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午將陳子雙護(hù)在身后,看著這冷漠嗜血的父母,五味雜陳。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席午身后的警衛(wèi)員讓他們心生膽寒,在沙發(fā)上打游戲的特別煩躁,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他們不煩嗎?
“我是她的上司。”
陳子雙填了一份入職簡介,上面有她的家庭地址。他想著她家太過于偏僻,上下班不方便,就像給她安排職員宿舍。
他親自過來接她,一是想和她多相處相處,二是想當(dāng)面交代一些事情。
聞言三個人同時打量他,從他的打扮來看,他像個貴公子。那工資不就好很多了嗎。
陳子雙的媽媽一該尖酸刻薄的模樣,言笑晏晏,像只哈巴狗一樣端茶倒水。
“小伙子,你看你都讓她進(jìn)去了,不去也把我兒子弄進(jìn)去,他們兄妹在那里有個照應(yīng)?!?p> 她兒子要學(xué)歷沒學(xué)歷,要能力沒能力。游手好閑,懶癌成性。他最長的工作只呆了半個月。
席午上下掃視著陳子雙的哥哥,疙瘩占了半張臉,衣服很久沒換,隔老遠(yuǎn)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酸臭味。
“請問你兒子是什么學(xué)歷,獲得過什么獎項(xiàng),上一個公司是什么?為什么離職?在工作中獲得怎樣的成就?手下有客戶嗎?曾經(jīng)的業(yè)績怎么樣?”
席午一連串的問題把他們問懵了,他們都是在趕城網(wǎng)找的工作,都是著小職務(wù),人家根本不會問這些。
他上一個公司只是一個小電子廠,離職原因是吃不了苦,兩天就卷鋪蓋回來了。
這些他們不可能說出來,他們將目光放在陳子雙身上,指著她說:“她只是個發(fā)傳單的,她憑什么可以進(jìn)?”
席午冷哼一聲,他的公司,他想讓誰進(jìn)就讓誰進(jìn),他們哪來的臉面在他面前叫。
中年男人將女人扯到一邊,真是蠢死了,不會說話,“不用讓他去,只要給我們一百萬就好。給我們一百萬,她可以隨你處置,你不給她錢都行?!?p> 女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讓她兒子去,兒子還得勞累受苦。直接把陳子雙的錢拿過來,yi這就一勞永逸了。
“爸,你怎么能這樣!”
這不就是變相的把她賣了嗎?他們就這么討厭他嗎?
“什么這樣那樣,這是你唯一的用處了。你不幫你哥哥,你活著干什么。”
女人狠毒的話像一把利刃,刺穿陳子雙的心臟。
女人不顧她的感受,屁顛屁顛走到席午身邊,“這位先生,你什么時候給錢?!?p> 席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女兒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什么活著就是為了哥哥?
席午扶住陳子雙,“你們不用打什么算盤,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你們的。并且,我給你們?nèi)斓臅r間離開這里,不然,我讓人把你們轟出去?!?p> 出去不是離開陳子雙的家,而是離開楚市。
讓他們離開,才能減少他們對陳子雙的傷害。
打游戲的男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罵罵咧咧過來,“你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讓老子離開?!?p> 身后的警衛(wèi)護(hù)在席午身邊,這樣的父母和哥哥,其心可誅。
“你們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買賣婦女,告到法庭,可不是離開的事了?!?p> 陳子雙抹淚轉(zhuǎn)身,不想為他們求情。她的心已經(jīng)被他們傷的千蒼百孔,她心很累很累,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和他們爭論了。
告上法庭四個字讓他們白了臉,他們這種小門小戶的,留下案底就是一輩子的事。
“我們走,我們這就走。”
女人推搡著自己的兒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攤上這樣的事。饒是他再怎么不學(xué)無術(shù),也知道進(jìn)監(jiān)獄是不好的。
再加上席午帶來的警衛(wèi)太兇狠了,他欺軟怕硬,不敢和這些人杠上。
他們離開之后,陳子雙的世界終于清凈了下來,她十分感激,每一次她有事,他總是能及時出現(xiàn)。他是她的救世主。
“剛才麻煩你了,以及謝謝你?!?p> 謝謝他的及時,謝謝他的幫助。
“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公司有專門給員工安排的宿舍。你搬過去的話可以方便很多?!?p> 這是陳子雙想都不敢想的,如果有員工宿舍,她每個月能剩下更多的錢。
“那,那我什么時候搬過去?”
“你想的話,今天就可以搬過去。”
陳子雙看了眼自己的房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里承載了她許多的記憶,還有她奶奶留給她的東西,她要好好收拾。
“明天吧,我想收拾一下,今天謝謝你了。”
“那我明天來接你,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他離開之后,陳子雙的家冷清了不少。
警衛(wèi)跟在他身后,打趣他說:“少爺,你對那個女孩那么上心,不會是喜歡人家吧?”
席午咳嗽一聲,沒有說話。耳尖悄悄變紅,他承認(rèn),他真的喜歡她。
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他再一次慶幸,自己的父母十分開明。他們并不會因?yàn)橐粋€姑娘出身不好而嫌棄人家,他們最看重的是她的品性。
席午剛走,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陳子雙房子下面,看著駛離的汽車,諱莫如深。
手中的煙在燃燒,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吐了一口氣,如臨仙境。
窗戶上能夠?qū)⑺纳碛暗褂吵鰜恚粗?,眼神閃躲。
他伸手撥通了陳子雙的電話,那邊帶著疑惑的語氣問:“你好,請問你是?”
陸辰的手?jǐn)R在車窗上,“是我,陸辰?!?p>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他了,一時間大腦當(dāng)機(jī),忘了他是誰。沒聽見她的聲音,陸辰不爽起來,“怎么,不想要那八十萬了?”
八十萬喚醒了陳子雙的記憶,“不用了,多謝陸總。”
陸辰嗤笑,“你的身體我也不是白看的,開個價吧。”
陳子雙的臉一紅一白。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尊嚴(yán)可言,但那盒傷口撕裂的時候,她還是會疼。反正她以后和他不會有什么交集,她一氣之下掛斷電話。
陸辰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他會讓她親自來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