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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魚怎么做王上

第三十三章 俺兒子

不咸魚怎么做王上 無聊閑得發(fā)慌 2310 2023-03-11 19:49:14

  二虎沒有去找珠兒,他估摸了下,這個時間點珠兒應(yīng)在王后身邊陪侍,所以從乾清宮離開之后他直徑出了王宮。

  目的地明確,烏鵲府。

  烏鵲府上依舊帶有著濃厚的楚地風(fēng)情,即便是大白天,也能看到男女躲在一旁的草叢中白日宣淫。

  二虎沒有理會,他像個透明人一般直到了族母所在院落的門口。

  站在門口,他聽到里面?zhèn)鱽砝系纳俚奈穆曇?,似乎玩鬧的很開心。

  院內(nèi),十幾名族長正帶領(lǐng)著族群之中未成年的幼童,他們年歲不大,大多都只能在地上爬行,其中有一個十足的精神娃娃四肢觸地,一溜煙的在地上爬來爬去。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他跌跌撞撞的跟在幼兒身后,不一會兒便可以看到他已是渾身濕透。

  汗水在他半裸的身軀上流下,整個人也顯得有些氣喘吁吁。

  這時,便會有另一位老者接替他的工作,照料著這個充滿活力的幼兒。

  二虎看了一會兒,便直接朝里面走去,他這動作引起了院中大人們的注意,僅僅一瞬間,男人們就作出了戒備的姿態(tài),女人們也將不安分的小家伙摟在懷中。

  “什么人!”距離二虎最近的老人開口訓(xùn)斥,他的聲音很厚重,很威嚴(yán),嗓門大的似乎能夠回蕩正片天空。

  二虎知道這是他向族群發(fā)出的警戒。

  果不其然,二虎便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烏鵲氏的族夫們趕來了。

  無論此時他們正做些什么,都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活計,向著族群之中最為關(guān)鍵的地方趕來。

  這是族群的育兒室,是族群的命脈,其重要程度甚至超過族母所在的居所容不得絲毫馬虎。

  來的人中,有人甚至沒來得及穿上褲子,光著屁股,毛糙糙的兩條大腿就那么裸露在外面。

  二虎沒有在意這些人,對著院中唯一的那位年輕女性喊道:“族母,讓他們退下。”

  烏鵲氏的族母是一位三十多的婦人,身為族母,權(quán)力與閱歷的并重,別看族母年輕,一個族群之中族母越是年輕就表示這個族群越有活力。

  只有那種老氣沉沉,后繼無人的族群的族母才會滿頭華發(fā)。

  族母是認(rèn)得二虎的,也明白二虎在肅國的分量:“是鱘珠的外頭來了,不用緊張?!?p>  外頭,就是族群之外跟女子行過房事的男人。

  在族群之中,族夫可以與族群之中的任意一位女性結(jié)合,但絕不能去碰族群之外的女性,可對女人來說,她們卻不存在這層束縛。

  可卻因為這層束縛綁住了男人,所以女人也沒多少機會尋找族群之外的男人。

  直到這次肅國建立,“外頭”的聲名也漸漸在族群之中響起。

  聽說是外頭來了,族夫們在表面的敵意收斂起來,可卻沒有放下戒備。

  族外之人靠不住,雖說是外頭,可姓氏前也沒有被冠以烏鵲,終究是外人不足為信。

  他們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的走遠(yuǎn)了一點,時不時的看著院落中的方向。

  二虎在院落門口沒有進去,他了解這些族夫,族女是一個族群延續(xù)的根基,被一個外人不聲不響的摸到門口,任誰不都得嚇出一身冷汗。

  族長們帶著孩童退到族母身后,族母這才走到二虎跟前問道:“你怎么有空來我府上?”

  二虎眼睛往里面撇了撇,道:“俺是來找渠貓的?!?p>  蘭蘭順著二虎的眼睛看去,見到老者懷中抱著的那個小孩此時正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這里,她回道:“我以為鱘珠跟你說好了,你若想接渠貓離開,就等到他成為游子的那天?!?p>  “俺今天休息,想陪渠貓一晚?!?p>  烏鵲蘭蘭沉默了,照理說,渠貓眼下還是是烏鵲氏的族子,他跟二虎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即便未來,渠貓不在氏烏鵲,可他眼下這烏鵲二字沒有摘掉那他就是烏鵲氏族的一員。

  身為族母,自由義務(wù)照看族子。

  可是這些個南人有一種她們無法理解的父系觀念,明明孩子是從女人肚子里出來的,跟男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是二虎身為王上的親信,又能鉗制鎮(zhèn)龍衛(wèi),權(quán)力大的嚇人蘭蘭也不好拒絕。

  但她不能答應(yīng)啊,如果讓二虎這個外人留在這里,族中子弟會怎么想?外族聽聞后又會怎么想?

  萬一烏鵲氏口碑下落,沒有游子愿意加入族中,那烏鵲就敗落了。

  “您知道的,鱘珠不在,我們不能讓渠貓兒跟你離開烏鵲府上?!?p>  “不,您是族母,只要您開口,俺想帶走渠貓還是能行的?!倍㈨樦m蘭的話說了下去,他本來就是來帶走渠貓盡盡父子之情的。

  蘭蘭考慮再三之后,開口請求道:“那需要我族中一位長者跟隨,否則我無法放心?!?p>  “族母,您來肅國也有二十多年了吧?!?p>  “當(dāng)然,那時候我還年幼,我清楚的記得長安那時候還不叫長安,街道上也沒有現(xiàn)在這般繁華,到處都是忙碌的工匠,家中的族夫也被王后征召日日不見人影......”

  二虎可沒興趣聽族母啰嗦,他問道:“那族母可曾聽過有做父親的會對兒子作出不利的事情嗎?”

  隨后,他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俺帶渠貓一天,明日一早你們來常府接人?!?p>  族母十分猶豫,讓渠貓跟著這么一個“外人”離開,這著實為難她了。

  見族母下定不了決心,二虎對著里面探頭探腦的小家伙招了招手:“渠貓,過來?!?p>  一下子,渠貓就不安分了,在老者懷中扭來扭去,嘴巴里也是喊著:“爹...爹...”

  老者連忙用手輕輕撫摸著渠貓的后背,原本扭動的孩子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祖...祖...”

  老者樂呵呵的笑了,抱著渠貓搖來搖去。

  “族母,你看到了,渠貓是認(rèn)我這個父親的?!倍⒚鏌o表情的對烏鵲蘭蘭說道。

  或許她們不能理解父親的含義,但在肅國這么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渠貓對二虎的親近做不了假。

  蘭蘭的心里動搖了,鱘珠在她的族群里一向是特殊的存在,這一點從將近三十的年紀(jì)膝下只有一子便能看的出來。

  蘭蘭的口風(fēng)也終于松了下來:“你可以帶走渠貓,我也可以不派族長跟隨,但渠貓明天必須完完整整的回到我府上?!?p>  二虎點頭答應(yīng)了,蘭蘭這才適應(yīng)族長放人。

  老者并沒有將渠貓抱到二虎身旁,而是將他放在地上,對著渠貓的屁股拍了一下。

  “去吧,不省心的小家伙?!崩险叩穆曇艉茌p,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渠貓可不管這么多,屁股被推了一下的他四肢宛如轉(zhuǎn)動的小馬達,飛速的朝著二虎爬去。

  “爹爹..”

  二虎將孩子抱起對著蘭蘭道了聲謝之后便離開了。

  這發(fā)生的一切,都被一個七歲的女娃看在眼里,她好奇的看著抱著她的老婦人,問道:“族長,爹是什么意思???”

  老婦人回道:“爹就是父的意思啊?!?p>  女娃點了點頭,明亮的眼睛里有閃過不解的迷茫。

  在她的印象里,當(dāng)有父來尋她們玩的時候,無論是族長還是族母從來都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從沒有過今天這般劍拔弩張。

  “那族母為什么不愿意讓父抱走渠貓呢?”

  老婦人:“.....”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女孩講述南方人對于父與子的概念,這個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不是跟一個七歲的孩子解釋的清的。

  只是身為族長,啟蒙族中子女的智慧是她的工作,所以即便她說的內(nèi)容可能無法讓七歲的孩子理解她也會嘗試性的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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