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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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總經(jīng)理叫了秘書一聲。
“把開發(fā)的經(jīng)理江浩給我叫過來。”說完，他身子便向后一倚。
“嗯?！闭f著她便給江浩撥通了電話。
沒多久，便有人敲門。
“進來。”總經(jīng)理說道。
“您找我有事兒？”江浩問道。
“啪——”他剛一進屋，總經(jīng)理一甩手就把他負責(zé)的項目方案摔到了地上，絲毫不留情面，就連辦公室外面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
“你看，我一猜就肯定又要發(fā)火，怪不得我右眼總跳?！庇蠕J對旁邊的嚴(yán)子義說道。
“妹妹，為什么這么講？”嚴(yán)子義翹著蘭花指翻著文件問道。
“那個方案有很多的部分都是我寫的，到時候江經(jīng)理肯定會讓跟我重對?！彼龘现^皮，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唉，也真是可悲。你說總經(jīng)理他人辣么帥，又有錢，就是脾氣很差，”剛說完，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樣，甩了甩手指，然后繼續(xù)說道：“最關(guān)鍵的，還是個直男！實在是太可惜了?！?p> 尤銳一臉嫌棄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說道：“我聽說他在生活中可不是那樣的，再說了，人家是總經(jīng)理，在單位不這樣能管住人么？……我還真是幸運，總經(jīng)理辦公室在咱們這層，天天都能看到他?！?p> 只見嚴(yán)子義撇了撇嘴，然后笑著看那尤銳花癡的樣子，說道：“傻妹妹呀，你就別想了，甭管他彎的還是直的，咱姐倆呀，都沒戲！”
“你！用你說！哼！”尤銳氣得擰了他胳膊一下。
“哎喲，妹妹呀，真是疼死我了！我不就說了句實話嗎？你至于嘛！”這嚴(yán)子義真是一點也不注意形象，GAY里GAY氣的，把旁邊的同事逗得都笑了出來。
“你知道嗎？”尤銳小聲跟他說。
“知道……什么？”嚴(yán)子義湊了過來。
“聽說前陣子咱們總經(jīng)理中奇特地去了一家別的公司，屈膝當(dāng)個HR，就是為了追一個女生?！彼素缘?。
“真假？”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們中總會是這樣的人。
“千真萬確啊?！彼⌒囊硪淼卣f道，生怕別人聽見。
“唉，老娘真是羨慕死那女的了，她是誰啊，你知道么？他上輩子是菩薩還是如來佛啊？”他嘆了口氣。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不是那個叫芳芳的好像……”她想了想，然后答道。
“這樣啊……不過話說回來，你說中總也是，剛上任沒多久脾氣還……”嚴(yán)子義瞥見江浩從辦公室出來后，立刻給尤銳一個眼神，然后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尤銳偷偷地看了看他的臉色，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她只希望自己別被訓(xùn)……
當(dāng)江經(jīng)理從尤銳工位走過的時候，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把方案扔在了她的辦公桌上，不言而喻，這是要她全部返工的意思啊……這……倒還不如被訓(xùn)一頓……還能少干點活……
嚴(yán)子義小聲地取笑道：“還行，沒重對，只不過全部返工而已。”
尤銳轉(zhuǎn)過頭，使勁兒地瞪了他一眼。
……
中奇看了看手機，原來是艾菁發(fā)來的信息，她問他是否愿意陪她去酒吧，剛交了一個劇組的朋友，不太好意思拒絕，所以想問問他的意見。
他笑了笑，迅速地回復(fù)了艾菁，爽快地答應(yīng)了她，因為他知道艾菁不是特別喜歡那種地方。
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對秘書說道：“小陳，把車鑰匙給我?！?p> “您想開哪輛？用司機嗎？”她問道。
“隨便哪輛都可以。不用司機。”中奇答道。
“好的?！毙￡悘墓褡永锬昧艘话谚€匙，然后遞給了他。
“行，我有點兒事兒，先過去了。你幫我整理一下辦公桌上的文件。”說完中奇便要離開。
“嗯，好的?！毙￡慄c了點頭。
……
“喂？”戴上耳機后，中奇給艾菁撥了電話。
“中奇，你下班了？”艾菁問道。
“嗯，現(xiàn)在正在開車趕去你那邊。”他說道。
“這樣，你直接去酒吧吧，我拍戲的地方比較遠，你來一趟還很折騰，我坐朋友的車就行，我們在酒吧見吧?！卑继嶙h道。
“呵呵，知道心疼我了。”中奇笑著說道。
“呵呵……好了，我們一會兒見?！卑即鸬馈?p> “好。”中奇說完，就繼續(xù)開車了。
艾菁掛了電話之后，就對戴銘怡說：“我們走吧，我跟他說了，在酒吧見。對了，我能不能再叫個人？”
“你經(jīng)紀(jì)人嗎？”她猜道。
“嗯……算是吧?！卑键c了點頭。
“當(dāng)然可以，我請客，都叫來吧?！贝縻戔斓卮饝?yīng)了，她其實不太喜歡和圈內(nèi)人深交。但是艾菁給她的感覺很不一樣，估計她的朋友也應(yīng)該很容易相處。
“好，謝謝。”說著艾菁便給汝成成傳了個簡訊。
“沒事兒，走吧?！闭f著她便和艾菁朝車走去。
就在這時，他倆碰到了正準(zhǔn)備離開的范仲洋。
“你們……這是要去玩么？”他問道。
“你怎么知道？”戴銘怡很是驚訝。
“艾菁平時都是等她男朋友或者經(jīng)紀(jì)人來接她的?！狈吨傺蟠鸬?。
“你倒是觀察的很仔細?！贝縻戔[起眼睛說道。
“沒有沒有，只是偶爾看到了而已，”他撓了撓后腦勺，然后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呢？”
“夜神酒吧?！贝縻戔f道，說完她便拉著艾菁要上車。
“帶我一個可以么？”他追問道。
“不行啦，都是女生，不行。”說完，她便匆匆忙忙地和艾菁上車了。
……
“唉，真是的，哪都想?yún)⒁荒_。”上車后，戴銘怡吐槽道。
“你跟他……很熟嗎？”艾菁系好安全帶后，閑聊道。
“跟他？你可別開玩笑，”她瞪大了眼睛，又說：“我跟他可不熟，他那種人，跟誰都自來熟。”
“好吧，我也不清楚，只是問問，你別見怪?！卑紱]想到她反應(yīng)那么大。
“沒事兒，他和那個叫佳恩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兒。”戴銘怡鄙視道。
艾菁也不知道說什么，所以也沒回話，只是笑笑。
“你啊，最好別跟他們有過多的交集。不過……話說回來，范仲洋演技還是可以的，票房都還不錯，但是那個佳恩就不一樣了，就一花瓶而已。導(dǎo)演之所以會選她，也不過是因為她跟這個角色比較契合罷了?！彼呴_車邊說。
“好的，謝謝。感覺，我們在某方面還有點像……”艾菁若有所思地說道。
“對唄，要不然我也不會邀請你出去玩?！贝縻戔χf道。
“呵呵，那謝謝你了?！卑蓟卮鸬?。
“對了？”戴銘怡像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艾菁問道。
“你之前，有接受過什么訓(xùn)練嗎？”戴銘怡好奇地問道。
“算是吧，汝成成給了我很多建議?！卑继寡缘?。
“你跟她是怎么認識的？她好像在圈里的口碑也不怎么樣呢。”戴銘怡說道。
“我們以前是同學(xué)，她現(xiàn)在不再是之前那樣了，人都會變的。”艾菁解釋道。
“嗯，肯改變倒是好的，像是有的人，唉，就是無藥可救了，就像那個佳恩?！贝縻戔鶕u了搖頭。
“是啊，總有什么事能讓人改變的。”艾菁說道。
“今天路況還不錯，估計一會兒就會到了，正好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兩個哥們?！贝縻戔d奮地說道。
“好啊?！卑键c了點頭。
……
當(dāng)他們到酒吧的時候，中奇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看樣子他已經(jīng)來了有一陣子了。
“中奇，你怎么在這里站著？”下車后，艾菁跑過來問道。
“等你。”中奇微笑道。
“這位是？”戴銘怡走了過來。
“他就是……我男朋友……中奇?！卑加悬c不好意思，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給別人介紹中奇。
聽到艾菁的介紹后，中奇愣愣地看了艾菁兩秒，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那受寵若驚的樣子。
“您好，我是中奇，艾菁的男朋友。”中奇禮貌地自我介紹道，然后主動握手。
“你好你好，我是戴銘怡，不好意思哦，這樣子見人。”她點了點頭，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樣子，又是口罩，又是墨鏡……
“沒關(guān)系，理解。我定了卡座，走吧?！敝衅鏍科鸢嫉氖郑缓笳f道。
“啊，太好了！”戴銘怡興奮道。
剛一進去，眼花繚亂的光線便映入眼簾，環(huán)繞的音樂瞬間灌入耳朵。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下，似乎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們，讓艾菁感覺渾身不舒服。這也是她第一次來酒吧，感覺有點不太習(xí)慣。
“就這里了?！敝衅孀叩竭@個卡座后停了下來。
“欸？這個位置不錯啊，縱觀全場，還蠻隱蔽的?！贝縻戔d奮地說道。然后便把自己的“武裝”卸了下來。
“你沒事兒吧？小艾？”中奇在她耳邊問道。
“沒事兒，就是有點兒不太習(xí)慣，一會兒就好了?！彼鸬?。
“難道她是第一次來酒吧嗎？”戴銘怡驚訝地問道。
“是的。”中奇說道。
“啊？那豈不是被我?guī)牧恕！贝縻戔{(diào)侃道。
“沒那么夸張，酒吧而已，再說，都成年人了?！卑夹χf道。
“你倆……不熱嗎？”從他見到艾菁起，他不是牽著她的手，就是摟著她的肩膀，好像生怕別人把她搶跑似的。
聽到她的話后，艾菁有點不好意思，稍微往旁邊坐了點，結(jié)果中奇也湊了過來……
戴銘怡低頭笑了笑，然后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你男朋友可真夠粘你的了?！?p> “他啊，一直都是這個樣。”汝成成剛到，就撞見這場面。
“你來啦?！卑继ь^一看，此刻汝成成正叉著腰，在一旁站著。
“在那里站著干什么？”中奇不解道。
汝成成白了他一眼，然后坐到艾菁另一側(cè)，興奮地對戴銘怡說道：“你好，我叫汝成成，是艾菁的好朋友，每次去都沒見到你本人，這次總算見到了。對了，我超喜歡你的歌！”
“你好你好，謝謝?！贝縻戔押玫攸c了點頭。
“好了，我們也沒吃飯，我叫了些東西，大家先吃吧?！敝衅嬲泻舻?。
“你的那兩個朋友，還來嗎？”艾菁問道。
“唔……沒事兒，他倆一會兒就到，我們先吃，不用等他們?！闭f著戴銘怡便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絲毫沒有大明星的架子。汝成成沒想到戴銘怡是這樣一個“瀟灑”的人，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唔唔唔，Yu……Yummy?。。】斐园?！”滿嘴食物的戴銘怡見他們盯著她看，然后說道。
三人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后也開始吃了起來。
汝成成偷偷在艾菁耳邊說道：“喂，艾菁，我感覺她逗B的潛質(zhì)會超過我。”
艾菁笑著答道：“嗯，她挺好相處的。”
“來了酒吧怎么能不喝酒，我們四個喝杯吧?！敝衅媾e起酒杯提議道。
在干杯后，他們幾個便開始邊吃邊聊，沒想到他們和戴銘怡很聊得來，絲毫不像剛認識的朋友。聊了一會兒戴銘怡才知道，原來中奇是中天能源開發(fā)公司的總經(jīng)理，之所以吃驚一方面是因為他年輕有為而且還這么帥，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中天公司是在能源開發(fā)方面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公司。
沒多久，戴銘怡的朋友也陸續(xù)到了。
“你們兩個，怎么來這么晚。”戴銘怡不滿地說道。
“別提了，本來我也想來早點的，誰知道那幫熊孩子又鬧事兒，真是的，渴死我了。”尚欣趕緊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尚欣啊，你可上點心吧??？”戴銘怡取笑道。
“煩人，閉嘴。”她白了戴銘怡一眼。
“那你呢？”戴銘怡看了慕向林一眼。
“還不是為了你，給你趕歌詞。我剛到就碰到尚欣，所以我倆就一起進來了。”他說道。
“好吧，但是你倆得各罰一杯，”她想了想，又說：“尚欣就免了，她是個酒鬼，向林你快喝?！?p> 尚欣瞪了她一眼，沒理會她，還是跟慕向林一起喝了一杯。
在戴銘怡的介紹下，他們兩個和艾菁他們也相互認識了。原來，尚欣是戴銘怡以前的鄰居，在她沒出名的時候就認識她了，所以特別熟，她甚至不知道為什么戴銘怡這樣的家伙會紅成這樣，她完全欣賞不來那朋克風(fēng)的音樂。而慕向林則是戴銘怡的歌詞寫手，在合作幾次之后，覺得非常合拍，所以漸漸地就熟了。
在喝了幾杯之后，他們也開始聊開了……
“帥哥是哪里人吶？”尚欣微紅著臉，對中奇說道。
“我是……”沒等中奇說完，戴銘怡就插嘴說道：“幼兒園阿姨！你就別想了你，人家兩口子感情好著呢?！?p> “你怎么這么煩人呢，你要是不改掉你的臭毛病，給我多少錢我也不當(dāng)你的經(jīng)紀(jì)人。”尚欣氣急敗壞地說道。
其實很久之前戴銘怡就想讓尚欣辭掉工作，來當(dāng)她的經(jīng)紀(jì)人，但是尚欣一直沒下決定，雖然工資不是特別高，但是她很喜歡這份工作。
“萬一哪天吵架了呢，人家好趁虛而入嘛?！鄙行蓝酥疲V癡地說道。
她這樣子反倒逗得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得出她已經(jīng)有點醉了，雖然是后到的，但是數(shù)她喝得最多。
“咳咳！看來已經(jīng)聊得差不多了，我們來玩誠實勇敢吧，如何？”戴銘怡提議道。
“好啊，這個好。”汝成成迫不及待地說道。
“這樣，每輪由輸?shù)娜宿D(zhuǎn)酒瓶、提要求。瓶口指向誰，誰就要喝半杯酒，然后選擇城誠實還是勇敢，那第一次就我先咯?！闭f著她便轉(zhuǎn)起了酒瓶。
眼看著就要指向慕向林的時候，它又稍微往旁邊滑了一下。
“好，你選誠實還是勇敢？”戴銘怡興奮地問道。
“勇敢?！敝衅娲鸬?。
“你現(xiàn)在大聲表白，要用喊的，要讓全酒吧的人都聽到?！贝縻戔Φ?。
“艾菁！我愛你！！”中奇毫不猶豫地喊道。瞬間，其他桌的人不約而同地就看了過來。艾菁被搞得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哈……”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鼓掌叫好。
……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嚴(yán)子義對尤銳說道。
“什……什么……啊！姐姐，你快點陪我喝酒??！我告兒……你……今天必須喝醉！”尤銳醉醺醺地說道。
“哎呀媽呀！是中奇！”嚴(yán)子義瞇著眼睛朝那邊的卡座看了看，然后嬌嗔地說道。
“什么什么？？總經(jīng)理在這？”她一下子便精神了起來。
“可不是，看他摟著的？是他女朋友吧？”他驚訝地說道。
尤銳顫顫悠悠地站起來一看，果然是這樣，她倒在椅子上，生無可戀地說道：“看來那個八卦是……真的……”
“哎呀，別想了，我知道自從他上任起你就喜歡他，但是姐妹，說真的，有的人注定今生是沒有交集的?！彼寡缘馈?p> “是……是啊……再陪我喝一杯吧……”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行，今天姐姐就陪你喝個痛快?！闭f著倆人便開始灌了起來。
……
“我選誠實吧?！比瓿沙赡闷鹁票?，想了想然后說道。
“好……讓我想想……最近什么事情讓你特別的感動？”尚欣眼睛一亮，然后問道。
只見汝成成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最感動的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她改變了我，倒也不是刻意為之，只是……有的人總是有那種魔力，讓你覺得自己所遭受的懲罰是為了蛻變成更好的自己。當(dāng)我重新獲得光明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原來看不見的東西，現(xiàn)在反而看得更清了，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已經(jīng)改變了?！?p> “啊……好深奧的哦……”尚欣喝了口酒，然后說道。
盡管汝成成口頭上沒提是誰，但是艾菁心里很清楚，她說的是那件事。戴銘怡也覺得汝成成確實和自己聽說的不一樣，似乎真如艾菁所說，她改變了，但是她很好奇，那個改變她的人是誰……
正當(dāng)戴銘怡在發(fā)呆的時候，這次輪到她了。
“你想什么呢，你了！”慕向林拍了拍她。
其他人此時都盯著她看，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說道：“誠實！”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說是事業(yè)有成了，那你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汝成成問道。
“其實我一個人唱歌還挺寂寞的，或許你們看我很風(fēng)光，但是我一直想組一個組合?！贝縻戔f道。
“什么組合呢？”汝成成繼續(xù)問道。
“TTNNS，是‘Throught the Night and Soul’的縮寫，簡稱TNS?！贝縻戔鸬?。
“穿越黑夜與靈魂？聽上去還不錯，有想要‘收編’的人了么？”中奇問道。
“本來一直都沒有，但是后來碰到艾菁和汝成成，就有了這個意向?！贝縻戔粲兴嫉卣f道。
“什么？我？”艾菁簡直不敢相信。她和汝成成都有點吃驚，畢竟汝成成才跟她見第一次面。
“我其實最看重的是人品了。而且我那天偷偷的聽到你在片場哼歌，感覺樂感還是不錯的，而且汝成成之前也發(fā)過EP，也是有底子的?！贝縻戔忉尩?。
“好啊好啊，有機會我們倆肯定加入?！甭犓f完后，汝成成摟著艾菁的脖子興奮地說道。
“嗯，小艾唱歌挺好聽?！敝衅娌遄斓?。
“哈哈，那就先列入計劃了！我轉(zhuǎn)！”說著，戴銘怡便又轉(zhuǎn)動了酒瓶。
這次的人是，艾菁。
“我選……誠實吧?！彼攘丝诰?，然后說道。
“嗯……你覺得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戴銘怡想了想，然后問道。
“我……？”她抬起頭，酒吧的激光彩燈一束又一束地掠過她的眼。漸漸地，時間好像慢慢地停了下來，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了一般，音樂也卡在那個音節(jié)上，發(fā)出悠長的回聲……
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是的，是怎樣？一個……人嗎？人？
等等！為什么你要在黑暗中奔跑？
艾菁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這樣跑著，但是似乎距離沒有絲毫的改變，因為沒有任何參照物，只有自己……
是始作俑者……嗎？
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對了！她在那個角落里蹲著，一聲不吭，無所謂你，無所謂我，也無所謂將來……
那就是自己的世界，每個人都習(xí)慣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當(dāng)中？還是……僅僅是她？那……是幻想……嗎？
不是，不是?。?！不對的?。?！
她使勁地搖著頭，到底在否認什么？或許從一開不是，但是后來，卻慢慢的釋然了……你……怎么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你的世界？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束手無策的人……？或許……別人口中的上帝……呵呵……
她從黑暗的、油膩的土壤里摸索著，對了，就是在你手中的那兩雙眼睛……好像滾落在雨里……跳躍著……
曾經(jīng)是那種，驕傲？但是現(xiàn)在，她也說不清了，那究竟是什么感覺……？
還好眼睛里還有一絲溫暖，很熟悉，就像是在羊水里的溫暖一樣……自由……安詳……無所謂？無所畏懼……直到……什么都不?！?p> 神經(jīng)病吧？是嗎？呵呵……
你看，你又在地鐵里，帶著耳機……一站又一站……直到被乘務(wù)員走到你的身旁，拍了拍你的肩膀……
是啊……就這樣……管什么……想要的那個東西……已經(jīng)有了……好像是在自己的自己里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