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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樣煉成的

075 命中注定

慈禧是怎樣煉成的 楊曉雙 2097 2013-05-04 10:03:08

    浣紗那日看著蘭芷受皇帝青睞,回去時候便一直悶悶不樂,忙喚了喜鵲去找彭三順商量對策,自個兒一個人在宮里踱來踱去,甚是頭疼。

  這會子見喜鵲終于回宮,忙上前問道:“彭公公那里怎么說?”

  喜鵲見主子著急,也忙寬慰,只道:“主子急什么,到底還是沒能成個什么氣候的。彭公公說那蘭貴人最終還是未能獲寵,不是什么大礙,只是她...”

  浣紗見其說話支支吾吾,忙問道:“如何?你怎么說話也不說完,我心里著急,卻還要這樣。”

  喜鵲寬慰著浣紗,莞爾一笑,低聲道:“主子多慮了,只是彭公公說,那蘭貴人能遇上皇上,可絕非是巧合,而是有高人暗中牽線,否則她如何能成事?”

  浣紗一驚,忙問道:“是誰?”

  喜鵲道:“皇上身邊的安總管安德海,只有他最清楚皇上的行蹤。只要有他在,難保不讓那狐媚子得逞?!?p>  浣紗聽了,低低攪著手中的帕子,越握越緊,怔怔地咬唇不語。

  敬事房再不敢在遞牌子上做了手腳,那小太監(jiān)將綠頭牌遞上的時候,安德海輕輕一掃,卻見蘭貴人的牌子在角落里靜靜躺著,他拾起牌子,嘴角帶著一絲不明的笑意,只輕輕與在明顯位置的英貴人的牌子換個位兒。那呈上綠頭牌的小太監(jiān)驚愕看了安德海一眼,忙垂下眸子。

  “拿進去吧?!?p>  那小太監(jiān)忙躬身,快步入內(nèi)。

  弈詝見牌子遞了上來,并未抬頭,只專注看著奏章,情緒激動之下,只將那奏折狠狠扔了出去,那那牌子的小太監(jiān)見狀,手一抖,忙低頭躬著身子下跪。弈詝平復(fù)了幾分心情,這才喚了小太監(jiān)過來。

  他環(huán)顧了一下綠頭牌,拿起“蘭貴人”字樣的牌子,復(fù)又輕輕放了下去,思慮再三,才拿起翻過丟了出去,那小太監(jiān)見皇上有了意思,忙哆哆嗦嗦退下。安德海見其拿了綠頭牌退下,只一瞥,便察覺道皇帝今兒個的心意,遂擺手要他退了下去,面上微微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蘭芷雖然未能如愿以償一舉獲寵,但也讓皇帝存了心思去看她。這樣便已經(jīng)足夠引起皇帝的注意了。日后的道路雖然為未可知,但至少這一步也算走的險而求勝。

  敬事房里頭的小黃子帶著旨意來長春宮傳話。此刻蘭芷還在內(nèi)室小憩,外頭只有溫言。小黃子見了溫言,忙笑著打千兒,尖聲道:“哎呦,姑娘大喜了,蘭主子大喜了?!?p>  溫言瞧著架勢,倒是頭一次看到敬事房的人如此阿諛,心里幾分不滿,只嗔道:“喲,是什么風(fēng)兒將你們敬事房的人吹來了,我們這里可得罪不起各位大爺,彭總管今兒個怎的沒來?這回又是給你們拿了什么把柄?看你們來,我就覺著沒有什么大喜的事兒。得了,有話快說吧。”

  小黃子聽溫言這樣酸不溜秋地說話,心里一個激靈,忙賠笑道:“姑娘說的什么話兒,今兒個小的是來傳旨的,蘭貴人主子可在里頭?請姑娘去通稟一聲,今兒個皇上翻得可是蘭主子的綠頭牌?!?p>  溫言聽了面上掩蓋不住狂喜之色,也顧不得計較敬事房這批人阿諛奉承的嘴臉,只問道:“此話當(dāng)真?”

  小黃子笑道:“那哪里還有假的不成?還請姑娘通報,好讓小的回去復(fù)命?!?p>  溫言忙轉(zhuǎn)身去內(nèi)室回稟,一路小跑,倒是險些喘不過氣兒來,邊跑邊道:“小姐小姐,小姐有喜事兒?!?p>  蘭芷正和子豫說著話,卻見溫言這樣急急忙忙進來了,忙啟唇來問:“什么事兒,看你這丫頭急急躁躁的,有什么話不會好好說?都是給我慣的。”

  溫言顧不得蘭芷的責(zé)備,只笑道:“今兒個敬事房的來傳旨,說是皇上翻了小姐的綠頭牌,讓小姐好生準(zhǔn)備著呢?!?p>  蘭芷聞言面色微微一滯,不似溫言這般開心,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回話吧?!?p>  子豫接過蘭芷的話茬,又復(fù)走到溫言面前,將一錠碎銀子塞到溫言手中,只道:“這個是宮里頭的禮節(jié),可不能少了,姑娘記得回話時候給敬事房傳話的小太監(jiān)一些酒水錢。”

  溫言接過,面色卻不悅,只道:“那些趨炎附勢的人兒,還要去討好嗎?只要我們家小姐獲了寵幸,要什么沒有,還真怕他們屁顛屁顛來討好咱們呢。如今被他們這樣欺負,還要反過來去孝敬這幫龜孫子?!?p>  子豫道:“話不可如此說。宮里頭做事情都有里頭的規(guī)矩,咱們壞不得,否則日后做起事來,也不好做。”

  蘭芷道:“溫言,你說話要忌諱些,不消說我這沒有獲寵,就算是獲了幾分皇上的眷顧,我宮里頭走出去的人兒,可不能如此乖張跋扈,若是如此,那好日子能有幾天?不過曇花一現(xiàn)便是到頭了。你明明最討厭喜鵲,怎要和那喜鵲一樣?”

  溫言提起喜鵲心里便不高興,而蘭芷偏偏拿了她與喜鵲做比較,心下更是幾分不悅,只淡淡道:“知道了,小姐怎將我與那種人比較?”

  蘭芷見其不高興,也便不說了,只讓他出去。溫言有些懊惱,明明是去匯報好消息的,不被褒獎反被批評,還將其與喜鵲之流放在一起說。她心里不舒服,自己伺候蘭芷算是盡心盡力,雖然做事莽撞些,卻也是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的。

  溫玉見了溫言悶悶不樂,只笑道:“方才你還大喜呢?怎如今就是這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小姐在屋里頭你怎不陪著伺候?”

  溫言訕訕道:“有子豫姑姑陪著呢,小姐現(xiàn)下和子豫姑姑越發(fā)親了,和我們倒是疏遠了。什么話兒也和子豫姑姑說,倒是拿我們當(dāng)了外人?!?p>  溫玉忙道:“這樣沒有分寸的話你也亂說,我們與小姐是怎樣的情分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子豫姑姑侍奉小姐盡心盡力,也是這長春宮的管事姑姑,自然要多分擔(dān)一些。小姐雖然疼愛我們,但是你可萬萬不能再造次了?!?p>  溫言道:“疼不疼我們,溫言可不知道,但是疼極了子豫,溫言倒是看在眼里。”

  溫玉忙去掩了溫言的嘴,示意她噓聲。溫言這才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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