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北廣邊緣,從上次成慕華告知的密道來到了百桃林。
冷聞荷發(fā)現(xiàn)了一顆奇怪的樹,結(jié)的果子是熒光色的,就像一個個小燈籠。她摘下兩個,遞給蘭納逍,權(quán)當(dāng)燈籠用。
“冷姑娘…”蘭納逍正要開口,冷聞荷打斷了他:“別叫冷姑娘了,多生分,叫聞荷”
“好。”他笑著說,“叫我蘭納逍吧。”
“嗯”冷聞荷應(yīng)了聲。
談話間,兩人己來到了先步赫一行人的領(lǐng)地。兩人爬上石屋,坐在屋頂上,才看見了那輪皎潔的明月,毒林賞月,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好美的月色?!崩渎労审@嘆道。
蘭納逍打趣道:“月美,人也美?!?p> 冷聞荷嗔怪的睹了他一眼,蘭納逍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冷聞荷猶豫一下,也沒有掙脫開手。
“百桃林的月亮好別致啊?!崩渎労扇滩蛔≡俅慰滟澋?,蘭納逍暗自記下了明月的樣子,一邊接話道:“那我把月亮送給你?!?p> 冷聞好奇的問:“怎么送?”
蘭納逍神秘一笑:“你猜。”
冷聞荷撇撇嘴,縱身一躍跳下去,她抬頭道:“喂,這毒林可不僅月色美,景色美,毒林可還有許多神奇的東西,可不能白來?!?p> “我來了?!碧m納逍也一躍而下,跟了上去。冷聞荷并沒有帶他去找白花,而是帶他走向毒林的邊緣。
“這?”的蘭納逍只覺得眼前的懸崖十分眼熟,這不就是當(dāng)初他爬下來的懸崖嗎?一只食人花,正搖頭晃腦的吃著什么。冷聞荷卻在食人花前站住:“就是這了?!?p> 她正要向那食人花走去。
“小心!”蘭納逍緊張擋在她身前:“這可是食人花,危險?!?p> “那食人花,徒有其表,不會真的傷人。”冷聞荷看著他緊張的樣了,心中一暖
“那我先走?!碧m納逍像是還不放心,干脆先行走了進去。他走到食人花身傍,才發(fā)現(xiàn),那“血”不過是一種紅色的苔蘚,食人花后面,有一個空曠的山洞,冷聞荷也走進去,說道:“這里生活著一種生物,很獨特,幾乎百毒不侵,但很容易被打傷?!?p> 冷聞荷向里走去。蘭納逍也趕忙跟上。她到一處停下,低聲喚起:“白,白?!?p> 才叫了幾聲一只渾身毛的可愛生物從黑暗中竄出來。那生物像一個小毛線球,胖嘟嘟的,十分可愛。
“這?!碧m納逍十分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團“毛線球”,“好可愛?!?p> “白露,白露,白、白。”毛線奇怪的叫著,警惕的看著蘭納逍,又親呢的蹭蹭冷聞荷的裙擺,冷聞荷蹲下,托摸著那生物的白毛,介紹道:“我管她叫毛線,至少我這么叫的,她生活在這里,是什么東西什么來歷我都不知道?!?p> 蘭納逍也蹲下,他細(xì)地觀察著:白毛,耳朵很小,幾乎無脖子,無尾巴,肚子圓滾滾的,腿很短,爪子小小的。眼珠是琥珀色的,鼻子小小的,嘴比較正常,牙很鋒利,若是說最像什么,無疑是貓了,但再看幾乎沒有的耳朵和尾巴,又怎么也不像正常的貓了。蘭納逍看了半天,搖頭道:“四不像。”
白明顯沒聽懂,琥珀似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打量著蘭納逍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蓂莢玉佩。冷聞荷和蘭納逍也發(fā)覺了毛線的目光。冷聞荷抱起毛線,柔聲道:“你也是個不簡單的。”
毛線從冷聞荷懷中躍下,僅是猶豫了一下,便親切的蹭起蘭納逍的衣角。
“這玉佩,怕不是和它的主人有關(guān)。”蘭納逍也摸摸毛線,感嘆道。這玉佩是何來歷,玉佩的主人又是何來歷,一個個迷一般的問題縈繞在蘭納逍心頭。沒錯,玉佩是兵符,是成慕華祖上所贈。但玉佩真的僅僅是兵符,成慕華祖上身份也簡單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冷聞荷看出了他的疑慮,安慰道。
“當(dāng)然。”蘭納逍抱起白。這一把,意發(fā)現(xiàn)那圓滾滾的肚子是毛長才顯的圓的!他一翻,驚訝的握緊了拳頭--底部的毛,是黃色的!
蘭納逍連忙指給冷聞荷看。冷聞荷卻也是大吃一驚。蘭納逍再一看,臉上浮現(xiàn)出不可思議。白的毛正在快速的生長!與此同時,毛線的眼睛也開始變紅。
“快放下它,可能有危險,走!”冷聞荷急忙說道,隨即拉著蘭納逍向洞外跑去。
“白一覆!白!白!白一露?!泵€怪叫著,聲音大了數(shù)倍,而那瘋狂生長的毛讓它看上去儼然成了一個怪物。
“白!露!”白的叫聲越發(fā)所妻楚和驚恐,仿佛是死前的呻吟。它沒有去攻擊兩人,而是頭也不回的向洞的深處飛奔而去。
蘭納逍眉頭緊鎖,“白露,好似一個人名?!?p> 冷聞荷目光也有些低沉:“也許,是白洛菲?!甭勓?,蘭納逍微微點頭,白露一白洛菲,確實有是幾分相以。動物模仿人,發(fā)音不標(biāo)準(zhǔn)是應(yīng)該的。
“聞荷,誰是白洛菲?”蘭納逍好奇的問。
冷聞荷也不遮掩,一五一十的將冷宮一事如實告訴了蘭納逍。
“對了,你覺得陳彘誨回去哪?”冷聞荷問。
蘭納逍搖搖頭:“照這么說,她也只能是找個地方隱居了,她這樣的人,聶才全不會放任的?!?p> 冷聞荷神色一凝,有些焦急的說:“我得去找她,必須要提醒她!”
冷聞荷此時沒有了別的心思,只想要快點找到陳彘誨,快速離去。
蘭納逍笑了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