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徹,席徹……”
被席徹抱進車?yán)锏某屉p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席徹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
他給她整理頭發(fā),輕聲說:“我在呢。”
她哭的更兇了,小手不停地捶著他的胸口。
“都怪你,都怪你。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害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討厭死了,大壞蛋!”
席徹將她圈外懷里,有些好笑。他輕輕地勾了勾唇,露出滿意的微笑。
“好好好,都怪我?!?p> 席徹看著她酡紅的臉,猛地吞咽著口水,眼神染上情欲,喝醉了酒的雙雙,好可愛……
聽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程雙咕噥一句就睡了過去。
席徹催促著前面開車的司機,司機此刻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他當(dāng)了席徹五年的司機,還是第一次看他這么關(guān)心一個女孩子,還任由她無理取鬧。
這……鐵樹要開花了?
到了醫(yī)院之后,席徹直接給了掛了皮膚科。她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紅點,下巴也有,過不了多久就要蔓延到臉上了。
“她這是酒精過敏,挺嚴(yán)重的,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p> 程雙對酒精中度過敏,如果不是席徹及時趕到,她可能就要死在今晚了。
“這是外敷的藥,每天早晚都給她敷一遍?!?p> 醫(yī)生遞過去一支藥膏和一袋棉簽,之后有大致看了眼程雙,見她穩(wěn)定下來了才出去。
席徹那些那只藥膏,手足無措的。
他覺得他給程雙擦藥不太好,可現(xiàn)在他又找不到別人。
腦海里一黑一白的人在打架,但看著程雙那么難受的樣子,他咬咬牙,閉著眼睛給她敷藥。
當(dāng)他不小心觸碰到某個地方的時候,臉直接紅成了蘋果。
像是碰到什么燙手的東西一樣,他迅速把自己的手縮回來。
程雙睡得沉沒有感覺,但他內(nèi)心翻江倒海,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特別是看著自己的手,再回想剛剛的觸覺,他身體的溫度急劇升高。
腦海里在想著要不要對她做些什么的時候,周楠直接推門而進。
“總裁,那兩個人要怎么處置。”
席徹思考良久,最后說:“給他們灌酒,灌到吐出來為止,在他們酒里多下點藥,把他們兩個關(guān)在一起,但別把人弄死了?!?p> 程雙的經(jīng)紀(jì)人,他要讓她親自感受一下程雙的痛苦。
“是。”
周楠出去之后,席徹徹底沒了那種想法。
他坐在床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看著她。
他記得,那年的夏天,她因為身體不舒服,被留在教室。而他身體一直不好,所以特許不用上體育課。
她就像今天一樣,安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睡覺。
那個時候教室很安靜,只有她均勻的呼吸聲和翻書的聲音。
沒過多久,他的目光就從書上挪到了她臉上。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安安靜靜地睡著,像一只乖巧的貓一樣。那時候她還有點嬰兒肥,看起來可愛極了。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看著她卷翹的睫毛和櫻桃紅的小嘴,他的臉?biāo)查g就被太陽烤熱了。
那個時候,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永遠不會知道,那個時候,他偷偷親了她一下。她的臉像果凍一下,QQ彈彈的。
之后,他像做賊一樣低下頭,不敢再看她了。那一天,他都不敢看她。
他的性子一樣冷淡,所以程雙沒有在意。如平常一樣和他打完招呼,背著書包回家。
她不知道,他炙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他的愛戀,只有他和太陽知道。
如果她知道了,也不至于等到高考之后再表白,讓他們錯過了六年。
“水……”
程雙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灌進她嘴里。
她喝完水,又心安地睡了過去。因為她知道身邊的人是他,所以她特別安心。
席徹陪著她,無論她怎么折騰,他都有無限的耐心。
一直到凌晨三點,程雙徹底消停,他才漸漸趴在她身邊睡了過去。
清晨,整個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陽光透過淡淡的清新的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別有一番令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席徹沒有拉窗簾,在陽光照進來的那一刻,程雙睜開了眼睛。
她一撇頭,就看見席徹睡在他身邊。
在她身邊的他,總能卸下所有的偽裝,收起自己的冰冷。
程雙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世間萬物似乎都失去了光彩,只有他在她心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等他醒來之后,她立刻挪開自己的眼睛。
席徹看她醒來,第一句就是,“你好點了嗎?”
“嗯。”
程雙的手不停地交織,她在想討論什么話題,才能不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冷下去。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去買。”
程雙認真思考了一會,“我想吃皮蛋瘦肉粥?!?p> “好。你乖乖等我回來?!?p> 他們雖然六年沒有見了,可他們的感情依舊沒有變。
看著他的背影,程雙心想,他應(yīng)該也是喜歡她的吧。
這一次,她要勇敢地表白,她不想再錯過他了。
席徹出去不久,就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你右邊的床頭柜有一支藥膏,你記得擦一下。
程雙:好。
而這個時候,趙落給她打開了一個電話。她接聽之后,里面?zhèn)鞒鰜砉砜蘩呛俊?p> “雙雙,我求求你,讓席總放過我好不好。昨天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p> 被折磨地不人不鬼的趙落快要崩潰了。但她忘了,這些痛苦她昨天全加在程雙身上。
只是對象換成了她,她就覺得委屈,受不了。可昨天的程雙比她更痛苦,她也沒有心慈手軟。
程雙沒有說話,這讓趙落更加崩潰了。從一開始的哀求到后面的指責(zé)再到最后的破口大罵,她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
“這件事我沒有辦法,你求情應(yīng)該去找他,找我沒用。”
說完,她就把趙落拉黑了。等回了公司,她一定要換一個經(jīng)紀(jì)人。
昨天的事,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