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怎么看?”縣令看向一旁的師爺。
“您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不過大老爺,那小捕快,應該是此前攔住盜賊的那個,之前他們家里還掛著白布,女眷穿著縞素……”師爺小心翼翼的補充。
“知道了,師爺先下去吧。”縣尹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先生,您覺得,是怎么回事?”等到師爺退下后,這縣尹突然換了一聲恭敬的聲音,朝著不知何處問道。
“我能感知到,這是個修行者,應該在筑基境界?!边@“先生”一襲黑衣,雙眼蒙著黑布,聲線怪異:
“你不是讓那死了的家伙找到了神器的線索了么,先拉攏一下,讓這修行者去試試。若是能找到神器所在之處,烏衣君那邊,日后也有你的一席之地,可和府尹平起平坐。”
筑基境雖然并不算什么,但是在這么個小縣城,也不多見的。
筑基金丹,一般都是聚集在州府的,再不濟也是往上等縣城跑,寧為鳳尾不當雞頭嘛。
現(xiàn)在縣城內(nèi)的幾個筑基要么是鄉(xiāng)紳豪族的老太爺,要么就是來此游玩的家族少爺,哪有什么能夠讓縣尹使喚的筑基?
“多謝先生提醒,可這種修行者,一般都向往無拘無束,如何肯為我做事?”縣尹如此問道。
“必要之時,可報烏衣君名諱,我相信,這修行者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p> 烏衣君的使者,在這些州縣派出的不知凡幾,每個縣城幾乎都有一位使者,用以加強對縣城的控制。
這黑衣人,只不過是烏衣君眾多使者中的一位,平日里也是只負責“監(jiān)視”,他雖眼睛不好使,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監(jiān)視”。
若不是因為這里疑似發(fā)現(xiàn)了“神器”的線索,他是不會和這縣尹說這么多話的。
天天去逛樓子的家伙,能有什么事?
不過……那修行者之前好像是被打死了?
筑基修仙者,也會被打死?這有些反常??!使者如是想著。
而縣尹聞聽此言,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仿佛“烏衣君”三個字,已經(jīng)足以代表一切。
若不是自己這青陽沒有這么多修行者,那任務說不定自己就要完成了。
別的州縣,他們找到神器的線索了么?
若是能夠通過自己找到的線索,使得烏衣君獲取神器,自己絕對會平步青云!
想到這里,他急匆匆的沖了出去,他要立刻去見見這位“小捕快”,好處給夠,再加上烏衣君的名號,不怕他不從!
烏衣君的名號,哪怕是元嬰大能聽到也是要畢恭畢敬的!
他走出門去,坐上轎子,四位穿著衙門衣服的衙役抬著轎子,聽著他的吩咐走著……
不一會兒,轎子停了。
“大老爺,到了!”一旁的那差役輕輕撥開簾子,小心翼翼道。
“嗯?!笨h尹下了轎子,走到門前,隨后整理一下自己的官服,輕輕敲了敲門:“姜先生可在家里?”
這動靜,很顯然是驚動了旁邊的街坊鄰居,可他們也只是敢遠遠地看著,和家里人悄悄的說著什么。
“這位……大人找我們當家的有什么事嗎?”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女子。
這種稱呼雖然多是妻子稱呼丈夫,但卻并不是只有這種情況才會用的,像家中一家之主有姐姐沒有出嫁的時候,也是可以在這么叫的,小妹嘛,在外自然是稱呼兄長。
“哦,本縣找姜先生有事相商,不知可否通報一二?”縣尹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如是問道。
這女子怎么稱呼都不合適,姑娘吧,年紀太大了,夫人吧,人家又沒有婚配,干脆就不稱呼了。
于是阿姐將其迎了進去,轉(zhuǎn)身就去通知姜若去了。
“縣尹大人,不知來找草民有何貴干???”聽到消息的姜若穿著一身同樣是有些寒酸的衣服走了進來。此時的小屋子里,依舊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本來打算是穿那一身白衣的,奈何被認為“不吉利”,只得穿著這一身兒。
“閣下,可愿擔任我縣縣尉一職?”縣尹臉上帶著欣賞的笑容,直接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人家州府的府尹,金丹期都能夠找到幾位充當護衛(wèi),別的比較繁華的縣至少也能夠找到一兩位野生的筑基做縣尹的護衛(wèi)。
反觀自己這,卻是啥都沒有,捉拿一個練氣修行者就已經(jīng)幾乎動用了全縣他能夠動用的力量了,實在是混得不怎么樣。
“縣尹大人這是何意?”姜若還是有些驚訝的,他是料到了自己修為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這家伙這么直爽,而且開口就是一個縣尉,這就很不對勁。
大燕律法,縣尉,可不是一個縣尹可以任命的!違背律法?風干的千載大能了解一下?
很顯然,縣尹看出了姜若的意思:“姜先生,縣尉現(xiàn)在我是沒有資格任命,但是很快就會有了,只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情?!?p> 哦,懂了,想提前消費,還是拿著我給你的錢去創(chuàng)業(yè)然后賺的錢還我。
很顯然,他只是個“流水”的縣尹,肯定不會因為戰(zhàn)力不足讓那余下幾位筑基出動,現(xiàn)在自己這種恰恰是最為合適的忽悠對象,空手套白狼不至于,但是很顯然他不會虧。
“縣尹大人……是打算讓我怎么配合呢?”他到想要知道這縣尹究竟是打算搞什么。
“老弟你應該聽說過,‘烏衣君’吧?”縣尹不知不覺的就把稱呼換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我這事兒,和那位無有很大的關(guān)系,這件事兒做好了,那就是潑天的富貴和前途,若是讓其他縣知道了,必然就沒有咱們的事兒了?!?p> 很顯然,這是縣尹和使者的默契,沒有將這消息傳播出去。
“哦?烏衣君的名號小弟自然也是聽說過的,有什么事老哥不妨直接說,這里沒有外人?!苯粢彩乔娜坏淖儞Q了稱呼。
“老弟你只需要去那城外的破舊古寺,撬開石板,就可以到達爛陀寺,到了那里,自會有人接應你。
你只需要……事成之后,莫說是縣尉,老哥我升遷之后,這縣尹的位子就是你的!”
從眼前這少年改變稱呼的時候,縣尹嘴角就露出一個笑,語氣也越發(fā)親近。因為他知道,事情基本上是成了。
二人都是沒有提那莫名消失的捕頭的事情,畢竟,只是一條縣尹養(yǎng)的惡犬罷了,“惡犬”哪有“兄弟”重要,有價值?
二人哈哈大笑,仿佛關(guān)系很好一般。
在縣尹走出門的時候,姜若就已經(jīng)暫時頂替了那死掉的捕頭的位置,也算是“首付”了。
當然,銀子什么的也是少不了的……
PS:還是說一下,關(guān)于主角前后行為不一樣,思維跳跳,前面說著謹慎后面就硬剛甚至視他人為螻蟻這些……主要是他不正常。
遺夢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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