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蒂尼囧了,作為主辦方之一的兒子,他怎么可能沒有被“孝敬”卡片,但是……他看向蘇洛洛亮晶晶的眼睛,閃閃的,如此專注地看著自己,實在是,……實在是不太想拒絕掉。
南彭澎偏頭,注意到旁邊“深情對望”的兩男女,不爽地橫插一腳,擠在兩人中間湊到蘇洛洛面前:“喂喂,幫你綁定了身份證的是我誒,又不是他……”
埃蒂尼和蘇洛洛表情一僵,原本‘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諧氣場煙消云散,一片烏云黑壓壓地聚集在蘇洛洛頭頂。
“……喂喂,小洛洛你干嘛轉(zhuǎn)身就走?!蹦吓砼煲苫?,但他并不笨,很快又想到一個可能,大驚失色道,“……?。?!小洛洛,你開始不會是想要專賣它吧!”
“…………沒?!边h(yuǎn)處的蘇洛洛停頓了下,飄來蕭索的聲音。
整理完畢的羅本和貝士雅爾,沖出媒體和支持者的包圍圈,立刻跑到‘星軌票站’,準(zhǔn)備購買‘星軌快車道’的通行門票回家,卻被里面的工作人員告知,通行門票已經(jīng)售完。
趕到幾人約定好集合的場地后,兩人沖大家異口同聲:“抱歉,非常抱歉?!敝螅愂垦艩柍雒娑嘟忉屃艘幌?,本來他們兩人是沒被安排進(jìn)入這場比賽的,但因為今天貝士雅爾感動于妻子的表白又郁悶自己沒準(zhǔn)備,碰巧遇到了公司的高層,靈光一閃想出了“秀愛”計劃,便對對方提出了參加的要求,又因為貝士雅爾的妻子是贊助方之一,于是雙方一拍即合,最后就是兩人一起臨時參加比賽。可現(xiàn)在因為自己任性的原因,沒能買到通行門票,導(dǎo)致大家無法利用星軌快車道回家,實在是太抱歉了。
誠懇地道完歉,貝士雅爾又提出新的倡議,他已經(jīng)訂好房了,離睡覺還有一段時間,大家要不要去晚上的自由音樂日看看。
眾人聽完面面相覷,臨時參賽雖然打亂了原計劃,害得大家不得不多在這個城市逗留一天,但她們既欣賞了一場刺激好看的大賽,又能不花錢繼續(xù)多欣賞一次音樂會,最重要的是貝士雅爾誠懇的補(bǔ)救態(tài)度,最后,大家一致表示理解和滿意。
松了口氣的貝士雅爾,注意到幾個小朋友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貝士雅爾摸了摸表情最外露的南彭澎的頭頂:“怎么了,這是?”
南彭澎憤憤地盯了蘇洛洛一眼,在接到風(fēng)南的眼神后,又悶悶地?fù)u搖頭,示意沒什么事情。
貝士雅爾也沒追問,小孩子之間有點摩擦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快,他直接把自家兒子埃蒂尼一手拖過來,又沖南彭澎和風(fēng)南招招手,爽朗一笑:“我家小子很快就到你們的地盤了,多關(guān)照拉?!闭f完,大力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看埃蒂尼那猛然晃動的上半身和忍痛的表情,眾人默默地遞給埃蒂尼一個同情的眼神。
當(dāng)然,貝士雅爾這種略帶玩笑拜地頭蛇的舉動,很得少年們的心意,南彭澎立馬很男子漢地挺起胸膛,拍著胸脯保證會好好款待客人,風(fēng)南也罕見地露出歡迎的笑容,走到埃蒂尼身邊,開口多說了幾句相關(guān)注意事項,他多說話的舉動,還引起南彭澎在一旁咋呼咋呼地驚嘆圍觀,那搞怪的表情,灑脫夸張的動作惹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這里的氣氛一下又活躍了起來。
不遠(yuǎn)處的管家斯蒂芬見到這一幕,努力忍耐沖上去拖開男主人,然后提點少爺笑容舉止要矜持的想法,扭頭,對身邊的女主人詢問:“尊敬的夫人,開始不是說讓我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然后培養(yǎng)成一個適合少爺?shù)膬?yōu)秀小管家么,怎么,怎么變成少爺直接住到孤兒院去了?”
茶色長發(fā)女子,戴著一頂米色鏤空洋帽,穿著一件白色小洋裝,卡其色半長裙,一雙棕色厚底涼鞋,再簡單不過的裝束卻被這個女子穿出了優(yōu)雅的韻味,因為帽子比較寬大,讓人看不清楚帽子下面的容貌,只能見到櫻色微微厚的雙唇。帽檐偏左抬高,她看向語帶不滿的老管家,搖搖頭:“這是老爺?shù)南敕?,也許,他是另有安排吧?!?p> 老管家斯蒂芬回頭看向一起在大笑的貝士雅爾,仔細(xì)觀摩良久,從那張笑臉上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能做出‘另外精妙安排’的睿智,他摁住抽搐的青筋:“夫人,你請我過來是為了教出一個得體的少爺,可是老爺如此不按牌理出牌,完全打斷了我的教育計劃,這,這實在是……”斯蒂芬非常想說,容易上梁不正下梁歪,但基于對美麗夫人的尊重,他還是將這句略帶諷刺的話藏在了心里。
茶色女子沖斯蒂芬搖搖頭,平和地說:“斯蒂芬,到時候估計要麻煩你一起搬到修道孤兒院附近了,只要保證課程不落下,其余的,其余的還是先順其自然吧,嗯,對了,每個月發(fā)一份成長報告過來?!彼览瞎芗业某霭l(fā)點是好的,而且她也不明白丈夫為什么突然做這個決定,但她清醒地知道,丈夫雖然性格散漫但心里是一個有譜的人,他一定有這么做的理由。她需要做的,只是在給與支持的同時及時掌握信息,適當(dāng)?shù)負(fù)軄y反正。
所謂音樂日,就是在某個主題公園的舉辦下,搭了一個到兩個簡單的臺子,很多地下歌手樂隊集中到一起,為歌迷帶來一系列演出,由于這是半官方半民辦的活動,官方會排出時時更新表,每天慣例是只請一支樂隊,其余想來的樂隊或者歌手,只要能通過星網(wǎng)上的基本樂感關(guān)卡,就能報名參加,也就是說,歌迷們有可能連續(xù)幾天只能聽一支樂隊在唱歌,也有可能數(shù)天能聽很多樂隊歌手唱歌,屬于隨機(jī)性很強(qiáng)的樂迷活動。
由于參加這類活動,人氣較高的樂隊能得到官方獎勵金,人氣不高但是有死忠的話,歌迷也會將錢投入“樂迷基|金”箱——標(biāo)有自己喜歡歌手的箱子。所以這類活動不缺歌手,因為贊助金對于困窘的地下樂隊而言是很有吸引力的。
幸|運的是,南彭澎翻閱節(jié)目單時驚喜地發(fā)現(xiàn),今晚有一個他超喜歡的藍(lán)調(diào)歌手駐唱。但不幸的是,當(dāng)他們趕到音樂日舉辦地點時,現(xiàn)場只稀稀拉拉的剩余幾個沒走干凈的觀眾,以及數(shù)個人圍在“樂迷基|金”分錢。
南彭澎目瞪口呆地看著藍(lán)調(diào)女歌手,表情一點也不憂郁,反而像男人婆一樣豪放大笑,喃喃低語:“女神,破滅了?!?p> 蘇洛洛一臉同情地看著他,順帶嘆口氣,安慰道:“這也沒什么,很正常不是么?!?p> 南彭澎立馬扭頭,雙手握拳放于胸口,憤憤不平地紅眼圈似乎在做無聲地控訴。蘇洛洛嘴角一抽,低聲嘀咕:“本來就是嘛,有什么好嫌棄的,別人大笑就不失望了,看到挖鼻怎么辦……”
南彭澎雙眼冒火了,不等他反駁,蘇洛洛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若是不挖鼻,會鼻塞,很可能會呼吸困難,所有呼吸困難的病癥都是十分嚴(yán)重的,需要緊急治療,不能耽誤,短時間的鼻塞可以克服,但長時間的鼻塞卻難以忍受,嚴(yán)重的還會影響呼吸,造成身體缺氧,甚至可能會窒息身亡?!?p> 說到這里,蘇洛洛斜了南彭澎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挑笑,南彭澎渾身一抖,蘇洛洛立刻打蛇上桿,抓|住機(jī)會捏了捏他僵硬的小|臉蛋,誒!手|感不錯,一邊在心里感慨一邊滿臉遺憾地說:“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長期缺氧會漸漸弱化智商,也就是——弱智。呵呵……你說,她挖過鼻嗎?”
南彭澎臉色慘白,蘇洛洛一臉淡定地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抱胸看向遠(yuǎn)方。旁邊聽到的幾人均捂嘴竊笑。
既然已經(jīng)錯過了音樂日的晚場,秉著“道歉是一定要用請客表示誠意”的心思,貝士雅爾大手一揮帶著一群人嘩啦啦地沖向旁邊的一間清吧,說是一起喝酒,但為了孩子們的安全大人也就聊聊天,酒擺在一邊幾乎沒怎么動,幾個小孩子手邊的杯子倒是續(xù)杯很多次,但都是口味泡泡、無機(jī)果汁飲料之類的,一點酒精成分都沒有。
回到居住的旅館時,雖然大家的頭腦很清醒,但玩了一天體力消耗太多,幾個小的自身隨便收拾了一下就鉆進(jìn)屋子。貝士雅爾自然是她老婆幫忙收拾的,至于羅本嘛,在艾金兒和南筱筱明爭暗奪的時候,斯蒂芬不愧于王牌管家的招牌,刀不見血地殺出一道出路,不僅妥帖地照顧好昏睡的羅本,還紳士地送兩位女士回去。
特別是當(dāng)蘇洛洛打開寢室門,看見艾金兒和南筱筱兩人站在門口相談甚歡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對夾在中間和稀泥的老人家產(chǎn)生了崇高的敬仰。
兩位女士進(jìn)屋,門關(guān)上,兩人臉色同時一沉,最初和諧友愛的氣氛立刻消失,彼此冷哼一聲,迅速撇開頭,南筱筱直接邁向最右邊的無人床鋪,艾金兒沖心不在焉的蕊德兒甩甩頭,蕊德兒起身,慢吞吞地搬到五張床的正中間(無人的床鋪),就這樣,兩人占了房間內(nèi)距離彼此最遠(yuǎn)的床鋪,不說火|藥味重,起碼能看出氣氛絕對談不上好。
要和平,要團(tuán)結(jié)??!
蘇洛洛心里的小人無奈地?fù)u頭,也不知道南姐怎么和艾金兒那么不對付,可能有什么誤會?
一邊想著,她一邊朝自己的床鋪走去,緊挨著南筱筱的床位,剛剛坐下,就看見跪坐在正中間的蕊德兒,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沖她陰險冷笑,……,頓時一滴豆大的汗流了下來,蘇洛洛的眼角抽了抽,還真是莫名其妙,唉……看來“和平與團(tuán)結(jié)”還任重道遠(yuǎn)??!
房里五人雖然各有所思,但天色已晚,大家都窩進(jìn)了被窩中。因此,當(dāng)房間再次被敲響的時候,五人同時愣在床上,沒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最后還是蕊德兒承受不住大家灼熱的目光,爬起來跑去開門,誰讓她躺在最中間呢。
大門打開,穿著睡袍的南彭澎撇開擋住他的蕊德兒,沖了進(jìn)來,往蘇洛洛的床邊一跳:“嘿,聽說今天開放注冊了,你的卡放我那邊了,趕緊和我走。”說完,不顧蘇洛洛反抗,急切地把被窩往下一拉,扯起穿著睡袍的蘇洛洛往外面飛奔。
注冊?難道是游戲注冊?蘇洛洛盯著被南彭澎抓|住的手腕,心里的怒氣正在節(jié)節(jié)高升,待得兩人沖進(jìn)正太們的客房時,坐在里面的風(fēng)南、埃蒂尼和羅木子回頭,都震驚了!
他們震驚的不是南彭澎的神速。
他們震驚的是站在南彭澎身后,睡袍掛在身上,眼睛血紅,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陰影似乎在無限擴(kuò)大,氣勢徹底黑化的蘇洛洛。她正掐著南彭澎的后脖頸死命地?fù)u。
埃蒂尼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才確定看到的不是幻覺,不由抽了抽嘴角,南彭澎到底對蘇洛洛做了什么,逼得那么柔弱的一小姑娘都黑化了呢。風(fēng)南和羅木子本來秉著人道主義打算阻止一下,但在注意到蘇洛洛衣冠不整的睡衣,凌|亂的發(fā)型后,又紛紛收回了援助之手,學(xué)埃蒂尼的坐壁旁觀,于是,被抓|住的南彭澎在一群無良損友的圍觀下,險些掛掉。
五分鐘后……
“呼……”蘇洛洛松了松手腕,無視身邊一圈敬畏的眼神,大拉拉地往最近的一張床上坐下,半盤著腿,歪了歪腦袋:“什么時候注冊?”
風(fēng)南眼神一挑,心里有些不滿,他沒想到蘇洛洛居然會坐在羅木子的床上。羅木子也很詫異,他一直沒摘的口罩里,嘴巴抿得緊緊的,眼神疑惑又復(fù)雜地看著背對他的小身板。埃蒂尼就半躺在旁邊床上,他很感興趣地向前挪動,扭轉(zhuǎn)身體,直面蘇洛洛,看她軟乎乎的小手撐著下巴,身體慢慢地縮成一小團(tuán),一副呆萌迷茫的表情,顯然,這樣子很好地勾起了埃蒂尼揉揉的興致,他傾身向外,越湊越前,越湊越近……
砰——
南彭澎的快速插入,擋住了埃蒂尼伸出的右手。
蘇洛洛囧了一下,半分鐘還沒人回答她的問題,深呼吸,忍不住再次開口:“還注冊不?”
“當(dāng)然了,”南彭澎又火速閃開,跳到他的包包前,拿出卡片,又迅速跳到蘇洛洛面前遞給她一張,“快點吧,我只幫你綁定了名字,對了,這里沒有設(shè)備無法自動掃描瞳孔和指紋,所以,只能先輸入身份證號和密碼替代?!?p> 蘇洛洛低頭看了一眼卡:“提前注冊有什么好處?”
南彭澎:“六位數(shù)的前100好像有特殊禮品吧?!?p> 蘇洛洛看著一彈出來就顯示七位數(shù)的號碼選項,默默扭頭:“居然就到七位數(shù)了,這游戲人氣也太高了吧?!?p> 南彭澎露出鄙視的表情:“六位數(shù)的都是會員靚號,要買,無法注冊所得的。”
蘇洛洛差點摔倒:“那你趕著要我提前注冊干嘛?。 ?p> 南彭澎很自然地說:“可以選好點的號碼?!?p> 蘇洛洛一臉無語,頓時想起曾經(jīng)一個同學(xué)一臺電腦上掛了六個買來的靚號qq,也不聊天,純粹升級。這還真是……充分體現(xiàn)了古今人類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