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跟她咬耳朵,特地加重了最后幾個字。
周怡音的手頓了下來,她意外地抬眼去看張揚。
即便她與鶴別、許宛央的交集不多,但她作為旁觀者都能看得出鶴別待許宛央的態(tài)度是特別的,好好的為什么會突然分手呢?
周怡音想起許宛央很多次為了她的事誤會鶴別,忍不住想:難道是因為她的緣故嗎?
“為什么?”周怡音還是忍不住想問。
如果不是她的緣故,她也好受一些。
畢竟鶴別救了她爸爸,她不想給鶴別造成麻煩。
張揚到了這一步卻說不清楚,她托著下巴思考了半天,支吾道:“不清楚誒,我只知道鶴別這次態(tài)度特別堅決。我也是剛聽一個朋友說的。”
“這樣……”周怡音垂下眼,沉默著收拾東西。
“你就不好奇嘛。”張揚湊了過來,“金童玉女為什么會分手呢?”
“不好奇?!敝茆魧垞P的腦袋托了起來,堅定地往外推了推,“我只想趕快收拾完,然后去機場,離張啟年那個混蛋遠遠的!”
“真是無趣?!睆垞P吐槽了一句,很快又陷入了八卦的興奮之中:“我真的太好奇了。”
“別好奇了,你快點給我把另一只行李箱翻出來?!敝茆襞牧伺膹垞P的腦門。
張揚嘟囔著,到了一旁的衣柜底下,努力將黑色的行李箱夠出來:“你找到工作了嗎?”
“沒什么消息?!碧崞疬@件事,周怡音又是一陣擔憂。
“別愁眉苦臉的,你可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人,有的是公司搶著要你?!睆垞P安慰了兩句,忽然想起周怡音大學專業(yè)是新聞傳播學,她轉(zhuǎn)過頭道,“你這副樣子真是對不起你的大學老師,八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不為所動?!?p> 周怡音無奈,只得配合:“好好好,震驚,富二代醫(yī)生竟一夜之間與多年相戀的女友分手,究竟是道德的綁架,還是人性的淪喪?”
張揚笑得前仰后合。
二人嘰嘰喳喳,好不容易收拾完,張揚接了工作上的電話,風風火火地換了鞋就走了。
周怡音剛關上門,沒走幾步又聽見敲門聲,以為張揚犯迷糊將什么東西落下了,于是轉(zhuǎn)身去開門。
一開門來的人卻是周母:“我剛看見揚揚了,她走了?”
“嗯。”周母看了眼屋內(nèi),收拾完的箱子還在放在地上,地上一片零散的碎屑。
母女二人一起將屋子收拾了,掃了地,擦了柜子,將一些帶不走的東西都捐獻給了附近的慈善機構。
等歸置完,時間也不早了。
周母嘆氣道:“差不多就可以出發(fā)了,幾點的航班?”
“七點十五分,還有兩個小時?!敝茆舭研欣钕湄Q起來,“媽,我們先去機場吧,路上也需要一段時間?!?p> “好。”周母幫忙拎著東西,母女倆剛準備往門口走,突然聽見一聲巨大的聲響,“砰”地門被破開。
張啟年直接闖了進來,他冷笑著看向周怡音,身后還跟了好幾個穿西裝的男人,看身形與架勢都是不好應付的。
“音音,你這是要去哪啊?”張啟年大喇喇地走進去,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母女二人,宛如在看陷阱里掙扎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