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的神識繞著白色圓盤轉(zhuǎn)了幾周,熟悉著圓盤的構(gòu)造。
按照江琰以往游戲所知,這處圓盤內(nèi)蘊含了巨量的符陣構(gòu)造,若是江琰貿(mào)然進去,肯定會因為無法承受巨量的符陣知識而被迫退出,到時候,神識不可避免的又要受到傷害,所以江琰小心翼翼的研究著這處白色圓盤的構(gòu)造,爭取能夠在進去之前多了解一下這白色圓盤。
在繞著圓盤轉(zhuǎn)了的過程中,起碼有著不下幾十道威力強大的禁制不斷在江琰神識上掃過,禁制散發(fā)的強大威壓讓江琰恍然有了頭懸利劍的感覺,毛骨悚然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江琰的神識周圍轉(zhuǎn)動。
終于熟悉了白色圓盤的構(gòu)造,也清楚了白色圓盤的運動方式后,江琰的神識緩緩停了圍繞白色圓盤旋轉(zhuǎn)的動作……
“嗤……”江琰的神識猛然一晃,化作一道紫色箭支,一下刺入了白色圓盤的內(nèi)力。
“嗡……”
神識刺入白色圓盤,頭暈眼花的感覺猛然籠罩了江琰,剛才神識打破白色圓盤的外部的時候,神識刺在白色圓盤表面,恍若刺在了堅硬的石頭上,神識尖端差點撞的彎了,恍若撞了墻壁的感覺不斷在江琰額頭上來回晃動。
“嗡……”
白色圓盤被江琰的神識侵入,猛然散發(fā)了一陣白色豪光,豪光十分明亮,充溢了空間內(nèi)所有空隙……
置身白色圓盤內(nèi)的江琰卻是另外一種感覺,恍若身處一處透明的水晶圓球內(nèi),水晶圓球的內(nèi)壁上,不斷變幻著這樣那樣的圖像……
江琰控制著神識,緩緩掃過水晶圓球的內(nèi)球壁,感知到球壁上的影像,江琰一下呆了下來……
水晶球內(nèi)壁上一幅幅不斷變換的圖像,竟然是華山上下的景象……
符師所創(chuàng)造的符陣之中,有著各式各樣用來遠距離傳遞信息和影像的玉符,可是能夠及時傳遞影響的符陣只有一種——千幻水晶球。
符陣道場的核心,竟然是千幻水晶球,這卻是大大方便了江琰觀察華山上下的影像……
……
華山后山煉丹房內(nèi),唐婉手指上擎著一枚緩緩旋轉(zhuǎn)的青色蓮花,俏臉上滿滿的都是喜悅,仔細控制著指尖的蓮花……
云影苦著小臉,盤膝坐在唐婉身旁不遠處的云床上,一臉意興闌珊的看著正在修煉凝火決的師姐,對于師姐如此努力修煉凝火決頗是不解。
云影盤膝坐著的云床下面,哮天犬和哮魂犬并肩趴著,一黑一白兩只小狗腦袋好奇的盯著遠處青衣主人手中的青色蓮花,兩只狗腦袋不時來回動了,頗有些不大耐煩的神情。
宗門大殿后面的練功房內(nèi),南門落盤膝坐在天字一號練功房內(nèi),一臉平靜,正在努力苦修了,天字五號房內(nèi),黃色靈氣彌漫,牧云正苦著胖臉,皺著眉頭,頗是難受的在蒲團上盤膝修煉了。
半山腰的練功道場里,寧謙正盤膝坐在六星臺的一角,一動不動的修煉了將賜下的青木決。紫蘇盤膝坐在與寧謙相對的六星臺一角,也是雙目緊閉,努力用功修煉了。
練功道場的角落,黑紗蒙面的林可正盤膝坐著,一動不動的修煉了不過看林可身體表面彌漫的些許青色靈氣,江琰頗是意外,林可不是修煉化水決嗎,什么時候改修青木決了,江琰立時覺得自己這個掌門當?shù)挠行┦?,宗門僅有的幾個弟子里,連弟子什么時候改修法決自己都不知道。
華山靈獸園內(nèi),金色的月貂依舊一動不動的趴在靈獸園的一角,一動不動,金眼雕撲閃著巨大的翅膀,不時在靈獸園內(nèi)扇動巨大的勁風,玩的卻是不亦樂乎。
后山靈田內(nèi),陳伯正盤膝坐在靈田旁邊,盤膝修煉著,靈獸園的土地里,靈蚓正歡快的鉆來鉆去,不過頗令江琰驚訝的是,靈獸園里除了這只靈蚓,竟然還有著好幾條靈蚓正歡快的在靈田里鉆來鉆去。
靈蚓進階以后,江琰還沒有仔細看了靈蚓的新生伴生技能,不過看靈田里有了這么多靈蚓,江琰斷定靈蚓進階到一品中階以后,獲得的進階異能就是分裂,能夠從本體分裂出比自己低了一個品階的靈蚓。
對于靈蚓的這一異能,江琰頗為喜歡,以后宗門為了培育靈谷藥材,肯定會有更高階的靈田出現(xiàn),現(xiàn)在靈蚓有了這項異能以后,宗門卻是不必再為勞動力發(fā)愁了。
隨著江琰的神識所想,華山上下的影像如同播了電影一樣,不斷在江琰眼前,腳下,頭頂上來回變幻著。
“能夠觀察華山上,不知這千幻水晶球能不能觀察華山外?”一個想法突兀的在江琰腦中產(chǎn)生。
江琰的神識一動,水晶球的球壁上影像一陣變幻,下一刻,華山已然遠遠落在江琰的腳下了。
水晶球內(nèi)壁四周,全是華山高空的影像,一朵朵云朵不斷自江琰兩旁的水晶球壁上流過,江琰頭頂,是如同扣著的鍋蓋一樣的蒼穹,江琰腳下,是一望無垠的臨清府地,腳下的正下方,卻是扣著一處青色護山大陣的華山。
從高處向下看去,華山護山大陣恍若一個扣在地上的巨大青色鍋蓋,緊緊遮住了華山上下,目力難以見了華山上下的景象。
江琰心神一動,護山大陣緩緩變動,遮住華山的巨大鍋蓋緩緩收縮,漸漸顯出了遍及百里的華山。
自空中向下望去,只見一處占地頗廣的高山,在半山腰處,山勢陡然一變,分化出三處相互獨立的山峰,山上各處郁郁蔥蔥,滿目都是深深的墨綠色……
在華山上空瀏覽了一遍,江琰突然來了興趣,不知道這千幻水晶球的觀察范圍是多遠?
不知這千幻水晶球,能不能看到遠處的青陽鎮(zhèn)……
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江琰就再難抑制了自己的好奇,隨著江琰的神識轉(zhuǎn)換,水晶球四周的影像也緩緩變化了,腳下的高山正離著自己緩緩遠去,兩旁水晶球壁上的云朵向后移動的速度也陡然加快,一會功夫之后,水晶球的球壁上,出現(xiàn)了一處小鎮(zhèn)。
“青陽鎮(zhèn)!”江琰心底發(fā)出一聲驚呼,竟然真的到了青陽鎮(zhèn)的外圍了。
江琰是到過青陽鎮(zhèn)的,青陽鎮(zhèn)外的景色江琰還是認識的,青石鋪就的鎮(zhèn)子主道,青石筑就的鎮(zhèn)民居處,江琰都頗是熟悉,隨著江琰的神識移動,青陽鎮(zhèn)的影像一點一點出現(xiàn)在江琰的感知里。
“孫家店”,江琰的神識感知里,一處二層的小樓出現(xiàn)了,這處小店就是青陽鎮(zhèn)上唯一的一處酒樓,孫陽老爹孫天棚的產(chǎn)業(yè)。
孫家店內(nèi),一臉得意的孫天棚正向臉上滿是不耐煩神色的食客宣揚著自己兒子的光輝事跡。
“我兒子,現(xiàn)在可是正經(jīng)華山弟子,跟鄉(xiāng)官寧二的兒子一樣,都是響當當?shù)娜A山弟子了,以后我老孫就是仙人他爹了。”孫天棚手中拿著一條泛著亮亮油色的毛巾眉飛色舞的說著。
“老孫頭,你以后不會再干那些惡事了吧?”一個正磕著瓜子的鎮(zhèn)民看著孫天棚,頗是不大耐煩的問著,這孫天棚兒子上了華山,成了仙人弟子,雖然是好事,可是你老孫頭也不能天天炫耀啊,要不是為著能夠在這老孫家的酒樓里免費磕磕瓜子,這鎮(zhèn)民才懶得來聽了孫天棚的嘮叨。
“張家兄弟瞧不起我孫天棚了不是,我孫天棚怎么能給華山摸黑呢,江小公子當日可是親口在我面前訓話,要我一心向善,我老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江小公子做對,跟江小公子做對,我看咱們臨清府地也就金焱宗的掌門,才有了這個資格?!?p> 金焱宗為臨清府地第一大派,威壓臨清府地百年,金焱宗的強大,已經(jīng)是徹底深入了臨清府地民眾的心中,將華山和金焱宗相提并論,卻是孫天棚能夠想到形容華山強大的最好方式了。
“恩,江小公子的實力,確實只有金焱宗的人才能比得上?!敝車粚O天棚請來喝茶的鎮(zhèn)民紛紛響應了孫天棚的說話,雖然他們不知道江琰有多強,可是這并不妨礙江琰在他們心中的高大形象,不過他們談論的話題也僅僅限于江琰一人,至于華山是否強過金焱宗,打死他們也是不信的,金焱宗,那可是老牌的強大宗門了,不過將江小公子與金焱宗主相提并論,他們覺得倒也正常。
“嘩啦……”
一聲摔了桌子椅子,茶杯水壺的聲音突兀的在酒樓內(nèi)響了起來。
“無知賤民,竟然將我金焱宗與華山相提并論,真是不知死活,小小的華山,只要我金焱宗愿意,反手之間,即為湮粉,哼!”金焱宗白輪緩緩從椅子上站起,目光冰冷的看著酒樓內(nèi)目瞪口呆的一眾鎮(zhèn)民,頗是惱怒的說著。
“白輪怎么來了?”江琰疑惑的自高空看了酒樓內(nèi)的白輪。
酒樓內(nèi),孫天棚和一眾青陽鎮(zhèn)鎮(zhèn)民頗是驚訝的看著碎成一地的桌椅酒水,目光里再看向那黃衣青年時,就滿是惶恐與驚懼了。
白輪看了一眼惶恐的鎮(zhèn)民,罵了一聲“土鱉”,身體向外一躍,輕輕的酒樓的窗外,落在自酒樓頂上疾飛而來的白頭雁身上,伸手一拍白頭雁,迅速騰空而去了。
江琰眉頭一皺,白輪飛來的方向正是華山的方向,江琰判斷白輪是朝著華山而來,不過白輪是為著什么目的而來,江琰頗是好奇。
“真是一堆土鱉,哼,竟然敢將華山與我金焱宗相提并論,真是土鱉!一個小小的華山,竟然也妄想與我金焱宗相提并論……”白輪身處白頭雁背上,語氣里頗是不屑的說著。
“哼,也不知道化生寺的和尚怎么回事,竟然要召齊全部二品宗門才開展今年的狩妖,真是一群無知的和尚,一個破落的華山,不過是徐石那王八蛋一時興起的產(chǎn)品,竟然連他們也要召集了。”
白輪口中罵罵咧咧,滿是對于驟得高位的徐石的不滿,對于化生寺一群和尚的不滿,不過罵歸罵,白輪心底還是頗為疑惑,叔公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對一個小沙彌恭恭敬敬,難道那小沙彌是筑基高手,可是不像啊……
白輪口中罵罵咧咧,驅(qū)使白頭雁,向著華山飛馳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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