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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元真同意拜師老人并不感到意外,他是如此回答元真的疑問的:“老夫不打算開宗立派,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如果不出意外,你會是老夫這輩子唯一的徒弟,也就是衣缽傳人……老夫乃是大趙武寧侯,武寧侯府雖不是什么門閥大族,但也是顯貴之家,你若拜老夫為師,不但會得到老夫的傾囊相授,今后自然也是鐘鼓饌玉,錦衣玉食……
“但凡事有利皆有弊,老夫身為禁衛(wèi)府督主,負責監(jiān)察百官巡視江湖,雖然權勢滔天,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堂上下看似都對老夫敬畏有加,可這都是表面的功夫,暗地里視老夫為敵的絕不在少數(shù),他們懼怕老夫,卻又奈何不得老夫,恐怕會將對老夫的恨意牽連到你的身上,使你處于危險之中……
“所以,他人怎么想的老夫不知道,可是老夫認為,不僅僅是拜師之人需要誠意,收徒之人也需要有誠意。自古以來人們常說,父債子償,父仇子報,父死子繼,你若拜老夫為師,和老夫的關系就會如同父子,你的身上就會打上老夫的烙印,從此以后你我二人休戚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夫無意強迫你去做什么,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你下了這個決定,那么有些事情就是你必須要去承擔的……”
說實話,元真真的沒考慮到這么多,他對老人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也就不如老人掌握的這么全面,不過即使元真了解了其中的弊端,也不認為自己會拒絕,這件事情總的來說利大于弊,何況對于老人所說的危險,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那都不是事兒!元真早已經(jīng)習慣了危機四伏的生活,把他扔到一個非常安全的環(huán)境之中反而會不自在,所以元真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
“能拜老人家為師,是晚輩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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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晨光鉆進了臥房,灑在屏風之上,睡在軟榻上的元真早已醒來,此時正盯著頭頂?shù)膸め3錾瘛瓡r間距離那日與老人一番長談已過了三日,今日老人和元真二人就將啟程前往京城了。
元真尚未正式拜師,老人說要等二人到了京城長安之后才會舉行拜師禮,到時候正式定下師徒的名分,也會邀請一些有身份的人前來觀禮…………元真差不多能猜出老人的想法,估計是一方面想要將一生只有一次的拜師禮辦得隆重一些,另一方面也是向外界傳達出一個信號。
經(jīng)過這幾天與老人的交流,元真陸陸續(xù)續(xù)得知了一些信息……老人是從龍有功之臣,跟隨當今陛下三十余載,曾經(jīng)數(shù)次從敵人手中救出皇帝的性命,深受當今陛下的信任。
大趙國建立后,老人奉皇帝之命建立了御前禁衛(wèi)都督府,雖然因此得罪了很多人,可是身后也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勢力。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這股勢力一直以老人馬首是瞻,趁機發(fā)展壯大,但是他們卻有著自己的隱憂,那就是老人一直沒有繼承人……
老人的確沒有繼承人,他一輩子沒有成親,孤家寡人一個自然談不上什么兒女,武寧侯世子之位一直空懸,這就讓他身后的勢力不免有些擔心,那就是老人已經(jīng)是快到八十歲的人了……當老人在時一切還好,若老人有一天不在了又該如何?雖然老人是歸真境界的強者,可是從沒聽說過天底下有長生不死的人,歸真強者也不能例外。
他們大多都是在隨著太祖皇帝在開國過程中新近興起的勢力,隨著禁衛(wèi)府的建立匯聚在老人的身后,新興勢力的發(fā)展壯大必然會對老牌勢力造成威脅,但他們卻缺少底蘊,無法真正與那些傳承百年的高門世家相提并論……至少到目前為止,對方依然掌握著朝堂上的大部分權力,一旦老人這顆一直庇護著他們的大樹倒下了,那么一直與那些高門世家針鋒相對的他們很難經(jīng)受得住打擊。
這些新興勢力所求的不是短暫的輝煌,而是百年的基業(yè),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希望老人永遠活下去,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們迫切希望老人能有一個繼承人,但又怕這個繼承人軟弱無能,承擔不起這份重擔,所以患得患失的心情十分矛盾。
元真在了解到這些以后,對這些新興勢力有些不以為然但又表示理解,不以為然的是他們竟然將自己家族崛起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一個外人身上,但又理解這些新興勢力在那些高門世家的長期壓制下的確需要一個強力的人來帶領他們。
這次老人不僅是想要舉行一次隆重的拜師禮,恐怕也有給這些勢力吃一顆定心丸的用意,至于元真是否能成為這些勢力心中所期望的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叩叩叩……”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響起,同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小公子,時辰快到了,該起來了……”
“進來吧?!?p> 元真從榻上一躍而下,這幾天元真的生活可謂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復先前的窘境,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制作精美的食物使得元真不忍心下嘴,而且頓頓都不帶重樣的,穿的是綾羅綢緞,以前那身破舊的衣服早已不知扔到了哪里去了,古人喜歡攜帶把玩的玉佩也絕不會少……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前世的他什么新奇的東西沒見過?也從來不會少了這些物質上的享受,只有一樣讓元真稍稍有些不適應,那就是每天都會有美貌的侍女來服侍他的起居……
元真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喜怒不行于色,除非他想要給別人造成一個假象,否則心里的想法很少反映在臉上,在某些時候,你可以叫他面癱,也可以叫他死人臉。這些侍女被面無表情的元真唬得極為恭敬,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一口一個小公子的……
真實的情況是元真以前從沒有這種待遇,所以一開始覺得非常不自在,只好板著一張臉應付她們,但元真不得不承認人的適應性果然是極其強大的,這才過了兩三日,他便已經(jīng)習慣了在侍女們的服侍下穿衣洗漱了。
吱嘎聲中,房門被人推開,四名高矮不一,眉清目秀的侍女魚貫而入,她們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在元真眼中都是很有潛力的小美女,若是放到前世,以這幾名侍女的年齡恐怕都在父母膝下備受呵護,而此時她們卻態(tài)度恭敬,動作麻利,對元真行禮過后,其中一名侍女上前道:“小公子可要梳洗?”
“腐敗啊……”
元真暗中感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就任由她們擺弄了……很快,元真便在她們的服侍下梳洗完畢,然后順便問了一句,“侯爺在哪里?”由于尚未正式拜師,他暫時稱呼老人為侯爺。
“侯爺正在房間等候小公子?!?p> 元真直奔老人的房間而去,陪同老人用過了早飯,便前往正堂。正堂中,李元圖,趙無極和胡天行三人早早地等候在那里,此時見到老人到來,李元圖急忙迎了上來。
“侯爺,馬車已經(jīng)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