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⑥:帽子戲法之秦讓后悔了
“秦哥,你放學后要去橡樹餐廳?”
偷看了半天的曹一博咂了咂嘴道:
“據(jù)說那兒可是全天晉市最高檔的餐廳之一,我還從來沒去過呢?!?p> “那帶你一個?”
秦讓和曹一博是發(fā)小,初中開始就在同一所學校,所以他自然也見過方鑫焱,只不過不太熟罷了。
巧的是,如今的秦讓也不熟。
剛好需要一個能幫忙和稀泥的工具人。
“你們倆談正事,我去不太好吧?”曹一博故作矜持。
“哦,那不去算了……”
“咳咳,其實去一趟也行,反正是秦哥請客嘛?!?p> “呵。”
還想跟我玩欲擒故縱那套?
想當年我前幾世縱橫娛樂圈的時候你小子還是個胚胎呢。
暗暗腹誹一句,秦讓抬頭撇了一眼丁楠:“你去嗎,剛好四個人一桌?!?p> “嘿嘿嘿,我就算了吧,放學后約了人?!?p> 秦讓多嘴問了句:“誰啊?”
“嘿嘿嘿……”
“算了,當我沒說?!?p> 怕他們誤會,丁楠主動解釋:“沒那么復雜,就是單純的吃個飯而已?!?p> “什么理由?”曹一博賤兮兮的湊近,顯然是想取取經(jīng)。
“我感覺自己最近英語成績下滑了,找她補補課,作為報酬,請她吃飯。”
曹一博忍不住吐槽:“就你那成績還有下降空間嗎,都快成負數(shù)了。”
“所以才需要補課?。 ?p> 丁楠一翻白眼:“切,你個直男懂什么。”
“臥槽,丁大腦袋!你特么再說一句?。?!”
這小子破防了。
……
打打鬧鬧總算熬到了放學。
鈴聲一響。
秦讓便立刻背上提前十分鐘收拾好的書包,走出教室。
曹一博緊隨其后。
出校門。
兩人打了輛出租車,前往橡樹餐廳。
天晉市一共有九個市轄區(qū),像實驗二中附近屬于北新區(qū)的范疇,而橡樹餐廳則位于較遠的夏河區(qū)。
打車過去可能需要一個多小時。
坐地鐵四十分鐘。
嗯……大城市基本都這樣,沒辦法,堵車啊。
安靜的坐在副駕駛。
趁著這段時間,秦讓正好可以回憶一下有關那位朋友的事。
用了半個時辰,他大致想起了方鑫焱的性格特點。
用一個詞總結:刀子嘴豆腐心。
表面上說話帶刺難聽,實際上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吃人家豆腐。
沒錯,這就是他。
號稱“黃天在上,我此生與賭毒不共戴天”的男人。
浪蕩到骨子里了。
否則也不至于初二就犯下那種事兒。
雖說有被人陷害的嫌疑,可大部分都是他自己作的。
……
七點十五分。
天已經(jīng)黑了。
一輛黃白相間的出租車停在橡樹餐廳門口,兩名背著書包的少年鉆了出來。
“哇,這就是橡樹餐廳?好氣派啊!”
抬頭瞅了眼碩大的牌匾,以及三層樓高,外觀裝飾華麗的的餐廳門臉,秦讓難得贊同曹一博的觀點:“確實不錯?!?p> 曹一博憨笑:“秦哥,今天恐怕要讓你破費了?!?p> “成熟一點,別給我丟人?!?p> 秦讓表示:我可是個很注重形象的男人。
“額,秦哥,咱倆穿著校服,背著書包,這種形象恐怕再怎么裝也不成熟吧?”
曹一博一怔:“要不,我把校服脫了給你,然后說自己是剛接兒子放學來吃飯的?”
“滾!”
秦讓眼皮跳了兩下,罵了一聲,大步邁進餐廳。
“誒,義父!等等我啊,要不你把校服脫了給我也行?!?p> 俗話說得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丁楠混時間長了,這家伙的節(jié)操下限也變低了。
餐廳里,人少得可憐。
這個時間段大多白領一族還沒下班呢。
當下,也只有三三兩兩,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對坐著談生意。
這種情況下。
身穿校服的秦讓和曹一博二人,自然顯得格格不入。
好在,秦讓早就免疫了外人的目光。
在問過前臺自己預定的房間號后,他便領著一博徑直去往二樓。
VIP105號房間。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早早等待的方鑫焱。
一頭細碎的錫紙燙發(fā),略顯稚嫩的臉,重重的黑眼圈。
身穿一件T恤,外面套著一件肥大的外套,下身同樣是寬松的工裝褲。
“秦哥,好久不見!”
方鑫焱起身迎上來,二人抱了下,緊接著他又和曹一博打了聲招呼。
相互落座,秦讓倒是不急:“先點菜吧?!?p> “既然是你請客,還是你點吧?!?p> “我求你幫忙,當然得你來?!?p> 兩人謙讓半天,曹一博忽然搭茬:“那什么……要不我來點?”
“……”
十幾分鐘后,菜品陸續(xù)端上桌。
三人也敞開話題,閑聊了起來。
秦讓這時候已經(jīng)記起了曾經(jīng)的事,于是主動詢問道:“鑫焱,你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做音樂是嗎?”
“是啊,不然還能干嗎?”
方鑫焱翹著二郎腿,哀嘆一聲,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我老爹都和我斷絕關系了,學校也辭退了我,現(xiàn)在沒事搞搞音樂,我覺得挺好的?!?p> 聳了聳肩,突然一臉壞笑:“嘿嘿,秦哥,你是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說唱音樂,而且還報名參加了一檔說唱節(jié)目,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全國前八強了!我跟你講,這種日子可比上學有意思多了,尤其是那些混地下的女孩,簡直……”
“停!打住!”
秦讓急忙攔住,生怕再說下去會出現(xiàn)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
他現(xiàn)在可謂是太了解這家伙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八月份的柿子,又澀又黃。
打斷了方鑫焱敘述,秦讓正想換個話題。
可這時候,一旁聽得正來勁的曹一博忍不住了。
伸長脖子好奇道:“方哥,那些女孩怎么樣了?”
“嘿,那叫一個刺激?。∥矣∠笞钌畹木褪怯幸粋€最早和我同組的女rapper,本來她是有男朋友的,結果剛比賽第二周,你猜怎么著?直接綠了她男朋友……”
方鑫焱伸出四根手指:“四次!”
“這么離譜?!”
“嗨,這都不算啥,我認識還有一個女孩,現(xiàn)在跟我一樣是全國八強,那才叫過分呢!”
“哦?您給說說,您給說說……”
“咳咳!”
咳嗽兩聲,秦讓趕緊攔住這哥倆:
“差不多得了,鑫焱你還真是啥都敢說啊,不怕這小子把你節(jié)目那些黑料都曝光出去?”
曹一博不服不忿的梗脖:“嘿!秦哥,瞧你這話說的,我像是那種愛串老婆舌頭的人嗎?”
“呵,你不是像,你簡直就一活舌頭……”
瞪了他一眼:“迎新晚會當晚論壇上的回復,難道不是你發(fā)的?”
“啊這……”
曹一博眼珠子打轉:“其實吧,咱們換個話題也行,我壓根對女人沒啥興趣。”
早知道就不該帶他出來。
秦讓逐漸開始后悔了。
“少說話,多吃飯?!?p> 把幾盤子菜推到曹一博面前,秦讓想起來剛剛提到的節(jié)目,不由得問:“鑫焱,你現(xiàn)在怎么改行做說唱音樂了?”
“愛好唄?!?p> 方鑫焱秉承著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只要再過幾天,等節(jié)目錄制結束,我可就要火了!”
曹一博突然抬頭:“方哥,你參加的那檔節(jié)目該不會是《藍國有嘻哈》吧?”
“咦,你聽過?”
“何止是聽過!最近宣傳的超火的好吧!就連……”
“咳咳?。 ?p> “額,我夾菜,我吃飯,我閉嘴。”他訕訕低頭。
真應該把他扔在學校!
秦讓第二次后悔。
不過提到節(jié)目,他倒是也產(chǎn)生了興趣。
沒記錯的話,曾經(jīng)地球也有這樣一檔節(jié)目。但不幸的是,節(jié)目里的冠軍涼了,就連導師也進去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全國八強?”
“是啊,我們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按照接下來的賽制,我只有在下周的1V1中贏下對手,才能晉級?!?p> “有信心?”
“完全沒有?!狈仅戊推擦似沧欤骸澳羌一锸窃?jīng)的地下十八英里冠軍得住,比我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況且,我準備的歌都用完了,還需要新寫一首,現(xiàn)在根本沒有頭緒?!?p> 秦讓點點頭。
忽然,沉寂沒兩分鐘的曹一博再度跳出來:“你可以讓秦哥幫你啊,秦哥寫的歌特別好聽!”
方鑫焱驚訝:“你還會寫歌?”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嗎???”
秦讓憤恨的舉起書包就扣在曹一博頭上,扭身解釋道:“瞎寫著玩的,上不得臺面,何況你是搞說唱的,我是搞流行的,根本不是一個路數(shù)……”
不知怎的,他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哦,說的也對。否則以咱們的關系,你直接幫我寫一首詞,我也就不用那么糾結了。”
“是啊。”
秦讓僵硬的干笑著,同時心里不安的情愫愈發(fā)強烈。
猛地。
一道噩夢般的聲音于腦中響起,他心臟沉了一大截。
……
幾秒鐘后。
秦讓帶著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主動提議:“其實我懂說唱?!?p> “鑫焱,你下周的的說唱歌曲……就,交給我吧!”
他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
每說一個字,他的心都在滴血。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身邊這個多嘴的家伙!
真不應該帶他過來的?。?!
這已經(jīng)是秦讓第三次后悔了。
留聲雞
嗚嗚嗚想要追讀,哪怕想養(yǎng)著也每天幫忙點一點最后兩章be,萌新哭球球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