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徐川起一聲令下,卻是沒人敢上。
雖說之前那三十個大漢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不過那都是裝出來的。
剛才大家可都看到了,徐川起那么生猛都被干翻了,那就更不用說自己了。
這時候,被踩在腳下的徐川起雖說沒被打死,不過要是換做自己,說不定就沒那么幸運了。
那些人高馬大的漢子這時面面相覷,都懷著這樣的想法,自然是沒人敢做出頭鳥了。
出頭鳥是不敢做,一個個嘴上倒是不含糊。
雖然都是嚷嚷著“上啊”“上啊”,一個個卻是出工不出力。
喊了半天,也沒一個敢上的。
徐川起見這群人折騰了半天還在原地打轉(zhuǎn),氣得差點又是吐血。
“現(xiàn)在好像不止是我不給你面子,你的那些手下好像也不給你面子,你說說這算怎么回事?”這時杜玄移開了踩著徐川起的腳,順便撇嘴消遣了一句。
這差不多算是補刀吧,本來徐川起是一口老血憋著,這會兒憋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臭保安,你以為真的沒人治得了你了嗎?”一口老血吐出后,徐川起思量再三,這時咬牙怒道,“我爸可是黑帶三段,你以為你很厲害了,就你那三腳貓的本事在他面前連屁都不算……”
“你說你爸啊,沒記錯的話,好像吃飯之前,你爸還讓你跪下來向我道歉來著,是有這么一回事吧?!倍判人灾挠奶嵝蚜艘痪?。
這一句當(dāng)然是神補刀,聞言,剛從地面爬起的徐川起將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
“我爸之前讓我跪下來給你道歉,那是因為我徐家家風(fēng)森嚴(yán),他不忍心看到我身為徐家的未來隨意欺負(fù)外人罷了?!毙齑ㄆ鸹琶q解,老臉之上不由一陣紅、一陣白。
“是嗎?”杜玄嘿嘿一笑,意味深長。
“當(dāng)然是了?!毙齑ㄆ鹨皇峙牧伺男馗?,另一手指著杜玄,氣勢洶洶的說道,“實話告訴你,以我爸的本事,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這會兒要是讓他看到他兒子也就是我,被你揍的鼻青臉腫,那你就慘了;我敢保證他分分鐘就能打斷你的雙腿,所以你最好現(xiàn)在就向我道歉,再陪點醫(yī)藥費什么的,我就當(dāng)這回事沒發(fā)生過,不然的話……”
“不然怎么樣?”杜玄微笑問道,一手捏著另一手的拳頭時,發(fā)出了“吱嘎”“吱嘎”的響聲。
“不然……其實也沒什么,哎呀我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我表妹結(jié)婚的日子,那改天再聊了,拜拜?!?p> 見杜玄神態(tài)如此悠閑,徐川起突然慫了,然后轉(zhuǎn)身,快速閃人。
其實他也不想慫,可是沒辦法,那個保安實在太難搞了。
如果上天能給他重來一次機會的話,他當(dāng)然不希望遇到杜玄了。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所以他只能認(rèn)慫閃人……
眼見徐川起都溜了,其他那三十個大漢自然也不逗留。
很快他們也離開了小路,追上了認(rèn)慫閃人的徐川起后,便有人說道,“川哥,跑什么啊,咱們這么多人沒道理怕了那小子啊,不會是川哥你怕了那小子吧?”
徐川起瞅了那人一眼,心想,你小子馬后炮放的,他媽的,還把這黑鍋丟給了我。
這會兒他雖然不爽,不過沒有發(fā)作。
徐川起多少是個要面子的人,所以這時說道:“你們懂什么,我這不是怕,我這是講規(guī)矩;要是讓社會上的其他人知道我?guī)н@么多人欺負(fù)他一個臭保安,那我的臉放哪里?以多欺少這種事畢竟不光彩,我徐川起多少是個有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做這種事嗎?!?p> 徐川起撇嘴不屑,其實他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轉(zhuǎn)過頭他便看見父親徐光耀在不遠處的地方走來。
也不知道這是天意還是巧合。
反正這時候他很激動的沖了過去。
“爸!”
一聲大喊,徐川起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兒子,你怎么了,是誰把你打成這副樣子的?”徐光耀見自己兒子鼻青臉腫的樣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除了吃驚以外,更多的是握拳的憤怒,“這樣欺負(fù)我兒子,也太不把我徐光耀放在眼里了,我徐光耀好歹學(xué)了三十八年的空手道,是時候檢驗一下真正的成果了?!?p> 說著,他又一咬牙齒,“兒子,帶路,這仇交給老子我吧?!?p> “是,老爸?!毙齑ㄆ鸾o父親敬了個禮后,頓時精神大震。
由黑帶三段的父親給自己出頭,那還不分分鐘打爆杜玄,這一刻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杜玄雙腿被打斷雙腿的悲慘樣子了。
接著由徐川起帶路,又返回到了那條小路上。
那時杜玄牽著裴鳳來的手,月光之下,你儂我儂。
徐川起望見后,氣得又是差點吐血。
“臭保安,放開裴小姐的手?!苯又麣鉀_沖的跑到了兩人面前,伸手一指杜玄,喝道,“臭保安,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jīng)完了?!?p> “我完了,我怎么就完了?”杜玄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你還不知道吧,我爸來了。”
“你爸來了,那又怎么樣?難道你爸來為你出頭了?”
“這還真讓你說對了,畢竟父子親情血濃于水,我爸看到我這副樣子會坐視不理嗎?!焙吆吡艘宦?,徐川起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好像告訴過你,我爸可是黑帶三段的高手吧。”
“是好像提過一茬?!倍判c頭。
“所以接下來你就慘了?!闭f著,徐川起嘆了口氣。
“有多慘?”
“應(yīng)該是把你雙腿打斷吧。”
“不是吧嗎,我不信?!比欢?,杜玄搖頭。
徐川起知道他是不會信的,所以他把徐光耀喊了過來。
然后拱火,“爸,就是那個可惡的臭保安把兒子我弄成這副樣子的,你不是要幫我報仇嗎,好啊,那就上吧,也讓他也見識、見識黑帶三段的厲害吧?!?p>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啊?!毙旃庖姷矫鎺⑿Φ亩判?,哭笑不得……
后來徐光耀還是出手了,不過被打斷雙腿的卻是徐川起。
徐川起一直以為今天要完了、芭比Q了的是那個臭保安,沒想到芭比Q的竟是自己。
當(dāng)他開始覺得這個世界非?;恼Q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病床上躺著了。
坐在病床邊的是他的父親,徐光耀。
“兒子,你要不要怪我,我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闭f這話時,徐光耀靠著病房門邊,默默的抽起了一支香煙。
那天晚上的風(fēng)很大。
有人在病床上躺了一晚上
有人談了一晚上的人生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