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狂徒大師姐
所以前身真不是喝了忘情水嗎?
腦海中這方面記憶的空白,讓君遷子真的是相當坐蠟。
不過,君遷子腦海中也隨之躥出來一個念頭:前身所留下來的記憶那么少,會不會和此有關(guān)?
君遷子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一見這個未婚妻。
當然,不是饞這個未婚妻的身子,而是這位云家武學(xué)館“大師姐”這時候說的一番話。
“君遷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不過既然你都找過來了,那我?guī)闳ヒ娨姙鯙鹾昧?。正好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烏烏最近一直躲著我。而且?guī)熓搴蛶煿靡膊蛔屛以谒麄兗易∠?,我每次去見他們,剛說要看看烏烏,就被趕出來了?!?p> 明媚少女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君遷子聽完她這話,不免心中一動。
首先,師叔師姑這一個稱呼,是對應(yīng)前身這位未婚妻的父母。那么也就是說,前身這未婚妻也是一武學(xué)世家。
“那我想要學(xué)武的話,豈不是可以試著白嫖?”
在財力不足的情況下,這簡直就是擺在君遷子面前的一條康莊大道。
前身能和對方在互相不認識的情況下,就被敲定了婚約,雖然后來又解除了,但也可以說明一點——這位云家武學(xué)館“大師姐”的師叔師姑,對前身很滿意。
能入眼,那么就算沒辦法拜師,也能獲得一些指點,短時間內(nèi)增強自身的體質(zhì)!
“就是要弄清楚為什么會解除婚約?”
君遷子覺得這不是前身的鍋,因為這位云家武學(xué)館“大師姐”剛有提到,這個未婚妻在和前身解除婚約的同時,也似乎斬斷了一切對外的社交聯(lián)系……
這一點就顯得很有問題!
“難不成,這個未婚妻,和前身一樣了?失去了部分記憶?還是說遭遇了別的,但同樣奇怪的事情?”
君遷子不禁這樣想。
然后他便一臉正色的說道:“謝謝。”
因這位云家武學(xué)館“大師姐”剛才的那一番話,也算是讓君遷子知道了前身的部分性格,所以倒是可以憑此揣摩著開口了。
他剛才是沉默著不開口,那么前身定然是給人留下一個寡言少語的印象。
這位云家武學(xué)館“大師姐”點了點頭:“那走吧,坐我家的車去,這樣速度快點。”
君遷子自然無異議。
他都不認識路。
君遷子也見到了這少女的父親,也就是那位武學(xué)名家云大師,體格魁梧,看起來孔武有力。
這位云大師一聽少女要用車,也沒多問,只是在知道是去見她的師叔師姑后,讓她別忘了備點禮品去。
隨后,這位武學(xué)名家云大師還給少女準備了一名司機。
那是他的一名弟子。
年紀要長于少女,但拜師講究先來后到,不講年齡,因此這青年男子要喊這少女一聲“師姐”。
上了車后,那青年男子正想按照師父吩咐去開車,卻被少女趕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是手動擋,不過這少女一路上換擋極為熟練,因此君遷子也就沒多想,只顧著記下路線,以及打量一路上的環(huán)境。
在市區(qū)里時,路面寬廣整潔,可是出了市區(qū),路面便立馬變得坑坑洼洼起來。
而周邊的環(huán)境,也從市區(qū)的繁華,一下子朝著落后方向奔去。甚至在有些地方,腳踏車都少見,牛車成了主要出行工具。
這種畫風突變,君遷子已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一回了,倒也沒有多驚訝。
最多就是再次感嘆一下這個世界的貧富差距而已。
大到一種簡直離譜的程度!
原本六號漁港村和嶺秋市區(qū)的發(fā)展相差半個世紀,已經(jīng)夠讓君遷子瞠目結(jié)舌了,但眼前所見之地,那完全就是相差一個世紀的景象!
而也是這時候,君遷子發(fā)現(xiàn)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名青年男子,這會兒在瑟瑟發(fā)抖。因為抖動幅度太過劇烈,連座椅都在跟著抖動。
“這是……犯病了?”
“還是暈車?”
君遷子心中忍不住嘀咕,可他和這青年男子也不熟悉,而正在開車的那位云家武學(xué)館“大師姐”,似乎出于專心開車沒有留意到,因此君遷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
因為眼下走的時候山路,高低起伏,跟坐過山車似的,旁邊雖然不是懸崖,但也是陡峭的山坡,要不是他這一喊,嚇到了那少女,方向盤一打滑,以這車速來看,會發(fā)生什么,那可就不好說了……
想了想,君遷子決定等過了這段山路再說。
他怕死。
不過在車子開出那條山路后,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開了一路車的云家武學(xué)館“大師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車上下來:“接下來的路,我們就要走過去了。正好解解悶,這開車開得我都困死了!”
君遷子主動幫忙拿東西,而這時他發(fā)現(xiàn)那青年男子一下子又變得活蹦亂跳了。
“平安無事,謝天謝地??!平安無事……”這青年男子也過來幫忙拿東西,同時嘴里忍不住反復(fù)念叨這么一句。
乍一聽有些神神叨叨的。
這讓君遷子好奇起來:“請問,這路上是有什么詭異傳說嗎?”
“詭異傳說倒是沒有,不過嘛……”青年男子倒是一下子明白了君遷子的意思,于是他不動聲色朝著那少女的背影努了努嘴,然后小聲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 “什么?”君遷子不明白,因為他的懲戒對這位云家武學(xué)館“大師姐”沒有反應(yīng)。
“她沒駕照的??!”青年男子補充道,同時一臉的操蛋神情。
君遷子:“……”
無證駕駛?
他總算是明白這青年為什么一路上都在哆嗦了。
想明白后,君遷子也不禁一個哆嗦,這一路上沒什么事,可真是謝天謝地??!
“你們兩個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再不走,回來晚樂,可要摸黑開車了。”那少女這時看向了君遷子和那青年男子,催促了一聲。
“師姐,我馬上來?!鼻嗄昴凶恿ⅠR拎著東西追過去。
君遷子看了一眼這個法外狂徒,然后心嘆口氣,也只好跟了上去。白嫖武學(xué)這種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