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習(xí)禮儀的過程中,鐘奇的修煉資源被她一手包攬,加之她也會留給鐘奇足夠的修煉時間,此也令鐘奇任由其擺弄了起來。
只是,他的優(yōu)厚待遇被丁冬,丁春幾人看在眼里,也饞在了心里。
明明都是一樣的孤兒,結(jié)果,鐘奇成了少爺,他們卻成了仆人。
這樣的差別待遇,他們怎么可能保持心態(tài)平衡。
沒有當(dāng)面表示不滿,已經(jīng)是祝銘雪在跟前了。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對鐘奇怨恨,如夢這幾天的侍奉就很盡心,好似真的把自己當(dāng)作公子服侍了。
此也令鐘奇心生疑惑,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鐘奇自問,如果是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也會如丁春等人一樣,心生不滿,反而是如夢這樣心甘情愿的,是少數(shù)。
不過,這樣的瑣事并沒有糾纏鐘奇許久。
他沒有與丁春幾人宮斗的心思,而是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修煉上面,滿心思都在思索著提升實力以及復(fù)仇。
有著資源,有著功法,還有著與之配套的呼吸法跟天賦,鐘奇的實力幾乎日日都在提升。
這種快速增進,令鐘奇動力十足。
而相比于不在意的他,祝夫人背后的壯漢,即何霍,倒是曾向祝銘雪提議過,讓幾人分開。
“你既然準(zhǔn)備拉攏鐘奇,為何不把他們幾個分開,這樣下去,他們的矛盾會日漸加重?!?p> 此提議令祝銘雪笑了起來。
“何霍,你果然不懂施恩啊。”
“???”
“施恩是要說出來的,而且,有對比,才有感激?!?p> 說到這兒,祝銘雪的神色越加燦爛。
“你不覺得鐘奇最近聽話許多了嗎……在我們剛見面時,別說讓他學(xué)世家禮儀了,就是話,他都不愿與我們多說?!?p> “但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虧欠我們,特別是與丁春、如夢幾人見過面后,他更是清楚,自己現(xiàn)今獲得的一切都不是應(yīng)得的,而是我賜予他的優(yōu)待?!?p> “沒有丁春他們做對比,鐘奇——祝齊的感激至少會少一半。”
聽到這里,何霍沉默半晌才道:
“就不怕恩大成仇嗎,還有……丁春他們怎么辦?”
“自然不怕,祝齊能為自家兄長潑出性命去刺殺別人,這樣有情有義之人,很難忘恩負(fù)義?!?p> “至于丁春,他們與官府有著深仇大恨,哪怕心中有著怨憤,也不會背叛我們,更背叛不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呵呵?!?p> 看著祝銘雪只是笑,沒有說什么,何霍也就清楚,祝銘雪不想提這件事。
只是,不提,本身就是一種態(tài)度了。
很顯然,丁春四人的心情變化,還不值得祝銘雪去屈足安慰。
甚至,這都有可能是她準(zhǔn)備再次施恩于鐘奇的棋子。
……
兩人的交談無人得知。
鐘奇的實力則在飛速前進著,三天之后,憑借雷之呼吸法,他第一次換血已經(jīng)接近完成。
與此同時,令他飽受折磨的禮儀教育也終于結(jié)束。
這天清晨,起身的鐘奇穿了一身華貴的衣服,坐在椅子上任由如夢擺動著。
一刻鐘之后,她的打扮才完成。
隨著一切結(jié)束,如夢看著鏡子里鐘奇愣了半晌,就是鐘奇自身,也很是陌生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鐘家的基因很不錯,他大哥鐘悠就是一表人才,也是如此,他才能以捕快的身份,找到一個漂亮美貌的大嫂。
繼承鐘家的基因,鐘奇本身的長相就很是秀氣,數(shù)個月前,他的心態(tài)非常不成熟,更沒有劍客的劍心。
縱使如此,憑借秀氣的外表,稍微打磨一下,他仍把緋村劍心的模擬度提升到了10%。
且除了面容,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鐘奇沒有這個世界農(nóng)民對于官家老爺?shù)奈窇?,反而因穿越者的身份,帶著絲絲的傲氣。
這種氣質(zhì)很配世家公子的身份。
本身的氣質(zhì),秀氣的面容,又經(jīng)過如夢專業(yè)的打扮,并換上了一身純白的衣服,現(xiàn)今鐘奇真的有了一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味道。
當(dāng)其自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孤兒四人團里的如煙原本是氣鼓鼓的,現(xiàn)在,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就是見多識廣的祝銘雪,也是眼睛一亮。
“很好,你這個氣質(zhì),就是站在縣令面前,他也不會覺得你是逃跑的鐘奇了?!?p> “至于冷漠的性格……也不用改,你剛沒了父母,他們會理解你的?!?p> 祝銘雪對于鐘奇的模樣很滿意,心中的想法也更為堅定了。
當(dāng)然,并不是誰都對鐘奇的容貌感覺到好感,丁春就呸了一聲,低聲呢喃了一句‘小白臉’。
……
鐘奇的裝扮自然不是白做,打扮完畢后,他就跟著祝銘雪上了馬車,朝著風(fēng)雷劍館駛?cè)チ恕?p> 今天,是他正式加入風(fēng)雷劍館的日子。
而在出了悅香樓,進入慶云鎮(zhèn)大街之后,鐘奇第一感覺是戒嚴(yán)。
街上到處都是巡邏的捕快,官兵,他們拿著一張畫像,在街上查探著一切可疑之人。
當(dāng)然,別指望這個世界的官差素質(zhì)有多高,作為官老爺,吃拿卡要是他們的常規(guī)操作。
此時查探,手腕也不老實,有不少小商販就無緣無故的被打了一頓。
“混蛋,拿你東西怎么了,再廢話,你就是與鐘家的賊人有關(guān)系,想進大牢接受審問嗎?”
“不,不敢?!?p> “哼,給我滾!”
“你們那邊查探的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啥都沒查出來……不過,我聽說,吳公子的尸體找到了,就是太慘了,聽說,找到的時候,連一塊手指大的碎肉都沒有?!?p> “嘶……那個小雜種好狠的心……”
“話說,看到自己兒子這樣,縣令被得氣瘋了。”
“誰說不是呢,就是因為這,咱們天天被上官責(zé)罵,還得天天忙碌?!?p> “噓,你不要命了,那個家伙能一刀割首二階武者,被他聽到了,咱們都得死?!?p> “沒事,做出這樣的事,他應(yīng)該早就跑了?!?p> ……
搜查雖嚴(yán),但悅香樓還是有特權(quán)的,根本無人攔住鐘奇所乘坐的馬車。
反而是鐘奇憑借我妻善逸的天賦:聽覺強化,把沿途官兵的話語聽了個全。
而把探聽到的消息聚攏一下,鐘奇明白了這幾天的具體事宜。
兒子慘死,還是被一刀刀的切碎,使得吳縣令勃然大怒,發(fā)動了慶云鎮(zhèn)里的所有捕快官兵去探查兇手。
不,不止官兵,依靠聽覺強化,鐘奇發(fā)現(xiàn),在街道之外,還有一些黑幫混混進行著盤查。
可以說,慶云鎮(zhèn)里的人,都被吳縣令知會了一聲,搜尋著兇手的蹤跡。
對此,鐘奇沒有畏懼,只有快意。
“傷心嗎,憤怒嗎,就這樣,你這樣的感受正是我想要的?!?p> “呵呵呵呵,我記得,你不止一個兒子!”
“現(xiàn)在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