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沼澤地形成的前身是遠古戰(zhàn)場,戰(zhàn)爭是殘酷的,神魔的爭斗,用了圖蘭卡作為主戰(zhàn)場,原本的大陸在戰(zhàn)火中消亡,最后,只剩下了這不足原本圖蘭卡五分之一的陸地適合各種族的生存。許多法神、戰(zhàn)神的隕落,導(dǎo)致的不止是魔法與斗氣傳承的斷層,便是曾經(jīng)的圖蘭卡文明,也只能在圖書館的遠古資料和一些吟游詩人的詠唱歌謠中,才能得知一星半點曾經(jīng)的輝煌。
那瀾從出生,便和亡靈大魔導(dǎo)師歐羅斯生活在迷失沼澤的深處,她不知道歐羅斯為什么要生活在那里,那里其實一點也不適合人居住,沼澤,毒氣,魔物,魔獸,亡靈,常年的不見陽光,人沒有瘋狂,簡直就是奇跡。
那瀾曾經(jīng)得到過一塊記憶水晶,記錄的是遠古戰(zhàn)場的片段,絢爛的禁咒和血腥,主人公似乎是個精靈族的吟游詩人,水晶般綠色的長發(fā),尖尖的耳朵,俊美的容貌,還有那首遠古精靈語吟唱的歌謠,那首歌謠讓那瀾得到的感悟使她直接從當時的魔法師初階晉升到了大魔法師。
那瀾站在臺側(cè),看著舞臺上的那凌,歡快的音樂節(jié)拍,低沉有力的唱腔,那瀾的記憶里這首歌很流行,便是不??措娨暫妥沸堑哪菫?,也知道有這么一首歌,并且能夠哼唱幾句,可是這些其實和那首歌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那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那些。
這個時空在那瀾看來完全是無用功沒有可比性的音樂,竟然意外的讓那瀾覺得好聽……唔,也許是演奏者不同的關(guān)系?或許,她該去空間戒指里翻翻,記得有本吟游詩人的樂譜集和旅行日記,也許對那凌會有用。她自己對這方面不感興趣,如果那凌喜歡的話,精神力這方面,完全不會有問題。
李恪和那瀾屬于游手好閑二人組,于是都在臺下看表演:“很不錯?!?p> 那瀾回頭看了他一眼,毫不吝嗇的給了個微笑:“當然。”至于李恪話里恭維的成分有多少,是真不錯還是假不錯那瀾接受不良聽不出來,反正夸獎了那凌,那瀾便會覺得高興。
李恪也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對兄妹,感情很好。讓作為獨生子女,即便有表親堂親的但是平常接觸少,交流少,感情自然少的李恪羨慕不已。當然,他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秦歌忙活完,就看到李恪看著那瀾的眼神有些不對,對于不自覺中向那凌的妹控靠攏的姐控(女兒控?)而不自覺的秦歌來說,李恪那張萬年微笑臉上露出一丁點不同以往的表情就足以讓她警惕了。不是說李恪不好,秦歌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從一些零星半點的猜測中足以讓她確定李恪家里不是有權(quán)就是有錢,或者兩者兼有,總之,不是她們這種平凡小女生能夠招惹的,哪怕有一點好感,也要維持在交好之下,只可遠觀。
那瀾十四歲了,正是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可不愿意自己這個剛剛遭受了身體重創(chuàng)的表姐再遭受感情的傷痛。少女情懷留下陰影可不是好事呀。于是秦歌走到兩人身邊,不著痕跡的插進去:“那凌哥嗓子真好!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會樂器哎!”
那瀾一笑:“我也不知道。”
秦歌看著雖然失憶了什么都不急的一切需要重新開始但是明顯的比以前活潑開朗的那瀾,真心覺得這樣的那瀾很好的同時更加希望那瀾可以一直這么開心下去:“以后會好的?!鄙眢w已經(jīng)健康了,記憶也在恢復(fù),就算不恢復(fù)也沒什么,以前的記憶,在秦歌看來也不覺得有多少好的,忘記了說不定是好事。美好的記憶再創(chuàng)造出來就好啦。
那瀾自然聽明白了秦歌的意思,也點點頭:“會越來越好。我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庇心橇?,有許多曾經(jīng)感受不到的,讓她心境上進步很快,這里也很有趣,沒有比這更好的了。而至于圖蘭卡,百年時間相對于魔法師的壽命實在不算什么,特別是達到圣階以后,不過瞬間,消耗的起。
李恪覺得兩人說話句句里面好似話里有話一般,但是又覺得自己多想了。十幾歲的孩子哪里來的那么多的話里有話?心眼都不齊呢。
活動舉辦很成功,業(yè)績看上去很好。輕音社因為上臺表演的關(guān)系,最后打工費超出了原本預(yù)計,多出了一倍,于是聚餐再次提上日程,不過,秦歌和李恪沒有參加。一是覺得還不熟,另外便是各自有事。能者多勞,大家也理解。
于是,分道揚鑣。
聚餐吃飯,結(jié)束后唱K,最后回到家那凌因為喝了酒,已經(jīng)有些暈乎乎了,不過好在知道還有妹妹要照顧,沒有喝過頭。方向不同,各自打車回家。那瀾攬著那凌的手也上了計程車。
司機看了眼那凌,說道:“喝酒了?可不能吐到車上。椅背袋子里的塑料袋,你給他拿著。要去哪?”
那凌只是有些頭暈,并沒有醉的徹底:“我沒事,吐不了。去星光小區(qū)?!?p> 那瀾看著那凌紅撲撲的臉,迷蒙的眼神,伸出手去按在他的太陽穴上,精神力輕輕刺激一下,疏通疏通,然后使了個小小的清心咒,這種驅(qū)逐負面狀態(tài)的魔法用來解酒,還真是大材小用,不過效果自然也是好的。
那凌感覺到那瀾按在他太陽穴上以后,眩暈的感覺減輕了許多,過了一會兒竟然消失了,頭腦也清醒許多,以為是外面的風(fēng)一吹才清明起來,倒也沒有多想。反而另一件事讓他一直耿耿在心,如今有機會問一問,省的回到家里睡一覺,明天他再忘記了。
“那個李恪,瀾瀾和他交換了手機號碼……很喜歡他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那個看上去只有長臉能夠看的李恪絕對不是普通人,家里必定非富即貴,而且不是暴發(fā)戶,舉手投足間就可以看出來,實在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烧媸沁@樣才讓人擔(dān)心,對于和自己不一樣的人,總會有好奇,想要探究,便容易賠上自己。瀾瀾還小,但是十四歲已經(jīng)對男女之間有了了解,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走上一條不歸路。自然十分在意。
不得不說,對于那瀾關(guān)心過度的兩個人——那凌和秦歌,在這件事上觀點一致,想到一起去了。
那瀾自然也發(fā)覺了,那凌一個人還好,但是秦歌也是那樣,就連新認識的哥哥的朋友也多少說起來情緒波動趨于不贊同,于是很是好奇:“李恪有什么不對嗎?”她的感覺很敏銳,雖然李恪對自己可能有些探究和好奇,但是并沒有惡意,但她畢竟是外來的,可能有些事情不了解,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或者說這個人能夠躲開她的精神力探查,將惡念掩飾了?自己都沒察覺,他們竟然發(fā)現(xiàn)了?是自己不知道的方法?比如說那股李恪身上一樣的自己不了解的能量?
“這個倒也不是?!崩钽∵€真讓那凌說不出哪里不好來。同年紀的甚至于比他大的都不一定有他優(yōu)秀了,可是……怎么說呢?那凌糾結(jié)了:“哥哥并不是說要干涉你交友,只是,李恪不合適。嗯,瀾瀾明白嗎?”
“為什么不合適呢?我以后可能要和他接觸的更多一些,不作為朋友交往的話,他不是會對我有防范心么?”那樣還怎么去了解那股能量呢?再找的話,那瀾到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呢,就算是要換目標,恐怕也要和李恪接觸后進入那個圈子才有可能找到另外一個擁有力量的人了。
那凌一驚,不過才見一面,話也沒說兩句呀?怎么瀾瀾就對那個李恪這個好印象了?竟然還要深入接觸?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果然沒有杞人憂天,這件事一定要早作防范!不過,策略要改一下……瀾瀾如今對那個李恪正上心呢,如果他表現(xiàn)的太強硬,不準來往的話會不會引起瀾瀾的反彈?不是說現(xiàn)在的孩子都有叛逆期么?想當初他的叛逆期來的晚一點,等到來了卻沒機會給他時間和條件叛逆了。他可只有瀾瀾一個親人,可不能出什么問題讓瀾瀾離了他。
那凌決定要好好想一想,實在不行,求助度娘!網(wǎng)絡(luò)無敵,感謝網(wǎng)絡(luò),感謝百度……咳咳,跑題了。
現(xiàn)在先來穩(wěn)住瀾瀾,于是那凌彎起嘴角,露出討好甚至趨向于諂媚的笑容來說道:“瀾瀾,不過才第一次見面,如果你太熱情(熱情你妹?。鲃樱ǔ粜∽樱。瑫饎e人的反感哦。會顯得很輕浮。我們?yōu)憺懣墒呛门ⅲ瑢Σ粚??所以,一定要晾著他,絕對絕對不能主動聯(lián)系哦!”晾著吧,多晾兩天,瀾瀾自然就忘記了,至于那個臭小子,哼哼,雖然不想這么說吧,但是,瀾瀾太乖巧,也沒什么特殊,那樣的大少爺,肯定很快就忘記了!
那瀾一想,贊同的點頭,上趕著的不是買賣,雅圖蘭奇就是這樣,每次知道她想要找人說話的時候那張臉都會很欠抽,如果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想要抽他就會很老實,看來這邊的人也是一樣,她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急切:“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他發(fā)現(xiàn)的!”絕對不會讓他發(fā)現(xiàn)她的真正意圖,這樣才有利于掩護,得到想要的。
那凌內(nèi)心簡直痛哭流涕了,多么乖巧天真的妹妹呀!這要是以后讓那家的小子勾搭走了……不行,這次的事件給了他一個警醒!以后絕對要對瀾瀾的交友狀況注意起來,回去后要給秦歌去個電話,學(xué)校交給秦歌,家里和平時就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