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男主犯了綠茶病
沈柏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虛理虧之下,指著姜泠鼻子怒火騰騰罵道:“你這個白臉臭道士,除了胡說八道還有什么本事?我母親心善,才愿意聽你亂嚼舌根,我可不吃這一套!”
姜泠抬眸,語氣冷靜:“府前巷有位說書人家,不如現(xiàn)在我們?nèi)χ乓环???p> “好了!”徐氏制止了兩人的對話,她面露疲憊,單手揉了揉鼻梁,嘆出一口氣。
這么多年,沈柏軒的小動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每她對此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沒想到這次竟是想了個如此狠毒的方法。
嫡親哥哥用這種卑劣手法陷害弟弟,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叫別人笑話鎮(zhèn)國公府?
鎮(zhèn)國公又常年在外領(lǐng)兵,一年回不來幾次,若是哪天回朝叫他聽見這種傳聞,自己這個管家大娘子又無處立足了。
所以為了鎮(zhèn)國公府的面子,這事既不能藏著掖著,也不能大張旗鼓,只能關(guān)上大門自己內(nèi)部悄悄解決。
“來人!將大公子帶去祠堂跪上五個時辰!”
沈柏軒臉上一驚,嘴里大喊大叫,無非是嚷嚷著“臭道士”,那吵鬧聲越來越小,最終被幾個小廝拉了下去。
跪上五個時辰的祠堂就算這事揭過去了?
姜泠雖然有些無語,但這至少也是鎮(zhèn)國公府的家事,她并不能反客為主,左右他人。
而且從這沈柏軒的面相看來,他命中還有兩劫在等著他,一是家有悍婦,夫妻情份微??;二是事業(yè)不順,考取功名無果。
一旁靜立著的沈辭舟卻自始至終一聲不吭,垂著雙眸,如同旁觀者一般窺視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姜泠不禁感嘆,沈柏軒暗地里陷害他肯定不止一次兩次了,照徐氏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定然從來沒有嚴(yán)懲過沈柏軒,也正是因為如此,沈柏軒才敢越來越肆意妄為,甚至不惜將親弟弟陷害至死。
突然有小廝從門外進(jìn)來,彎腰恭敬道:“大夫人,剛剛廣平侯府的人送來了請?zhí)埓蠓蛉诉^目。”
徐氏接過那請?zhí)?,只見那翠色請?zhí)谱鞯氖志?,封面貼著一只絹布芍藥,用小楷寫著“送呈鎮(zhèn)國公府啟”。
徐氏一面拆開那請?zhí)幻娌粣偟溃骸岸ㄓ质菑V平侯府夫人又要舉行一年一度的春獵了,大郎騎射不行,二郎又過于孤僻,鮮少參加這種活動,每年咱們鎮(zhèn)國公府都討不到什么好彩頭?!?p> 畢竟鎮(zhèn)國公府也是汴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皇親國戚,雖然這種比賽沒有得到名次并不能撼動其半分地位,但鎮(zhèn)國公府自開國以來都是以武將定國為自立之名,說出去總歸還是有些丟人的。
徐氏將請?zhí)归_,一目十行大致看了遍,轉(zhuǎn)頭對沈辭舟道:“辭舟,這次春獵你可不能再推辭了,你大哥與嘉宜縣主的婚約已經(jīng)有了著落,現(xiàn)在就剩你了,你也到了婚嫁年紀(jì),正好趁著這次春獵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相中的姑娘,為娘也好替你求親?!?p> 說到底徐氏對這個兒子還是多有愧疚的,能多補(bǔ)償些就補(bǔ)償些。
沈辭舟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眸,嘴邊仍舊笑吟吟的:“我命犯孤煞,怕是要討不吉利……”
此話一出,更加助長了徐氏內(nèi)心的內(nèi)疚與愧意。
不過下一秒,沈辭舟又收住笑意,補(bǔ)充道:“可若是有女道長這樣的高人在身邊的話,按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岔子?!?p> “嗯?”姜泠有些猝不及防,“二公子說笑了,廣平侯府又沒給我請?zhí)?,我去參加豈不是要叫人笑話?!?p> 沈辭舟垂首,靜默了片刻,露出一張失落的面色,不過很快這份郁悶便一掃而散,他重新拾起笑臉樂觀道:“不必強(qiáng)求女道長,我本來也是上不了臺面的?!?p> 果不其然,徐氏更加內(nèi)疚,面露憐惜,她對姜泠道:“我?guī)闳?!你是?zhèn)國公府的座上貴賓,我看哪個人敢趕你?”
姜泠:“……”不愿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