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退敵
“殺!”隨著一聲暴喝從身后響起,張正也是立馬往左邊一斜,手中的匕首順手就是往后一刺,匕首的鋒刃貼著那彎刀前進,最后在彎刀把手的位置一劃,頓時就是將那握住彎刀的手腕給割了下來!在張正身后,那名想要偷襲張正的胡將頓時就是捂著自己的斷腕慘叫起來!
張正沒有再理會這個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的家伙,而是身子轉(zhuǎn)過來,手中的匕首再次一揮,直接將另一把彎刀給格擋開,同時另一只手向前一探,抓住了那彎刀,竟是直接奪了過來!失去了武器的胡將先是一愣,然后就是眼睜睜看著那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咽喉,自己卻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
拔出匕首之后,全然不顧那鮮血噴在自己臉上,張正直接左右手一換,將彎刀換在自己比較順手的左手。如今敵人越來越多,光靠匕首這種短小的武器肯定是不行的!只可惜這些胡人所用的兵器,除了短弓就只有彎刀,對張正來說,彎刀還真的不是很順手,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是將就了!
彎刀到手之后,張正順手就是往前一劈,將面前一名胡人士兵的腦袋給砍了下來,眼睛卻是已經(jīng)緊緊盯著剛剛后退了幾步的須卜骨!被張正這么一瞪,須卜骨頓時就是覺得全身冰涼,雙腿發(fā)軟,那濃濃的殺意,須卜骨就算是從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身上也未曾見過!被這么一雙眼睛一瞪,須卜骨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死人一般!
張正可不會去理會須卜骨的感受,雙腿一夾,再次縱馬朝前沖擊,而坐下的寶馬顯然也是受不了被這些遠不如自己的同類圍住,打了個響鼻,撒開四蹄,悶頭就是往前狂奔!借著寶馬的速度,張正一邊躲避著左右胡人的砍殺,一邊提起彎刀,直逼前方的須卜骨就殺了過去!
“快攔住他!快攔住他!”被張正的殺意給鎮(zhèn)住了,須卜骨根本就提不起意志逃走,只能是不停地喊著這么一句話,全身上下卻是像被凍僵了一般,連動都動彈不了!
只不過,任憑須卜骨如何嘶喊,周圍那些胡將和胡人士兵卻怎么也奈何不了張正,這個時候,在張正不遠處,一名胡將見到張正如此勇猛,突然將自己身上的短弓給摘了下來,彎弓搭箭,瞄準了張正,嘴角一咧,似乎已經(jīng)能夠預(yù)見到張正被自己射中的場面!
咻!一聲破空聲,只見一道黑影劃破長空,不過卻不是從那胡將手中的短弓飛出,卻是一支箭矢若奔雷一般,從遠處飛射過來,正中那胡將的太陽穴,直接在胡將的腦袋上來了個對穿!腦袋都被射穿了,那胡將手中的短矢自然是射不出去了,頓時整個人就這么直挺挺地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是誰?別看張正好像是一門心思地要殺須卜骨,可周圍的情況變化,張正卻是盡收眼底,那胡將被射殺之后,張正也是立馬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那箭矢飛來的方向!卻是遠處的靈石城,此處距離靈石城已經(jīng)有很遠一段距離了,能夠射出如此遠的箭矢,而且命中率也是如此之高,張正立馬就已經(jīng)知道射出這一箭的人是誰了,整個靈石城,能夠射出這樣一箭的,只有那個曹性了!
心中記住了這個人情,張正也已經(jīng)是斬殺了所有擋在自己面前的胡將,沖到了須卜骨的面前,張正也沒有多說什么廢話,手中的彎刀直接劈出,直取須卜骨的腦門!那須卜骨自然不會甘心受戮,提起自己的彎刀,往上一架,正好把張正的彎刀給擋了下來!可就在須卜骨自認為放心的時候,忽然,一陣冰涼的感覺從須卜骨的胸口傳了過來,而須卜骨本人也是感受到了一種很不祥的預(yù)感,有些艱難地低下了頭,朝著自己胸口一看,只見一把匕首,正準確無誤地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看著那把匕首的刀刃已經(jīng)盡沒于自己的胸口,須卜骨又是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殺了自己的敵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最后,須卜骨只能是帶著滿腹的不甘,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須卜骨已死,不過張正卻顯然不想就這么放過他,一把抓住了須卜骨的尸身,同時握住彎刀,直接就是砍在了須卜骨的脖子上,將須卜骨的首級給割了下來!一把提著那血淋淋的人頭,大聲吼道:“賊酋已死!賊酋已死!”
本來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喊殺聲,一個人的聲音應(yīng)該是傳不了多遠的??稍趶堈赃叺哪切┖鷮⒑秃耸勘H眼看到須卜骨死在了張正的手上,他們也是被這個結(jié)果給震懾住了,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不敢吭一聲。而這種寂靜也是會傳染的,前面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沒有了響動,也會下意識地靜下來,回頭往后面看。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整個戰(zhàn)場上很快便是陷入了寂靜,只留下張正的吼聲在夜空中回蕩!
嚴格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是深夜了,卯時已過,辰時到來,在東方的地平線上,一道光芒射出,卻是第二天的初日升起!那一縷陽光直接灑向整個戰(zhàn)場,而落在滿身都是鮮血的張正身上,卻是烘托出一種異樣的妖艷氣質(zhì)!特別是張正手中的那個人頭,在所有胡人的眼中,顯得是那么的醒目!
“單于,單于死了!單于死了!”很快,寂靜便被打破,越來越多的胡人開始驚呼起來。像匈奴人這種軍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組織性,沒有了領(lǐng)頭人,匈奴人的軍隊,就像是一盤散沙,甚至所有胡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這種迷茫,很快便是轉(zhuǎn)化成為了恐慌,并且迅速蔓延到了整個戰(zhàn)場,幾乎所有的胡人都開始叫喊著,丟掉了手中的兵器,開始到處亂跑,就算是還有少數(shù)一些胡人仍在做負隅頑抗,只可惜他們根本無法挽回敗勢,胡人的軍隊,完全崩潰了!
看到這一幕,張正先是松了口氣,同時也是有些驚訝,雖然這須卜骨是他親手殺死的,眼前這個局面也都是源自于他!可張正之前卻是萬萬想不到,會有這么好的效果,看現(xiàn)在這個局面,靈石城是可以守住了,那自己到底還要不要走呢?
而就在張正猶豫的時候,一支兵馬卻是同時從靈石城內(nèi)沖了出來,正是之前被困守在城內(nèi)的漢軍!見到胡人潰敗,這些漢軍也是出來撿便宜了,繼續(xù)圍剿還殘余在戰(zhàn)場上的胡人,而其中有一小部分人,卻是快步朝著張正這邊趕了過來,為首一人,正是剛剛出手助張正一臂之力的曹性!
“哈哈哈哈!好你個張正!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曹性快步趕到了張正的馬前,雖然一開始被張正坐下這匹寶馬給愣住了,不過很快曹性便是緩過神來,笑著對張正說道:“你小子!這次你斬殺敵將,逼退了敵軍!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哥哥們今后可要請你多多照應(yīng)了!”
曹性這話說完,立馬也是引起了在場其他幾人的響應(yīng),正如他們所說,張正這下可真的是立下了大功了!接下來,張正那是想不發(fā)達都不行了!他們這些小兵自然也是想要跟著張正一塊沾沾光了!
“哼!”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悶哼聲響起,只見一人一臉陰沉地朝著這邊走過來,卻正是張正所在行伍的伍長郝老大!只見郝老大慢慢走到張正等人的面前,看著張正坐下那匹寶馬,以及還在張正手中的那顆人頭,郝老大的眼中頓時就是閃過了一絲嫉恨,冷哼道:“不過是僥幸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聽得郝老大的話,曹性的眉頭一挑,立馬就不樂意了。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郝老大分明就是嫉恨張正立下這么一個大功,完全屬于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理!曹性的性格,那也是容不下半粒沙子的,見到郝老大如此做派,他第一個就不高興了,立馬就是瞪圓了眼睛,哼道:“僥幸?也不見你郝老大僥幸一個試試?”
曹性在軍中那是屬于刺頭級的人物,之前郝老大就被曹性頂撞了好多次。無奈曹性的身手不比郝老大差,那一手箭術(shù)更是出神入化,就連郝老大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可眼下曹性竟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開口頂撞自己,這下郝老大可就有些忍不住了,扭過頭來,瞪著曹性就是喝道:“曹性!你說什么?有種你再多說一遍?”
見到郝老大發(fā)火,曹性卻是一點也不害怕,撇了撇嘴,竟是不再理會郝老大,扭過頭笑著對張正說道:“我說張正?。∧憧墒邱R上就要飛黃騰達的人了!怎么樣,趁著還沒有發(fā)達之前,先陪我們幾個喝上一鐘!你該不會不賞這個臉吧?”
對于曹性的邀請,張正只是撇了撇嘴,便是直接點頭,表示自己答應(yīng)了。單單就是剛剛曹性那一箭,張正就不會拒絕曹性的邀請,至于那個郝老大,一個心胸狹窄之人,張正可不相信他能有什么成長的空間來威脅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