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理解那樣的感受么？”
“什么感受？”
“我喜歡純粹的感覺?！?p> “這很正常，我也喜歡。”
“喜歡純粹，是因?yàn)槲覜]有，我可太羨慕那樣感覺了?！?p> “楚弈先生，請你言歸正傳。”
“我就是在言歸正傳?！?p> “好吧，你接著說。”
“我喜歡一個(gè)女孩?！?p> “嗯?！?p> “單純覺得她可愛，我甚至覺得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嗯?！?p> “可是當(dāng)我們許久不聯(lián)系后，我在她好友名單被剔除了?！?p> “真遺憾?！?p> “是啊，多么遺憾?！?p> ——
——
“我還喜歡過一個(gè)女孩。”
“嗯，您說?！?p> “她是我見過最純粹的女孩?！?p> “可以形容一下什么樣的純粹么？”
“你能理解么？像一片沒有云朵的蔚藍(lán)天空，又或者像是一片有蛐蛐在叫的靜謐斑駁星空，又像是所有顏料被打翻混雜又不被調(diào)和的色盤，還可能是無人失眠枕著秋水白露泛著晨曦的村莊?！?p> “可能我們理解的純粹不太一樣?！?p> “可是我因?yàn)槟撤N原因，沒辦法和她交流了，仿佛跟她交流會玷污她的那種純粹。”
“嗯？”
“你能理解么？我夠不上她的純粹了，但我還是喜歡她?！?p> “有些悲哀?！?p> “是啊，多么悲哀?！?p> ——
——
“我還喜歡過一個(gè)女孩。”
“您喜歡的人可真多呀！”
“許先生莫見怪?！?p> “那您接著說?！?p> “喜歡她好看?！?p> “有多好看？”
“她說她是浪里小黑條，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是羨慕！”
“羨慕什么？”
“羨慕她和我那純粹朋友的友誼，羨慕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頻率一直保持一致，你能理解么？頻率一致，這樣的感情多么美好純粹。”
“這么說，楚先生是沒有這樣的朋友咯？”
“我不是個(gè)純粹的人，配不上這樣的朋友。”
“楚先生不要妄自菲薄。”
“咱能言歸正傳么？”
“喜歡他的迷惘?！?p> “好吧，你說?！?p> “那種純粹的迷惘總能涌動著非常磅礴的生命力，你能理解這樣的喜歡么？”
“嗯，接著呢？”
“然后，有過一段時(shí)間，我把他殺了。”
“夏沫？”
“對，是在那個(gè)夏天動的手。”
“看來楚先生是個(gè)涼薄的人?！?p> “是的呢，我也這么覺得?！?p> “所以，你是認(rèn)罪了？”
“我不知道，因?yàn)槲也恢溃F(xiàn)在將我關(guān)在這牢籠里的，是許亦飛？還是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