒焦急詢問眼前的愛人,雪兒的臉色蒼白的可怕,青筋畢露的額頭上密布著細密的點點汗珠。
雪兒沒有應答,她牢牢地地握著宇軒哥哥的右手,努力緩解心口的劇痛,它就像魔鬼細長枯枝地手指,死死地蹂躪胸口那顆脆弱的心臟。
“我,我去叫卯之花隊長!”
“不,不需要了,”雪兒艱難地吐出字眼,拉住驚慌失措的宇軒哥哥,眼下的癥狀就是拜他們所賜,讓他們救治是還嫌自己被監(jiān)控的不夠深嗎?她本想突破他們設(shè)置的重重桎梏,卻沒想到被反噬到如此痛苦,自己還是小瞧了卯之花隊長的功力了。
心思一向縝密的宇軒很快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他慌亂地伸出空余的左手靠近了雪兒的心臟,象征著希望的淡綠色光芒微微閃耀著治愈的色彩,卻無法溫暖那顆漸漸冰冷的內(nèi)心,他沒有料到山本總隊長竟然……
不,不,他應該想到的,總隊長不會放過他的雪兒,更不會容忍這怪異的力量存在。早知道當初,他就不應該允諾卯之花隊長醫(yī)治雪兒的傷勢。
“宇軒哥哥,您別難過,雪兒的身體雪兒自己知道,這樣的傷害不會傷及性命,只是讓我痛苦難受幾分罷了,”她放棄沖破身上的重重束縛了。仔細想來這也是好事,只當讓山本總隊長吃一劑定心丸,好讓自己能獨立去解決本應該提早結(jié)束的戰(zhàn)爭。
藍染本性狡猾,這幾天必有大動作,他既然放棄了死神虛化,一定將重心放在了虛身上,而空座町又是‘靈城’,他肯定會派遣前哨刺探尸魂界的反應,這樣她就能知道虛進化到哪種地步了。
還有,還有那個孩子,志波一心的兒子—黑崎一護,他的力量很不尋常,想來又是藍染的一個試驗品,眼下假面軍團正好駐扎在空座町,看來需要他們出馬了。
澤田宇軒深知自己無力破解眼下的僵局,只能輕輕地摩挲著雪兒瘦弱的后背試圖緩解她深入骨髓的疼痛。可這又有什么用呢,只是隔靴搔腰罷了!
看著眼前焦躁不安的男子,雪兒竟然不知該如何寬慰她名義上的夫君,本以為五十年的時光早就讓他忘記了自己的存在,甚至她還幻想著他會帶著一位佳人入府,也許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伴隨身側(cè),也不枉自己借助‘鏡花水月’的力量了,因為那時的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傷害任何一個人了。然而他并沒有這樣做,反而遭受著巨大的反噬救了妄圖自殺的自己,雖然這也是藍染曾布下的一場棋局。
“雪兒,我,我很難看嗎?”
“不,不,宇軒哥哥。”
“那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呀,是不是留著胡須的我更有魅力呢”宇軒撫摸著下頜輕柔的笑道。
雪兒生氣的緊閉雙眼,不想看他那雙飽含著笑意的眼神。沒想到額間卻傳來輕柔的觸摸,鼻尖也充斥著清爽的味道,這時耳邊突然輕聲的呢喃:“雪兒,宇軒哥哥真的、真的好喜歡你?!边@聲音如同輕微的電流擊穿了她的整個身心與靈魂,她頓時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滿含愛意的深情表達。
宇軒輕輕地抱著懷中的愛人,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拒絕自己的愛慕。藍染啊,藍染,這一刻我感激你,沒有你,我此生都無法看清被面具包裹這雪兒。因為你,我看到了她的脆弱,她的無奈。她的痛苦與她的癲狂。你所舍棄的珍寶,我必將加倍的珍惜與保護,此生此世,不,不,終生終世,她都是我相濡以沫的伴侶。
“露琪亞公主,黑崎一護先生,請您從這里走,”聽到這飽含謙卑卻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一向活力充足的黑崎一護煩躁地撓著金黃色的短發(fā),無力地吐槽貴族虛偽與做作。露琪亞看到本性畢露的一護,二話不說給了一記暴擊,小聲地責罵道:“要注意風度,風度?!?p> 黑崎一護死命地翻著白眼,將伙伴的話當做了耳旁風。一進議事廳,黑崎一護忍不住嘖嘖稱奇,不愧是四大貴族,連個小小的議事廳都比他家的門診大好多倍,真是奢侈啊,奢侈。
“姐姐,黑崎一護,你們來了!”
露琪亞雖然是面前這二位大人的姐姐,可她依舊習慣性的彎腰行禮。雪兒望著那個充滿朝氣的少年,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孩子不顧一切地將斬魄刀‘斬月’送入手中,沒有她,也許自己已經(jīng)被另一個‘她’徹底吞噬。只是在使用‘斬月’的時候,她明顯地探查到這股力量的詭異之處,聽到他們二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把斬魄刀,雪兒的預料早已成為現(xiàn)實。
他,黑崎一護,就是另一個‘自己’的化身,想當年志波一心神秘失蹤,滅卻師黑騎家族被屠,應該就是藍染的手筆,這個該死的男人!
“雪兒,那個孩子有什么問題嗎,”宇軒輕輕地握住雪兒冰涼的小手,自從下午會見了黑崎一護以后,她就一直悶悶不樂,愁眉緊鎖,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宇軒哥哥,我要馬上去一趟現(xiàn)世,”地獄蝶閃動著輕盈的雙翅,走向另一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