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術(shù)不正的女人
“做好自己的事,不該問的別問。”徐老黑依舊黑著個臉,他雖然回的遲了些,可這女人心術(shù)不正他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剛見面的時候就勾引自己,見自己沒啥反應(yīng)道還算是知趣,但剛剛,誰知道剛才在屋里發(fā)生了什么。
徐老黑是把孫國瑞當(dāng)成氏族的男丁看待的,可他也心知即便孫國瑞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也拿不了孫國瑞怎么樣。
甚至于還得幫著孫國瑞隱瞞,所以,即便事情還處于莫須有的階段,徐老黑已經(jīng)對二喜起了殺心。
可女人的身份又讓他猶豫不決,算了,自己這多加防范也就是了,沒必要因此而殺死一位母親。
二喜別的不說,知趣還是一如既往的知趣,在徐老黑這里觸了霉頭也不吭聲,默默低頭回去干自己的事情。
家中無男丁,二喜收到全村的排擠,只能把自己當(dāng)成男人使喚,也得虧她身負(fù)玄魂,在體力這一方面還真不弱于平頭老百姓。
是以,二喜繼續(xù)回去推著那碩大的磨盤開始磨槳,磨盤上方有個簡易的草棚遮擋了烈日的陽光,可從三陽同輝時起,二喜就感覺自己似乎一直使不上力氣,往日來的精氣神好似被毒辣的陽光消磨了不少,在繞著磨盤轉(zhuǎn)了十幾圈,就覺得身上汗流如注。
“喜娘,喜娘。”
聽到聲音,二喜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外邊不知何時來了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正貓在一旁悄悄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二喜驚慌上前,連忙把男人拉了過來,用一些茅草遮蓋住男人的身形道:“大柱,你怎么過來了,大白天的沒被人看到吧?!?p> “俺實在太想你了喜娘,這太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俺實在等不及了。”
大柱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去摸二喜的玉足,顯得十分迷戀。
“死樣,我家里來了客人,身份很特殊,你在忍忍,等他們走了我們在聚守?!倍惨桓耐盏膵扇嶙鲬B(tài),十分強(qiáng)硬的說道。
“客人?什么客人?”大柱往屋里看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你不會...”
二喜一腳踩向大柱抓著自己腳踝的手,“瞎想什么!就是正常的客人?!?p> 大柱吃痛,不由得一聲驚呼,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又捂著嘴蹲下,“是是是,喜娘你說的對,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胡思亂想,你這一腳踩的太對了?!?p> 二喜看著大柱,心里沉思。
她能感覺到孫國瑞對自己并不像那個黑臉鬼一樣無情,他對自己是有想法的。
或許是大病初愈的緣故讓他精神有些疲憊,但若是等精神恢復(fù)過來了呢?
二喜不求一個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是一房小妾,或者是一所外宅,對她來說都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是有幸在生下一兒半女,或許還能分得些許家產(chǎn)。
想到這里,二喜看向大柱的目光隱隱帶有些許冷意。
她知道貴人老爺對女子的態(tài)度,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他們眼里是一種禁忌,玩玩可以,但若是想被接納,哪怕是處于一所外宅也是萬萬沒戲的。
而自己往日做的那些勾當(dāng)若是被傳道貴人老爺耳朵里了...
二喜的眼神越發(fā)變得陰狠,她只是想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村子,哪怕只有一絲渺茫的希望,她也會抓住。
二喜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柔和,她有些扭捏的對大柱說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大柱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原本他都打算打道回府了,沒想到事情突然來了轉(zhuǎn)機(jī)。
“只是我家里不行,城里的貴老爺們都什么脾氣我們也聽說過,若惹毛了貴老爺,恐怕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p> “對對對?!贝笾B連點頭附和。
“所以啊,我家是肯定不行的,我們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剛好,我知道一個地方,那里哪怕是大白天也絕對不會有人過去。”
大柱小雞啄米般正點著呢,卻猛然一僵,恐怖的傳說在他心底浮現(xiàn),被美色迷惑的智商又漸漸開始占領(lǐng)了高地:“你...不會說的是后山的山神廟吧?”
大柱疑惑的對二喜問道,在見二喜點頭以后更是忘記了偽裝站起來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那地方邪門的很,去那里...”
話還沒說完呢,大柱便被二喜一把摁下:“干什么,要死啊你,萬一被別人看到了又有人要來我這潑雞血狗屎了?!?p> “可是村子里說那里住著邪神,我們要是沖撞了邪神整個村子都會遭殃的?!贝笾跞醯恼f道。
二喜卻一臉不信的反駁道:“村子里還說我是狐媚成精,你跟我處了這么久,有感覺我像是狐貍精嗎?”
似乎是回想起了往日的經(jīng)歷,大柱的嘴角流下了一絲哈喇。
吸溜一聲,嘴角的哈喇被吸了回去,大柱發(fā)出的憨憨的笑聲:“還是喜娘你見識廣?!?p> “還愣著干什么?你先去山神廟里等著,我過一段時間再過去?!倍泊叽俚?。
在大柱走后,二喜起身向著徐老黑呆著的地方走去。
徐老黑此時正坐著閉目養(yǎng)神,二喜來了他也不睜眼,就開口問道:“什么事?!?p> “管事,我想回屋拿點東西出門一趟,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p> 徐老黑也沒在意,道:“別吵醒我家老爺。”
得了吩咐的二喜十分開心,回到屋中,將自己打扮了一下,把屋里唯一的一個木簪取出來戴在自己頭上,隨后躡手躡腳的向門外走去。
她看向床上躺著的人影,只覺得心里一陣小鹿亂撞。
孫國瑞長的并不算是英俊,可那也得看跟誰比不是。
他在皇室中的樣貌只能算是中等,可若是放在了民間,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跟這群歪瓜裂棗比起來,就像螢火與皓月的光芒,無法對比。
一時間,二喜不由得有些看呆了,初見時孫國瑞穿的衣服是那么高不可攀,讓自己即便生了覬覦之心也自覺黯然神傷。
可眼下孫國瑞換了農(nóng)村老百姓的衣裳,這感覺就不一樣了。
看著熟睡之中的孫國瑞,又想起先前短暫的接觸,二喜的決心變得更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