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音兒!你醒醒??!”
“音兒!你不要嚇娘親??!”
感覺過了好久,漸漸的,趙雷音聽到有人在呼喚他,越來越清晰,他想答應一聲,但是嗓子火辣辣的疼,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就是不聽他使喚,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身體同樣不理他,哪怕是動一根手指,都成為了一種奢望,趙雷音慌了,他絕望了,他怕自己就這么一直昏睡下去,他拼命掙扎著,掙扎著……
漸漸的,趙雷音的掙扎有作用了,先是一根手指,然后慢慢的是他的眼皮,他的唇角,他撲楞一下坐了起來,他的眼睛睜了開來,但是視線模糊,然后又逐漸清晰,他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他低頭一看,自己在床上坐著,床鋪都換了嶄新的,娘親在床邊趴著睡著了。
趙雷音想要喝水,他剛想動一下胳膊,整個身體就好像被胖揍了一頓似得劇痛了起來,他不由得呻*吟出聲,他的娘親被弄醒了,看到趙雷音在床上坐著,她愣住了,趙雷音苦笑著道“娘親,可不可以給我一杯水啊。”
“謝天謝地!音兒,你終于醒了!娘親還以為你……“王玉娟一把就將趙雷音擁入了懷中抽泣起來。
”?。√?!疼??!“趙雷音不由得痛呼出聲,但他看到為自己擔心著急的娘親,又咬牙忍了下來,像個小大人似得拍著娘親的背安慰道:”孩兒沒事,孩兒口渴的緊,想要喝水?!?p> ”對不起啊,娘親弄疼你了,娘親這就去給你倒水喝啊,還有,音兒,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娘親讓你爹去給你請郎中!”看到趙雷音搖頭說沒事,趙雷音的娘親便趕忙一邊抹著淚,一邊出了房門去給趙雷音倒水喝。
“他爹!音兒醒了!音兒醒了!”趙雷音的娘親邊走邊喊著。
“他娘,是真的嗎!音兒醒了!”趙龍、趙遠山、趙奪魁三個大男人從廳堂急急忙忙的奔了出來。
“是真的,音兒醒了!終于醒了!”王玉娟的心情還是無比激動,肩膀不住的顫抖。
“好了,孩兒他娘,音兒醒了就好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啊,哭什么??!好了好了,不哭了啊!”趙龍將自己的妻子擁入懷中安慰到。
“嗯嗯!不哭了,音兒還等著喝水呢,我去給音兒倒水喝?!蓖跤窬陱恼煞虻膽牙锍槌錾碜?,又抹了抹眼淚,轉(zhuǎn)身去給趙雷音倒水去了,趙龍笑了笑,趕忙進屋去看自己的兒子去了。
趙雷音坐在床上等著喝水,看到門簾挑起,喜悅的望了過去,當看到是趙龍他們?nèi)诉M屋,不由得滿臉失望。
“這個臭小子,怎么?見到我們不高興?。〔幌肟吹轿覀儼。?!”趙奪魁笑罵道。
“不是??!魁叔,我還以為是娘親端水來了呢,我口渴得緊。”趙雷音慌忙解釋道,生怕魁叔誤會自己。
“哈哈,好小子,醒了就好啊,水馬上就來了,你再忍忍?!壁w奪魁笑著說道,趙龍、趙遠山也是一臉喜悅的望著趙雷音,看著自己的兒子、孫子終于是醒了過來,他們心中別提有多高興,多踏實了,這段時間,自從那日早晨王玉娟發(fā)現(xiàn)趙雷音暈倒在院中的大青石之上起,他們每日每夜過得都是提心吊膽,生怕趙雷音是有個三長兩短,又期盼著趙雷音能夠早日醒過來,直到今日,趙雷音終于是醒轉(zhuǎn)了過來。
“音兒啊,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告訴爹,爹去請郎中!”趙龍滿臉擔憂的詢問道。
“爹,我沒事,就是又渴又乏,我想喝水?!壁w雷音答道。
“水來了,水來了?!贝藭r,王玉娟終于是把水端了過來,趙雷音接過碗,揚起小腦袋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一大碗清水入喉,身上的疼痛,乏力才有些緩解。
“音兒,餓不餓啊?”王玉娟詢問道,趙雷音點了點頭,王玉娟就趕緊去給趙雷音做飯去了。
“爹,我睡了多久啊?”趙雷音問道。“臭小子,才想起來問啊,你已經(jīng)昏睡了半個月之久了!”趙龍說道。居然這一睡便是睡了半個月之久啊!
不一會,王玉娟端來一碗熱乎乎的面條,里面還窩著兩顆荷包蛋,趙雷音一頓狼吞虎咽之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趙奪魁看到趙雷音沒什么事了,也就在吃過晚飯后回了自己的家。趙雷音這一覺就睡到第二天早上,直到大黃和將軍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趙雷音身上爽利了不少,和家人吃過早飯后,就跟著爹爹來到了趙奪魁家中,趙龍將他交給趙奪魁后,也是如往常一般下了田。
“音兒啊,身體怎么樣了?不行就別勉強,在家里再休息幾日也不遲?!壁w奪魁關心的問道。
“魁叔,我沒事,您放心吧?!壁w雷音揮了揮小胳膊自信的回答道。
“嗯,那就好,你小子啊,可是嚇死我們了,來來進屋,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會暈倒在自家的院子里?”趙奪魁邊說邊將趙雷音拉進了廳堂。
趙雷音將那晚的情形和趙奪魁講了一遍,唯獨他那奇怪的夢境他沒有和魁叔提起,倒不是有意向魁叔隱瞞,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夢了些什么,說也說不清楚,還不如不說。
趙奪魁聽后,陷入了沉思,趙雷音也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魁叔,上次打斷魁叔領悟游龍拳時的悔意,他還念念不忘呢。
趙奪魁想了想之后,搖了搖頭道“你身上的那條赤金神龍,自打你出生那天起,就神秘的緊,不過它畢竟是你與生俱來的,應該是不會對你有什么壞處,不過今后,你還是要多加研究,日后也不要將其示于人前,但是你說你那日突破到了肉胎境二重,之后有又黏糊又黑又臭的東西從你身上排了出來,那東西我在你之前的被褥上看到了,那應該就是凡體境突破時才會排出體外的肉體雜質(zhì),雖然這情況出現(xiàn)在你一個肉胎境二重的人身上很是稀奇,但比起你在肉胎境一重就是可以做到凝氣境才能做到的吸納天地靈氣入體,就顯得有些小巫見大巫了,你小子啊,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不過,既然你現(xiàn)在已有肉體雜質(zhì)排出體外,看來你不能再按照常人的肉胎境來修煉,你現(xiàn)在就需要凡體境修煉時才需要的鍛體膏和煉筋霜了,還好我當年存了幾瓶,我已是用不上了,就給了你吧,今日就將它們均勻的涂抹在你全身,夠不到的地方我來幫你抹。”趙奪魁說完就轉(zhuǎn)身進屋,出來時手里多了兩個巴掌大的小玉瓶,一個紅色,一個藍色。
“這些雖然只是最基本的外物,比不上那些天材地寶,但畢竟那些天材地寶可遇不可求,你魁叔身邊也沒有,只有日后慢慢尋來吧?!壁w奪魁一邊幫趙雷音全身上下涂抹鍛體膏和煉筋霜,一邊說道。
這些鍛體膏和煉筋霜涂在身上,那感覺一陣冰涼,一陣滾燙,還有如渾身上下有螞蟻在噬咬般的又麻又疼又癢的感覺,難受的緊。
涂抹完畢后,趙雷音又開始了每日的修煉,他先是用鐵桶跑去老龍泉打水,然后是站樁、打沙袋。隨著他的修煉,那鍛體膏和煉筋霜涂抹在身上的感覺漸漸的也消失而去,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比暢快的感覺,這東西,端的也是神奇。
他一邊修煉著,一邊在思索著那個奇怪的夢。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夢,雖然亂七八糟,但卻猶如是烙印在了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那兩方交戰(zhàn)之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那個于千軍萬馬之中,一飛沖天之人又是何許人也?自己又為何會暈厥過去?為何會做那樣的夢?那條赤金神龍又到底是怎么回事?諸多疑惑縈繞在趙雷音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