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林初不知所措之際,身后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林初回頭一看,是臉色陰沉的凌寒。
原來凌寒見司瀾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又見林初也不見了,有些擔(dān)心,所以跟過來看看,結(jié)果剛來就見到兩人以一種曖昧的姿勢依靠在一起。
凌寒突然有一種養(yǎng)了多年的白菜被人連盆端走的感覺,于是出聲呵斥了他們。
林初被猛一呵斥,突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盡管他什么也沒做。
他連忙向凌寒解釋:“殿下吃醉了酒,我正準備送她回去休息。”
凌寒走上近前,發(fā)現(xiàn)司瀾的確已經(jīng)喝迷糊了,林初同樣滿身酒氣。
“你也喝酒了?”
“嗯!”林初如實回答。
“交給我吧!”
凌寒沉著臉說完這句話,就把司瀾打橫抱起向雪蓮池外走去。
林初快步跟了上去。
妖獸們見司瀾被凌寒抱了出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蜂擁圍了過來。
凌寒臉色鐵青的說她吃醉了酒,夜宴到此為止,讓大家都散了。
妖獸們不敢忤逆,只得各自回去了。
將司瀾送回寢宮后,凌寒叫林初跟自己去丹室。
林初不知他是何意,心情忐忑的跟隨他來到了丹室。
進入丹室后,凌寒圍著林初上上下下的打量。
林初被他盯得頭皮發(fā)麻,躊躇不安的問:“護法,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凌寒停了下來,他將雙手背在身后,神情冷峻的說:“有多久了?”
林初不知他是何意:“什么多久了?”
“我問你對殿下動情多久了!”
林初不可思議的問:“動……情?”
“對,就是動情!”
林初沉默了,他之前一直在山中清修,雖然在吳忠藏起來的話本上看到過一些關(guān)于男女之事的記載卻從未親身體驗過,所以對動情不是很理解。
他大膽說出了心中疑惑:“究竟怎樣才算動情呢?”
想到林初久居深山心思單純,凌寒猜測他此時可能還處于動情而不自知的階段,無奈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你可是會經(jīng)常想到她,關(guān)于她的事你總是很在意,總是覺得她與眾不同,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見到她?”
林初仔細想了想,認真點了點頭:“殿下在我心中,的確是與眾不同的?!?p> 見林初如此坦誠,凌寒一時間倒不知如何應(yīng)答了。
思慮片刻后,他問林初:“那你可愿娶她為妻?”
林初瞪大了眼睛:“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我……”
見他支支吾吾的,凌寒打斷了他:“夠了!”
凌寒說罷從木架上取下一個瓷瓶。
“這里面的丹藥你服下吧!”
林初接過瓷瓶小心翼翼的問:“護法不會是覺得我褻瀆了殿下,所以想要毒死我吧?”
凌寒白了他一眼:“我在你心中就如此狠毒?”
林初連忙搖了搖頭:“并非!”
“放心吧,這只是解酒的藥,我怕你對殿下的情只是因為吃醉了酒一時興起,所以讓你吃些解酒藥,如果你酒醒后還覺得對殿下有意,我就姑且相信你說的話!”
林初覺得凌寒說的不無道理,自己也想知道剛剛接觸司瀾時的那一陣悸動究竟是因為吃醉了酒,還是確實對她動了情。
林初按照凌寒指示服下了瓷瓶里的丹藥,頃刻間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片刻后竟不知身在何處了。
見他一臉迷茫,凌寒試探性的問:“小林,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嗎?”
林初看了看四周,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會在丹室?”
凌寒又問:“那你應(yīng)該在哪里?”
“我記得我正在藏書樓給殿下做……”
林初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給司瀾做吊墜的事誰都沒有說,因為他想給司瀾一個驚喜。
凌寒順著他的話說道:“你在給殿下做吊墜是不是?”
林初驚訝的抬頭:“護法是如何得知的?”
“我路過藏書樓,見你睡著了就把你帶到了這里,至于你做得那個吊墜,我已經(jīng)幫你送給殿下了!”
林初向來是信任凌寒的,是以沒有懷疑他的話:“原來如此,我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才會睡著吧,多謝護法!”
雖然沒能親手將吊墜送給司瀾有些遺憾,但到底還是送出去了。
見林初如此,凌寒滿意的頷了頷首:“你可能確實累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就連除夕夜宴都錯過了!”
“真的嗎?那我的衣服……”
林初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衣,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我給你換的,我看大家都換上了順手也給你換上了。”
凌寒說的認真,林初又相信了:“原來如此,那殿下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去問問她喜不喜歡那個吊墜!”
林初說罷就要起身,凌寒阻止了他:“不用了,我已經(jīng)幫你問過了,殿下說她很喜歡,殿下在夜宴中吃醉了酒剛剛睡下,你還是別去打擾她了!”
林初聞言只得作罷:“那好吧!”
見搪塞過去了,凌寒跟著又說道:“好了小林,時辰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修煉呢!”
林初抬眼看了眼窗外,的確已經(jīng)很晚了,他隨即告別凌寒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回到寢室后他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哪里怪,實在想不到他便也不去想了,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林初走后,丹室中的凌寒松了口氣。
其實他給林初服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酒藥,而是會讓人失去短暫記憶的藥。
而吊墜也是他在看見司瀾的脖頸時,猜到是林初用自己賞給他的白金和青藍玉石做的。
他本以為林初和司瀾有私情所以想加以阻攔,沒想到卻意外提醒了林初,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凌寒覺得林初尚且年幼,給不了司瀾未來,與其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就此了斷,才會哄騙他服下短暫失憶的藥。
畢竟按照人族規(guī)矩來算,司瀾已經(jīng)到了可以議親的年齡,日后他會親自把關(guān),為她挑選一個合適的夫婿。
反正就林初那個榆木腦袋,若是無人提醒還不知要到什么時候才能開竅,到那時自己或許已經(jīng)幫司瀾尋覓到了一個好歸宿。
至于司瀾,她醉得那么厲害,估計也記不得今晚發(fā)生的事了,待明天他再去試探一番,如若她真的記不得了,那今晚這事就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過,就這樣過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