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室門口,湯苣看到了講臺上早已守著的老師,他是班主任劉邦,湯苣心不慌的喊了聲報告,劉邦看了眼她后點了點頭示意她進(jìn)來。湯苣進(jìn)來后回到了座位上,收拾好東西,看了看同桌拿出的書,語文,自己便抽出了語文書翻到了背誦篇目就開始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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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請同學(xué)們安靜一下,請同學(xué)們安靜一下,耽誤點大家早讀的時間,接下來通報早上遲到、未穿好校服、未佩戴好校牌的一些班級人數(shù)?!?p> 此時,在朗朗讀書聲中,突然響起學(xué)校廣播的聲音,盡管有點電流的滋滋聲,但湯苣仍然聽得出這是剛剛堵著她上樓的那個值周老師的聲音。
班里瞬間安靜,像是都在等著聽廣播里即將要播報的內(nèi)容。
在值周老師念播報的過程中,湯苣感覺到一絲饑餓,早上小姨讓她吃的飯,她沒吃,胃里現(xiàn)在啥東西都沒有。
摸了摸抽屜,抽出昨天還沒喝完的礦泉水,將里面所剩無幾的水喝下,才緩解了饑餓。
看了看黑板上方掛著的鬧鐘,7點26分,早讀都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分鐘了,那個老師才來念,可想而知,在下面守了多久。
湯苣瞬覺無語,喝完了瓶子里的水,就想隨意塞進(jìn)抽屜。
抽屜里的書挺多,沒剩多少空間。強(qiáng)制性被塞進(jìn)去的礦泉水瓶,在書和桌子的擠壓下產(chǎn)生的聲音,響徹在班里,有幾道視線落在了她身上,湯苣也沒覺著尷尬。
覺著無聊,就想要在桌子上趴一會兒。昨天晚上熬夜打游戲三點多鐘才睡,還沒睡飽呢,早上六點多小姨就把自己叫醒,自己原本不打算來早讀了,請假都沒打算,但小姨父今早在車?yán)镎f今天要和小姨帶著他們兒子去他父母那玩兒,怕自己睡過頭遲到了,老師懲罰自己。
呵,都是借口。
想著也不管班主任盯著,趴下假寐。哪怕聽到廣播里播報自己班“有一人遲到且未佩戴校牌”時,自己也沒慌。用腳都知道,周圍又有幾道“怪罪”的目光正在向自己投來。畢竟早上就只有自己一人打完鈴才進(jìn)來。
這種事情發(fā)生在湯苣身上,班里同學(xué)早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班主任也從來不會說自己,次數(shù)多了湯苣也就放心大膽的遲到咯。
“咚咚咚!”突然響起敲桌子的聲音,“湯苣,今天早讀你去外面走廊上站著讀?!卑嘀魅蝿顚χ鴾妮p輕地說道。
“嗯?”湯苣聽到敲桌子的聲音就抬起身來,“好的,老師。”聽到老師說遲到的“懲罰”后,也不反駁,拿著書起身,淡定的走出教室,在外面的走廊上站著。
現(xiàn)在正值十一月份,天氣應(yīng)是不冷不熱的,但今天早上卻有點冷。
外面正在刮風(fēng),湯苣望著沒出太陽的天,此時鋪滿了一片黑壓壓的云,看起來要下雨。
湯苣覺著有點冷,畢竟自己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衣服,外面也只是套著那四季皆宜的校服,外套褲子都是,黑白條紋狀的。
自己也就一米六幾,沒多高,訂做校服時,要的卻是一米九男生的校服套裝。
這身外套對于自己來說又長又大,像小孩穿了家長的外套樣,像套了個麻袋,又松又垮。這校褲更是長得能踩在腳下,湯苣自個兒懶得去裁剪,就將褲腿卷起來露出腳腕,卷起來的部分挺重,使得褲子穿出來樣子就像直筒褲一樣,又長又寬。
外面正在刮著的風(fēng),直接從陽臺外倒灌進(jìn)走廊,又從湯苣的腳腕溜進(jìn),直竄而上,給她冷得一哆嗦。
將校服外套的拉鏈拉到盡頭,把原本扎起的袖子放了下來,雖然有點擋風(fēng)了,但也沒起多大點用。
“好想戴帽子啊,早知道出門順便帶頂帽子了?!?p> 還剩十幾分鐘就下課了,可湯苣已沒了任何心思去看書,冷冽的風(fēng)早就使她心煩意亂了,現(xiàn)在的自己只想要頂帽子戴著,來防止風(fēng)把自己頭給吹痛,要是有條圍巾就更好了,可以系在脖子上,抵御從脖子領(lǐng)口拱進(jìn)衣服里的風(fēng)。
當(dāng)然,只是想想。
湯苣縮了縮脖子,恨不得整個頭都鉆入衣服里,以此想來獲取一絲短暫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