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國家政策的傳達者,按照政策法規(guī)處理業(yè)務(wù),不是誰來了放肆一番我們就能違背規(guī)定?,F(xiàn)在這個人揚言要殺我,并且辱罵我們已成事實,你們甚至連過程都不尋問一下,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無理取鬧,是不是違法亂紀,就叫我們體諒你口中所謂的百姓?是不是只有他真正殺了我們,尸體擺在你們面前,你們才會意識到我們也不過是普通百姓?”一直到剛才我都不想有情緒波動,直到警察來了一通大言不慚,我才終于受不住。
不知是誰報了警,大家都算公職人員,為何連他們都能有這樣的偏見?難道不是更能彼此體諒嗎?我不求他們秉公執(zhí)法,也不用他們?yōu)槲疑鞆堈x,更不奢求他們訓斥那男人,因為那惡人無非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是方式極端。我只希望他們能將男人的情緒平復并制止他口出狂言,他不住的人身攻擊,無論誰聽到都會心寒無法忍受。
只因為我們代表機關(guān)政府,人們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不理對錯?不管合規(guī)與否?
既然規(guī)定可以不遵守,為何又要制定規(guī)則,如果此人特事特辦,對其他人是不是不公?于此那豈不是人人都應(yīng)該特事特辦?
難道真的要遵從那句無可奈何的俗語,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所以誰來哭鬧,這些原本應(yīng)該分配到每個孩子頭上的奶都要再拿出一部分給哭鬧的那一個?
這天下人哪個不可憐?哪個沒有需求?憑什么只給惡人?
若是他確實極其特殊,為何不申請正規(guī)審核和監(jiān)察部門介入,而是在此處大吵大鬧?并特別強調(diào)自己是精神病患者?
所以所有大聲吵鬧的人都是真正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嗎?
“我知道社會上對公職人員的偏見不是空穴來風,但任何事都不能以點概面,以偏概全,不是所有公職人員都惡毒和可惡,不是所有人都會壓榨別人。與之相反,我們這些年輕人掙著少的可憐的工資,卻仍要被人誤會和責罵。不過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不愿意了解真實情況的人不會信我說的,即使愿意了解心中也充滿疑慮,有時想想,自己活的挺冤的,但沒辦法,人總要活著吧,不然怎么辦。不然能怎么樣?!蔽也幌攵嗾f,可壓抑不住無奈,跟對面的警察同志發(fā)泄著。
那惡人看警察被我反問的無話可說,矛頭開始轉(zhuǎn)向警察。
可是他并沒有辱罵警察,只是高聲說道警察無非和我們是一伙的,同流合污而已,警察也無奈不已,隨意記錄個案子,叫我們簽字后離開,實在可笑。
警察走后那變態(tài)又開始惡狠狠的盯著我,眼睛像要爆裂了一樣,我祈求能有人來幫我,可是剛才還在樓道里的辦公室主任走了,兩個局長也走了,所謂的領(lǐng)導全都默默無聞的離開。
真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剛才幾個大男人眼睜睜的看著惡人盛氣凌人,躲在樓道里不出聲,看警察也沒辦法后居然一個個偷偷溜走。
所謂的“領(lǐng)頭羊”就只是在好事和邀功時才會站在最前面?若是碰到難事或恐嚇便胸有城府的藏在最底層辦事員的身后?這倒是應(yīng)了真正善良百姓的言語,怪不得事事難辦。
我欲哭無淚,恨自己無能無用!留我與這個惡人對峙,這種考驗對我來說著實可怕了些。
看眼時間已到5點30,女處長領(lǐng)著處室的同事又返回我所在辦公大廳,我心頭一松,有些感動。
處長答應(yīng)他會給他一個答復,叫他下周五再過來,我們需上會討論看領(lǐng)導決議。
與惡人這樣說我心中卻是不為所動,堂而皇之的會議會違背政策脫離規(guī)則同意開了特例?沒有人會出面給出處理建議,會議絕對無終而果。
除非,惡人直接威脅到某位領(lǐng)導,而不是我們這樣人微言輕的辦事員。
但是,惡人當然知道他可以惹怒誰和不可以惹怒誰。
聽處長說完后,那惡人得意的大笑起來,嚷著我們這類單位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達成目的。走時也叫我等著,若是最后決定還是不能通過審核,他還是會給我好看。
我無語至極,又不能拿他怎樣,若是可以,倒是想一刀了結(jié)了男人……然后被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驚住……一種像是塵封了很久的殺人欲望突然又死灰復燃,這感覺熟悉和可怕。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隱隱覺得似乎不知道多久之前上面沾滿過血污,只是現(xiàn)在無縛雞之力。
同事李姐強烈要求送我回家,處室同事感慨完后都各自忙去了,接孩子的,回家的,赴約的,李姐一直送我到我家樓下,謝過后進了樓道眼淚才掉下來,委屈的不能自己。
心中想著若是下周五領(lǐng)導們還不出面解決,那我干脆請個長假好了,總不能為了工作把自己的命搭上。不管那惡人嚇唬也好,真要我的命也罷,都是不合算的。
五分鐘后擦干眼淚,活動一下臉部肌肉,拍拍臉,大喝一聲,開門回家!
“爸媽,我回來了,晚上吃什么?我都餓一下午了!”