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少年營長
“你可知罪?”
吳勇一進營帳,便聽了這句話,剛剛擦干的汗液,瞬間流的滿臉都是。
連忙跪地道:“大人息怒,下官...下官......”
吳勇結(jié)結(jié)巴巴的,似乎沒有想到該如何回答。
“你果真不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左慕剿魔,乃是鎮(zhèn)獄司職責所在,你為何囚禁功臣?”
吳勇被這一句話點醒了,他只想著如今那位大人是主和派。
卻沒有想到左慕此去,乃是為了鎮(zhèn)獄司鎮(zhèn)壓魔頭的職責,非但無過,甚至有功。
可是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卻是慢待功臣,若是上頭不好生處理,恐怕傷了其他鎮(zhèn)獄使的心。
想到此處,吳勇背后汗毛直豎。
“下官萬死難辭其咎?!?p> 就在營長隨侍左右的師爺還要說話。
此時,一個手臂緩緩的撥開帷帳,左右?guī)煚敿娂娻渎暋?p> 帷帳里面的人,方才緩緩的露出真容來。
正是營長大人,但吳勇沒想到的是,這位營長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俊秀的不像話。
高挑的身材,修長的十指,若不是穿著一絲不茍的五品緋色飛蟒袍,便如同鄰家俊秀小哥一般。
吳勇心中一緊,果然,這是新任營長,他并未見過。
雖說修行之人,駐顏有術(shù),可是大多數(shù)都會在修成元神之時是什么面貌,便會顯現(xiàn)什么面貌。
這說明,這位新營長,年紀輕輕竟然已經(jīng)是法相大能。
如此少年天驕,怕是魔族必殺榜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了。
這樣的少年,往往背后都有著巨大無比的勢力,萬萬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
這營長緩緩的開口,聲音異常的好聽。
“說吧......”
短短的兩個字,也沒有添加什么法力。
但是在吳勇聽來,卻是如遭雷亟。
這兩個字卻如同有魔力一般,狠狠地砸在吳勇心中,令他生不出一絲抵抗之心。
這就是法相之境,引動的自然之力嗎,悄無聲息,春風化雨般,就將吳勇的心境改變。
在營長萬法自然的心境之下,吳勇一五一十,沒有絲毫隱瞞的將事情全盤托出。
包括李鴻楚引導玉劍門在雪紡村設伏。
他的族叔是蜀山劍宗外門長老,就是他從中聯(lián)系,玉劍門才能成為蜀山劍宗的附屬宗門。
少年聽完之后,玉口輕啟。
“鎮(zhèn)獄司百戶,吳勇,因一己之私,傷及圣人天規(guī),本官罰你,去神都羽林衛(wèi)報道,鎮(zhèn)守魔族裂縫十年,你自去吧。”
吳勇聽罷,當即腿腳一軟,蹲坐到地上。
涕泗橫流道:“營長大人,念在我年老體弱的份上,還請饒我一命吧......”
“更何況,玉劍門之事,是李鴻楚所為,還望大人......明察.....”
“放肆......”
還不等營長說話,帷帳左右親衛(wèi)怒吼一聲。
營長親衛(wèi),那可都是元神強者,吳勇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被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等鎮(zhèn)獄使將吳勇拖了下去之后,這位營長才道。
“堂堂鎮(zhèn)獄司,在這位副司首大人的帶領(lǐng)之下,竟然都變成了軟骨頭,真是可悲可嘆......”
其中一名親衛(wèi)連忙上前道:“公子,還請慎言?!?p> 少年營長看著親衛(wèi)良久,長舒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而親衛(wèi)見營長如此神態(tài),知道他聽進去了,繼續(xù)道:“這營中誰知有多少那位大人的扈從,公子萬萬小心。”
少年點了點頭。
轉(zhuǎn)而道:“去將李鴻楚找來,本官倒是要看看他是有多大的本事,竟敢溝通魔族?!?p> 另一名親衛(wèi)連忙應喏,飛奔而去。
不過片刻,這親衛(wèi)便回來了,手中更是提著李鴻楚。
李鴻楚本在修煉,沒想到竟然被人直接提了出來。
正是一頭子怒火,見著少年,也沒有多想。
怒斥道:“放肆,鎮(zhèn)獄司重地,你什么身份,竟也敢逞兇?”
少年冷冷的說道:“說得好,縱然是本官這種身份,自然不會在鎮(zhèn)獄司逞兇。”
“怎得你這種身份,竟還敢勾結(jié)玉劍門陷害鎮(zhèn)獄使,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p> 少年的這一句話,卻是令李鴻楚嚇的心中一驚。
陷害鎮(zhèn)獄使,在大周帝朝可是大罪,鎮(zhèn)獄使的身份特殊,刀口舔血,大周帝朝自然有健全的律法來保護。
縱然是以李鴻楚的身份,也不敢明面上擔下這個罪責。
李鴻楚此時才看見少年的服制官帽,竟然是鎮(zhèn)獄司營長。
縱然是他,也不能視鎮(zhèn)獄司營長為無物,畢竟他不是他的父親。
“營長大人,冤枉啊,我自參加考核以來,一直在營中修煉,并無與玉劍門勾結(jié)一事?!?p> 少年冷哼一聲:“吳勇已經(jīng)招供,被我打發(fā)去了魔族裂縫,你還敢不說實話?!?p> 李鴻楚面色一冷。
知道這事逃不過去。
李鴻楚便識相的說道:“大人恕罪,因著孫興對我出言不遜,我也只是讓屬下去跟玉劍門說一聲,給他一個教訓,并沒有什么其他行動,更不會勾結(jié)魔族?!?p> 李鴻楚覺得自己只是讓下屬去跟玉劍門打個招呼,將左慕坑死。
如今左慕?jīng)]死,自己當然不會有什么罪過。
少年卻是面色鐵青。
李鴻楚還在自顧自的認錯。
少年忽然怒喝道:“夠了。”
李鴻楚一臉驚訝的看著營長,不知道為什么他發(fā)這么大的火。
“你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不知自己真正的罪過是什么?!?p> 李鴻楚一臉懵逼。
“你要殺左慕,這事本是內(nèi)部爭斗,可是你勾結(jié)玉劍門,殺害雪紡村村民數(shù)千名,你竟然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認為自己沒有犯錯?!?p> “如此視百姓性命如草芥之人,我豈能留你。”
“來人吶,將他拖下去,亂棍打死?!?p> 左右親衛(wèi)連忙領(lǐng)命。
李鴻楚見狀,這才慌了神,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百姓的性命。
更何況當今世間,不知道每天都有多少人族死在妖魔手中。
以他的身份,搞死一些村民,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問題。
李鴻楚連忙吼道:“放肆,放肆?!?p> “你不過是區(qū)區(qū)正五品鎮(zhèn)獄司營長,也敢如此對我,你知道我是誰么?”
“我爹是微山王李宗微,你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