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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樣煉成的

023 藕斷絲連

慈禧是怎樣煉成的 楊曉雙 2057 2013-03-17 14:03:03

    蘭芷杏貞二人推測翠屏遇害幕后黑手,無奈沒有把柄在手,奈何不得秀珠。秀珠不愧是有幾分手段,做事干凈利落,還硬生生灌了啞藥給翠屏。她不能說話又不會寫字,只得吃了啞巴虧。

  若說秀珠此舉唯一的好處,是讓他那寶貝兒子嚇得半死,好幾天沒有沾染葷腥。恰逢身子虛弱,正好權(quán)當作養(yǎng)生了。

  杏貞無奈家里有人橫行,富察氏本想治了秀珠反被咬一口,心里大駭,佯裝生病亦是好些時候沒出門,也算是暫避風頭,府里的事兒大大小小事無巨細,秀珠一一過問,倒像是正妻一般。

  二房氣焰更加囂張,傳了謠言四處散開。一時間里里外外謠言四起。

  其一:而今葉赫那拉門庭實在污穢,大房無能,治不好家,弄的府里頭風氣烏煙瘴氣,堪比花街柳巷!

  其二:長房心思歹毒,將一妓女收押做了二夫人身邊的丫頭,敗壞門風,引誘少爺。

  其三:長女目無尊卑,對長輩不敬,屬沒教養(yǎng)。又是長房管教不善之嫌。

  這些話杏貞也聽得許多,明明事情并非如此,卻也百口莫辯,當時半裸的翠屏在院外躺著,府里頭人人看著呢,這雖然下來命令封鎖消息,卻真應了一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翠屏身子好的差不多,也斷然不能留在府中,杏貞命蘭芷給了點錢打發(fā)她走,尋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去討生活。翠屏再無顏面留著,收拾了包袱滾蛋。事情本就這樣打算過去了,可秀珠卻不想讓她就這么過了!正此時候惠征家信傳來,道是年前定然歸家,要從安徽回京。

  這消息一傳出,富察氏也不病了,只張羅著下人們好好打掃,迎接惠征。秀珠更是歡喜,心里的小九九盤算得絲毫不差,可是綠筠心里大驚。

  季安給的那幾劑藥,自己一口也沒有喝下去,這一前一后自個兒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快四個月了。平日衣著寬松道是看不出來,可是這肚子日益凸顯,怕是瞞不下去。季安對自己忽冷忽熱,心思不知何處,竟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看診次數(shù)也少,綠筠想求助無門。

  杏貞知道阿瑪回家,本應欣喜,卻格外憂愁,蘭芷不解,問道:“大小姐,老爺回府不是你之前日夜所盼的嗎?怎如今卻是這番模樣?!?p>  杏貞皺眉道:“家里如今烏煙瘴氣,阿瑪來了可要置氣。”

  蘭芷見其愁眉,寬慰道:“小姐何不出去走走透透氣,深宅大院也確實煩悶?!?p>  杏貞一笑:“是你這妮子想出去溜達了吧?”

  蘭芷小心思被點穿,憨厚一笑。杏貞隨了蘭芷,與其一同外出。要說府里頭規(guī)矩嚴苛得厲害,也只有跟著杏貞的時候蘭芷有幾顆好果子吃,心里自然得意。

  朱雀大街,人來人往。蘭芷抬眸望去,卻見遠處一個鬼祟的身影如此熟悉,忙拉著杏貞衣角,淺聲道:“小姐你看,這可是大少爺?”

  杏貞聞言,只見正揚在前頭往胡同口鬼鬼祟祟走著,驚道:“這些時日他總是閉門不出,好生休養(yǎng),怎這個時候出來了?”

  此事蹊蹺,兩人對視決定跟上。

  正揚走進一個院落,開門而入,帶上栓子。蘭芷見狀問道:“怎么辦?”

  杏貞會些功夫,翻過圍墻,低聲道:“你在外頭等著,我去看看?!闭f著身子一躍,便消失在蘭芷眼中。

  話說杏貞跟著正揚潛入一戶院落,里頭是一四合院,不大,瞧著許久沒有住過人了,冷冷清清的。而正揚此刻卻不知道在哪間屋子里。杏貞只得小心翼翼找過去。就在后屋里頭聽到聲響,忙弓著身子靜聽。

  “就算你埋怨我,也和我說一句話好嗎?三天了,你一個字也沒有吭聲過。翠屏,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你惹了那些事情,也讓我顏面盡失。既然如此,我們還是不要有瓜葛得好?!?p>  翠屏?她沒走?居然和正揚還有聯(lián)系?杏貞疑惑,抬眸透過窗子縫隙看去,只見翠屏雖不能說話,卻死死拽著正揚的衣襟,正揚怒,大聲道:“你這又是想怎么樣?”

  翠屏見其如此,本是拽緊的手漸漸松開了,只跌坐了下來,不發(fā)一言。正揚不知其被灌了啞藥,只以為她埋怨自己,想著此事也不是自己的錯,只是還顧念幾分舊情罷了,既然如此也不消熱臉貼著冷屁股。

  杏貞搖頭,翠屏雖然可恨,此時卻也的確可憐。而自己這個缺根筋的哥哥還懵然不知,正欲起身離開,卻聽見里頭傳來靡靡之音。

  她再一看,原先怒氣的兩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廝混到了一起,滾在了床上。杏貞轉(zhuǎn)身即離,不再窺視。

  蘭芷在外頭等著杏貞,一方面擔心起安危,另一方面等著等著便覺無聊,見杏貞終于出來,忙道:“怎么回事?”

  杏貞搖頭,只道:“翠屏在里頭?!?p>  “她還沒走?”

  “沒呢,她和…哥哥的果真是孽緣…”

  杏貞當然沒有把看到的場景告訴蘭芷,蘭芷想起正揚平日作為,心里也明白幾分,兩人再沒有興致逛街,杏貞只冷冷道:“回去吧?!?p>  蘭芷應著,兩人回府去。

  盡管連日陰霾,好在惠征回府的日子越來越近,杏貞雖然難過,卻也興奮。半年多時間未見阿瑪,實在想念的緊。她與母親關(guān)系雖然好,卻不如父親。富察氏性子懦弱,為人也不聰明,而惠征卻時常與女兒暢談,更為知己。

  要說惠征,雖然官職不高,仕途很一般,為人卻光明磊落。故而在官場上十分不得意,處處被擠兌,上回遠調(diào)安徽便是中了同僚的套,為防止他揭穿戶部虧損的事兒先下手為強。他雖然任職戶部已經(jīng)有些時候,卻不得上級喜歡,長嘆“伯樂難尋”。

  而今已不再年少意氣風發(fā),好幾口小酒,有普通文人騷客的情懷,小事糊涂,大事嚴明。對于幾房妻妾的醋里來醋里去權(quán)當不曉得,只盼著家宅平安便是了!對長子極為嚴苛,奈何長子不長進,故而不喜。對長女極盡寵愛,認為此女必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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